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过师傅的老关系找到了我们,并且邀请我们去解决他厂里的一件怪事。
其实说是怪事也不算怪,说普通也不算普通。
事情的起因是他们砖厂的一个男职工在搬砖的时候莫名其妙从砖堆上摔了下来,当时就骨折了。本来没什么大事,可是自从男职工住进了医院,那堆砖就怎么也移不动了,整整一百零一块砖,严丝合缝的哪块都搬不动。
厂子里也请来了工程队,但哪怕是用大铲车也弄不动这堆砖。
这下子大家开始人心惶惶了,虽然没出什么人命大事,但是这样的怪事也够老百姓茶余饭后的交谈了。
风言风语的不断,上面也给了他压力,让他尽快解决,不然就让他下马。
这样才找到了我的师父。
我是下午三点到的重庆,马不停蹄的感到了重庆的砖厂。在厂长的陪同下来到了那堆砖旁边。其实我是能感觉出来的,因为厂长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不过碍于我是铁老头的徒弟,所以没有开口质疑。
我也没有在意,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这几年我跟着铁老头看的太多了。
专心办正事要紧。
运起天眼,我盯着这堆砖石看了半天,一丝怨气也没有,一点鬼魂的迹象也没有。很普通,很干净。
“是不是搞错了?”我疑惑道。
厂长一看我没看出问题,脸上马上显露出了鄙夷,“怎么可能?我上午还让人搬来着,完全搬不动。”
我自己也走上前去,对着砖石狠狠就是一脚。砖石没有动,连擦下点灰都没有。
果然还是有问题,可是怎么天眼没有反应呢?
“曾厂长,我能见见那个骨折的小伙子吗?”我提出了要求。
小伙子姓陈,是个从外地来重庆打工的民工。人很内向,平时不爱多说话。朋友也不多,自从受伤以后话更少了,终日躲在租住的小房子里不出门,沉默寡言的。
我看到小陈后单刀直入,直接提问:“你摔下砖堆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
小陈明显之前已经被很多人问过了同样的问题,自从出了这桩怪事,报社,电视台没少来人询问采访。
“没有,没有!我都说了很多遍了,就是我自己不小心。”小陈脾气不好,被我问了以后当即就发火了。
我倒是没在意,只是皱了皱眉头。
难道是我想错了?
我正起身要离开。
忽然小陈嘟囔了句:“说了你们都不信,说个屁。”
我听觉惊人自然不会放过这句话。
“我是你们曾厂长请来的大师,你说实话,我信你。”我转身对着小陈说道。
小陈盯着我看了半天,见我脸上除了坚定没有一丝犹豫,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是被人打下来的。当时有东西敲了下我的脚踝,我才摔下来的。”
和小陈交谈了近半小时,他告诉我,当时他爬上砖堆,正在累砖。忽然有东西重重地击打了下他的脚踝,他吃痛没站稳才摔下砖堆的。我运起天眼,果然在他的脚踝部分看到了一片酱黑色,这是被不干净的东西触碰过后的痕迹,凡人看不见,唯有天眼才能察觉。
我连忙赶回了砖厂,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工人陆陆续续下班了。
厂子显得很空旷,陪同我的又曾厂长,曾厂长的秘书,还有厂子保卫科的干事。
我来到那堆砖前,运起太清法眼,微微的青色光芒从我眼中射出。太清法眼是我向铁老头学来的,还是入门,功效不大。
一边运功,我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红色的掌心雷符作为安全保障。天知道等下我会引出什么东西来。
“太清法眼下,妖邪速速现身。”我大喊一声,咬破手指,让自己的血涂在上眼皮上。这下子青色的光芒更盛了。目光笼罩在砖堆之上,果然一个黑色的身影显露出来。
身影很矮小,估计也就四十几厘米高,头大,身小,看不清面目,黑影此时正站在砖堆前盯着我。
“居然是土灵。这下难办了。”我自己也吃了一惊。
曾厂长之前看到我眼中透出的青色光芒,多少吃了一惊,此时对我的态度好了不少。
听到我的话后,他问道:“小师傅,土灵是什么?”
我只好解释道:“古代,山有山神,地有土地公。但是如今国家大兴土木,山神土地早就不见踪影。然而却留下了很多小鬼。这土灵便是其中之一。相传,土灵是代土地掌管一小片土地的小官吏,有控制土地,掌管地气的能力。难怪你这块地方的砖头移不动,如果这土灵不愿意,你就是把地炸了也移不动这堆砖头。”
“那怎么办?”曾厂长明显慌了神,今天的事情太刺激他了,什么土灵,太清法眼,以前他都没见过。
我沉吟了下,土灵怕水,这点我是知道的。
“曾厂长,你看看你能不能动用下关系,让消防队来下,对着这地方浇水。”
“好好,我这就去办。”
曾厂长的效率还是很快的,五分钟后,一辆红色的消防车就开到了砖厂。
巨大的水柱喷射而出,对着砖堆猛击。
我运起天眼看去,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土灵在水柱下难以支撑,苦不堪言。
我马上借机冲了上去,右手中已经拿出了铁老头给的葫芦。左手上镇魂符已经准备好了。
土灵没有支撑太久,小小的身躯已经被水柱冲了出去。
我高喊了声:“停!”
水柱马上关闭。
我冲了上去,只见土灵已经被冲出了原形,红面,满是皱纹的脸,头大而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