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警察对视一眼,无可奈何:“那你要登记一下,正式报个案嘛,你是受害人啊。”
萧宁摇头:“我不是本地人,还是算了吧。”
两名警察终于恼火了,把火撒在了报案的出票小姑娘身上:“你看你这是捣的什么乱嘛,以后不要瞎报案!”两人一边埋怨着一边离开,那小姑娘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萧宁,恨不得要哭出声来,一跺脚,恨恨地说道:“你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是识好人心!”
萧宁冲她一笑:“妹子,得罪你了!”
唐三成逃过一劫,重新回到澡池子里,那几名长者看他的眼神俨然是在看嫌疑犯,他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东南方有缘?呸!
唐三成不觉得泡澡有多安逸了,胡乱地搓了几下,在水里泡了没有两分钟便吵嚷着要回去,七邪也板着一张脸,这澡,是泡不成了。
白逸正好有话要问,等回到四合院里,他先是检查了所有的门窗,再朝外看了看,确认无人偷听,这才开口说话:“你的血,还有身上的印迹,我觉得都很奇怪,会不会与你的身世有关?”
“血不知道,印迹是天生地,我爹把我从坟地里捡回去就有了。”从来不搁事的唐三成今天是彻底地置气了,语气都有些不耐烦了,那个叫萧宁的丫头,狠,忒狠!唐三成双手一抹脸,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后天我们就出发。”白逸拿出一张地图来:“我们要去洛阳,地点我已经划了一个大致的范围,过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保持原样,能不能找到,就要靠你了。”白逸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大致的圆圈:“就在这里!”
“好。”唐三成心不在焉地应着。
看唐三成这个样子,白逸无奈地收起地图来:“我看你现在也没有心思听我讲话了,早点休息,明天看看刘呆子的工具研发得怎么样了。”
七邪突然浑身一凛,他推开窗户,直接跃了出去,唐三成紧张地趴在窗户上,只看到七邪跳到了花园中,从一簇正开得茂盛的月季后面扯出了一个人,不是萧宁是谁!
“你这个坏丫头!”唐三成爬上了窗户,觉得不对,又从门出去,跑到花园中,被七邪按住的萧宁还一脸自得的模样,挑衅地看着唐三成,嘴角露出不屑:“你这个臭流氓!”
唐三成被击倒了,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七邪按在萧宁肩上的手下了重力,痛得萧宁叫了出来:“痛!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女孩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跟踪我们?”白逸的脸上全无笑意,冷冽得像一把冰刀。
萧宁闷哼一声:“我不是跟踪你们,我是跟踪他!”她手指指的是唐三成:“我只对他感兴趣,你们不要表错情了。”
伶牙俐齿!
唐三成有些慌,说话也结巴起来:“你……你……你怎么对我感兴趣?”
萧宁的身子一挺直,甩开肩上七邪的手,回头瞪了他一眼:“粗鲁,有你这么对待女孩子的吗?”她走到唐三成面前:“给我看看你身上的胎记!”
唐三成后退三步,双手放在胸前:“你这是耍流氓!”
老实的唐三成也会还嘴了,而且正中萧宁的要害,她脸上飞起一抹绯红,跺跺脚:“你当本姑娘稀罕看你,我要看的是你的胎记,不是你!”
“还不是都一样。”唐三成直愣愣的话让萧宁欲哭无泪,她眼珠子转了一转:“只有我知道那是什么!”
这话有如石破天惊,唐三成不为所动,倒是让白逸的心里大起波澜,那印迹,他似乎看到过,结论到了嘴边,却吐不出来,萧宁却如此肯定,为了这印迹,明知道有七邪这个高手在,还是贸然闯了进来,可见这印迹的重要性了。
第27章 装备
唐三成看着萧宁俏生生地模样,突然将衣服扒开,面对着萧宁,让印迹毫无遮掩地出现在她面前,这突然的举动差点让七邪叫出声来,这绝不是唐三成素来的做派!
白逸被唐三成的举动气得险些吐血,无药可救……这是他脑子里立刻浮现的四个字,萧宁是敌是友还不明朗,唐三成就像中了邪一样,这样岂不是将自己置于明处?假如萧宁是敌,唐三成已然处于下风,不,不是唐三成,是他们俩,如今,两人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萧宁看清那印迹,清楚地吐出几句话来:“甲兵之符,右才皇帝,左才阳陵。”在澡堂里看得不是很真切,现在“虎符!”白逸恍然大悟,虎符是古代皇帝调兵遣将用的兵符,用青铜或者黄金做成伏虎形状的令牌,劈为两半,其中一半交给将帅,另一半由皇帝保存,只有两个虎符同时使用,才可以调兵遣将,唐三成身上有胎记不足以为奇,可是形状与字体与虎符一致,这就大有问题了,这个唐三成究竟是什么人?
