我道:“这个世界上不可思议的事儿多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们必须对任何的案子的正主都存有一颗敬畏之心。”
枭靖点头说:“我又学到了。”
岑思娴和方均浦还有些没缓过来劲儿,半天没说话。
说完这些后,我就给枭靖说,让他安排一辆大车过来,我们要把那二十四号病床连夜抬走,然后运到县城去。
同时我也让枭靖把蔡文生的地址,以及生活近况的资料都查一下。
枭靖也是立刻照办。
同时我也把银簪交还到了徐若卉的手中,然后轻轻在她耳边道了一句:“刚才听到银簪子里的那东西叫我爸爸了,虽然她现在不吭声了,可我肯定是一个小女孩儿,说不定将来咱们会生一个小女孩儿呢。”
徐若卉接过银簪子,白了我一眼,好像是在告诉我,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毕竟他们刚从惊险中走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那墙壁上所有的阳气都消失了,接着我就听到墙后面一个女人的声音道:“现在你们可以敲碎墙壁了。”
此时我早就拄起了双拐,正寻思着用那一根拐的时候,枭靖忽然上前,捏了一个指诀,直接打在墙壁上,顿时那墙壁“轰”的一下就往下崩塌了。
枭靖的力道控制点很好,没有砖头往里面飞,而是全部向下和外面崩塌。
等着墙壁塌了之后,我就发现里面真的有一张床,床上的被褥已经崭新如初,仿佛今天刚铺上去的新被褥似的。
在床头那“24”的数字也是格外的清晰。
同时我也能感觉到,那病床上阳气很重,无疑这就是楚瑶的本体了。
我还没说话,楚瑶又开口:“希望你们信守承诺。”
我说,我发过誓的。
接下来我就问了楚瑶一些关于那银簪子的事儿,比如她盗的那个墓大概是什么年代之类的。
楚瑶想了一会儿说:“说不太准,那石棺是汉代的构造,上面雕这很多的汉代特有的纹饰,可包着银簪子的锦帛书上的文字,看起来却好像是唐代的。”
“而且埋葬的方式也更像是唐墓。”
汉棺唐葬!?
我不由想起了梁渠背棺的事儿。
我赶紧问楚瑶那个墓大概什么位置,她也是飞快告诉我了,与我们发现梁渠背棺的地点相差很远,应该不是同一个墓。
不过这两者都用的汉棺唐葬的方式,之间或许真有什么联系。
接下来,我感觉从楚瑶身上问不出来了,也就捏了几个指诀,把楚瑶的阳气稳固在了病床上,刚才她主动舍弃了身体的一部分,导致她的阳气时不时会外流一点,这样下去会持续削减她的实力,从而减少她的阴寿。
见我为其稳固阳气,楚瑶声音中透着一丝温和道:“谢谢你。”
接下来,我们就在医院这边一直等到枭靖安排的大车过来,同时也是过来了几个灵异分局的人。
他们在枭靖的安排下直接把这病床小心翼翼地从楼上抬下去,放到了卡车上。
放好了之后,又做了简单的固定,我们就一起连夜往县城去了。
这次我们没有坐方均浦开的车,而是在卡车上陪着楚瑶。
一路上我们也是和楚瑶又说了很多的话,不过都是她过去的一些闲小的往事,对案子没有任何帮助了。
到了县城,我们在县城的西边一户平房院落附近停了下来。
枭靖说,这是华北分局在这边的一个联络点很安全。
我们今晚也就暂时在这里落脚,而华北分局的人明天一早也会把蔡文生的资料给我们送过来。
楚瑶所在的那张床还是在卡车上,我们也在这边陪了她一夜,主要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楚瑶的情绪并不是很稳定,万一这个时候她忽然发飙,这附近可是住了不少人,肯定会出大事儿了。
次日清晨,华北分局就有人送来了资料,枭靖还没看,就递给我了。
资料上是蔡文生的履历,他这个人运气不错,前些年做到了报社主编,不过现在退下来了,在家里享清福。
他有一个儿子,老伴前些年去世,现在他一个人在家里带孙子,儿子和儿媳妇都在县城这边上班。
白天的时候,如果不是周末,他孙子上学,他都是一个人。
上面地址也是描述的清楚,太多的内容就看不出来了。
我把资料也是给楚瑶说了一遍,她则是道了一句:“他现在一个人了吗?”
我对楚瑶说:“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你们是走不到一起的,若是可以,你们也只能下辈子再续前缘了。”
楚瑶说,她知道。
不过我却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一些不甘来。
如果有些事儿这辈子可以做到,谁愿意等到下辈子呢?
看完资料后,我就对枭靖说,让他想办法安排一下,让楚瑶可以去见见蔡文生。
枭靖也是把几个灵异分局的手下叫了过来,很快就有了办法。
蔡文生所在的小区,挨着路边,我们只要把车开过去,然后停在路边,一百米的距离绝对可以到蔡文生家里了。
有了办法,我们也没有在这里多待,就直接让人开车过去了。
很快我们就在一条马路上停了下来,不过今天是周末,蔡文生家里可能不止他一个人。
到了这马路边,我就飞快地用心境之力和慧眼配合去探查蔡文生所在楼层的情况,很快我就发现,家里只有蔡文生和一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