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说虫虫姐这一路待我如亲妹子一般,不但照顾我,而且还教了我许许多多的东西,如师如姐,她现在出事儿,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她执意进洞,我没有办法阻止,只有抢在了前面,防止再有类似的袭击。
两人入洞,里面一片黑暗,不过我们都带得有强光手电,往里面照去,瞧见这儿是一个喀斯特地貌里面的溶洞子,一开始的时候有些狭窄,曲曲折折,而越往里面走,那空间则越发开阔。
这一路并非坦途,虽说我坚持在前,不过念念并不放心,便让她的那些宝贝趟路。
这一路趟下来,当我们走到了一处大溶洞的时候,她的老鼠就只剩下一头了。
念念的眼圈一直都是红红的。
这些小东西是她亲手养大的,跟了她一路,立下了汗马功劳,在这儿却几乎全军覆没了去,叫她怎么能够不伤心呢?
不过我们也没有让那罪魁祸首好过,一路过来,死在我和念念手下的六腿豹就足有七头之多。
六腿豹。
这是我和念念对这玩意的命名,它矫健得跟猎豹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而爪牙更是锋利,獠牙几乎吐出了嘴里来,形成一个弯弯的剑齿;它的体型应该跟年龄或者公母有关系,小的也就只有一条土狗那般,而大的,则有小牛犊子一般大。
两人一路过来,精神紧张到了极点,而到了这洞穴之中,左右一打量,居然发现这儿有一条小河流,而在河流的旁边,竟然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
我瞧见了铁锅,人为垒砌的土灶,烟熏火燎的墙壁,还有用石头刻出来的涂鸦壁画。
不过我没有瞧见人。
目光左右巡视,突然间我听到溶洞的角落处,传来了低低的呻吟声。
念念比我更早一步反应过来,身子一挺,一个箭步就冲向了那角落去,而我也紧在了她的后面。
结果刚刚绕过一根巨大的石笋,突然间前方传来一阵腥风,念念就给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不好!
我没有多想,金剑挥出,重重地斩落在了扑倒念念的那黑影头颅之上。
铛!
一声炸响,金剑仿佛斩在了城墙之上一般,黑暗中火花一闪,我拿剑的手震得一片酥麻,忍不住倒退两步,黑暗中瞧见两对红色的眼球,恶狠狠地瞪着我。
好凶狠的野兽,那头颅硬得,就跟精钢一般。
我这边刚刚后退两步,那家伙就放开了念念,纵身一扑,却是要找我的麻烦。
我瞧见它放开了念念,心中一松,往后推开两步,也是不慌不忙地将金剑一竖,然后与这畜生拼斗了起来。
一开始交手的时候,我能够感觉面前这猛兽就好像是精钢打造的一般,无论是头颅,还是四肢,又或者那根长长的尾巴,都坚硬无比,甚至还能够跟我手中长剑碰撞出火花来。
你来我往几个回合,我感觉有些吃不住力了。
这畜生跟人的最大区别,在于势大力猛,又格外的矫健灵活,让人一时半会,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我这人,自从学了耶朗古战法,最为坚韧,一板一眼地跟它应付着。
念念那边回过神来,拿着手电一照,止不住倒抽冷气,喊了一声:“彪!”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吼道:“镖!”
喝念完之后,我的左手还结了一个大金刚轮印,朝着那家伙的侧身拍打而去,结果被这畜生一尾巴甩来,砸得滚落到了一旁。
念念急了,说陆言,只是彪,虎生三子必有一彪的“彪”!
虎生三子,必有一彪!
相传猛虎生子,只要生出三个以上的,因为奶水不足,就会有一个虎子奋勇而起,将自己的兄弟姐妹给全部要死,一边霸占着母亲的奶水,一边饱饮着兄弟的鲜血。
这样的虎子,长大之后,就变成了彪。
而这彪,也是比猛虎还要凶恶十倍以上的野兽。
顺着念念的手电灯光,我瞧见面前这头黑影,体型却是比野牛还要庞大,浑身都是黑白相间的花纹腱子肉,硕大的虎头之上,居然有四颗血红血红的眼睛,胡须宛如钢刷,肋下却有肉翅,狂怒而吼,整个洞穴之中都是一片颤抖,让人望而生畏。
它的脑袋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弥漫而出,显得分外恐怖。
就在我打量对方的时候,它也终于歇完了起,朝着我纵身一跃。
它要扑倒我,然后将我的喉咙咬开。
它要饱饮我的鲜血。
可以么?
绝不,我知道这畜生皮糙肉厚,刀剑之类的,一时半会弄不了它,心中就有了主意,就在它纵身飞扑而来的那一瞬间,一拍胸口,把小红给放了出来。
聚血蛊!
小红离开了我的身体之后,就像一支利箭,骤然射入了那畜生的胸口去。
那大彪在半空中陡然一震,身子在一瞬间就僵直住了,朝着我跌落而来,而我则一骨碌滚开,瞧见那玩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想要爬起来,结果四条腿都发软,又摔倒了地上去。
我瞧见它再无战斗力,心中稍安,走到了念念跟前来,关心地说你没事吧?
念念这个时候还有些失魂落魄,听得我问起,慌忙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胸口这儿给那大彪锋利的爪子给撕开,深深的两道血口子,下意识地吸气,痛得不行。
不过她本身就是神婆出身,对于治伤也有些心得,慌忙弄了点鱼骨粉撒在伤口上,然后问我解决了么?
我回头瞧了一眼,看见那畜生还在挣扎,不过不成气候,也是点头,说对。
念念眼睛一亮,说陆言你真的长进了,那么凶的大彪,居然被你一下给制住了,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