“果然是虎符。”萧宁看唐三成的眼光有了不一样的东西,像是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微弱的亮光,尽管微弱,却会毫不犹豫地朝亮光扑过去:“以后,你去哪里,我到哪里。”
唐三成说不出来心里什么感觉,白逸的一张脸却不好看,他闷哼一声:“你一个姑娘家家,混在我们男人堆里干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我们都知道对方的底,捅穿了,大家都不好过,还不如心平气和地通力合作,我是要跟着他,你们得到的,我绝不会眼红。”站在萧宁的立场,自然是以为白逸怕她抢他们的饭碗。
白逸担心的远比这复杂得多,看样子萧宁是一块牛皮糖,甩也甩不掉了,最要命的是,她居然知道了他们的底……盗墓贼,表面再光鲜,也是盗墓贼。
唐三成看着萧宁:“你是对我感兴趣,还是对我身上的胎记感兴趣?”
萧宁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红又重新飘了上来,她冲地上啐了一口:“你再胡说八道,我抽了你的筋!”一边说,萧宁还小心翼翼地看着七邪的动静,她领教过七邪的厉害,不惹,或者少惹,才是自己的生存之道,做人无非是能屈能伸。
“跟着我们很危险。”唐三成傻愣愣地说道:“会没命的。”
白逸叹了一口气,唐三成就是典型的滥好人,现在不是关心这个女摸金校慰会不会没命的时候,带着萧宁,一定会生出事端来,不带,又有隐患,现在真是左右为难的时候了,“这个胎记对你很重要?”
“不知道,不确定,为了确定才要跟着他。”萧宁脸上有一股期待,隐约还透着一股子兴奋,疑云重重中又平添了一股疑雾,真相,究竟潜在何处?
唐三成一脸兴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扫一眼萧宁:“我说过,你左胸有痣,为人大度……”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萧宁的一张脸凝得像冰块:“唐三成,你再敢提,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唐三成郁闷了,看看白逸:“就让她跟着吧,反正甩不掉了。”
“也只有这样了。”白逸无奈了。
次日凌晨,不过六点,白家四合院的门就被拍得啪啪作响,七邪第一个跳将起来,出去开门,门外的是刘呆子,人像打了鸡血,眼镜垮了下来还不自知,一脸的兴奋:“人呢?人呢?”
“睡着。”七邪嘴里只蹦出两个字来。
“别睡了!”刘知习冲着院子里一声大叫,房间的灯都亮了起来,唐三成和白逸都起来了,唐三成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走了出来,此时,天才蒙蒙亮,隐约能看到刘知习的手上拿着一副东西:“这是什么玩意儿?”
“改造后的工具。”刘知习将手上的东西放了下来,开始演习,白逸也披了一件外套走了出来,看清地上的东西,陡然来了兴趣。
地上的东西有些像在国外见到的游乐场里的安全带,只是上面有一个小匣子,有一个小小的按钮,另一侧依然是上次见到的长长的绳索,头上是尖利的挂钩,刘知习将东西佩戴在自己腰间,找来一块石头:“你们看好了!”
刘知习手上拿着挂钩,对准前面的石头,手则按向腰间小匣子上的按钮,“嗖”,一阵劲风从唐三成面前刮过,尖利的挂钩射入石块之中,直接隐没进去,只看得到绳索,好劲的力道!唐三成惊讶道:“改造成功了。”
“是的,上次的力道不足以攻入石壁,是缺少动力,我想到了古代的弩,弩里面装有张弦机构,也就是弩臂和弩机,弩机铜郭内的机件有望山、悬刀、钩心和两个将各部件组合成为整体的键,说穿了,就是借助机械力,我是在弩的基础上进行了进一步的改造,使用更加方便,怎么样?”刘知习把东西从腰上解了下来:“你们要不要试一试?”
唐三成第一个接了过来,他不试,只是问刘知习:“这么长的绳索,我们要拖着走吗?”
“呃。”刘知习一时无语,这确实是一个漏洞,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看来,我还要做进一步的处理,绳索能够收放自如,不用的时候,能够节省空间,三成哥,你真厉害。”
“误打误撞罢了。”白逸很不以为然:“动力方面不错,再改进一步就很完美了。”
“我这就回去改。”刘知习像捡到宝贝一样兴奋,自认为一名严谨的研究人员,他从来不会放过让自己的发明更完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