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礼,礼毕。
哗!
这两个排的士兵训练有素,行动整齐划一,就好像是机器人一般,而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则腾腾而上,隔得老远我都能够瞧得出来。
除了这些专门猎杀修行者的上帝军,围绕着哈多的,还有二十多个不同身份的人。
这些人,便是哈多的爪牙,也是得力的手下。
看得出来,哈多对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普桑,还是非常在乎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样的非常时期,短时间内召集起这么大规模的部队来。
要知道,此刻的他可是有无数人在盯着的,稍微出一点儿差错,都会陷入极为被动的境地。
但他最终还是来了。
不知道是离得远的缘故,还是我观人望气的手段并不行,我并没有感觉得到哈多身上有散发出什么强者的气息来,远远不如我们之前碰到的敌人钊无姬气势强盛。
然而我却并不敢小觑此人,别的不谈,光他手下这帮枪杆子,就让人不得不高看一眼。
瞧着这帮人整队之后,便朝着烂尾楼走来,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想要找屈胖三征求对策,却没想到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我跟前,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不好,这家伙肯定是想趁着这点儿时间去安装炸药,只是他一个生手,就这么点儿时间,能够完成得了么?
如果他被人抓了个正着,那该怎么办?
一瞬间,我觉得事情突然间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而去,而能够改变这困局的,似乎只有我了。
我该怎么办?
如果是之前的我,这个时候肯定不会有任何犹豫,直接掉头就走,因为七魔王哈多根本不是我所能够抗衡的强者,如果我选择留下来,只能是必死无疑。
即便是我有地遁术,那又如何?
东南亚的降头巫蛊之术最为盛行,对于哈多这样的高手来说,如果是记住了我的气息,说不定有一百种方法找到我。
然而从荒域归来之后,我莫名之间,就多出了几分信心来。
这信心很难讲是对于自己的信任,还是屈胖三带给我的勇气,又或者是我在生死边缘之间练就的胆识。
但我觉得是我该站出来的时候了。
于是我没有任何犹豫,往前踏了一步,人便出现在了烂尾楼前面荒地的角落处。
地遁术是一门奇门遁甲术,它需要遵循一些基本规则,而最重要的,就是对于炁场和地势的把控,正因为如此,所以我遁地之时,通常情况下,是很难出现在人的身边,特别是高手身边。
因为高手本身就是一个极强的炁场发生体,对于某些术法,有着一种天然的排斥性。
所以我的地遁术很局限,并不能倏然出现在别人身边,然后出其不意地将其击杀。
除非我的修为比别人强上很多,又或者那人没有半点儿防备。
而即便如此,也需要我耗费极强的精力和劲气,在这个时候,得不偿失。
我选择出现在了离这些大部队并不算远的角落,然后在下一秒,我径直冲向了集结的人群之中,然后毫不犹豫地挥起了手中的破败王者之剑。
我义无反顾,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将这帮人给拖延一下。
我不知道屈胖三需要我拖多久,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己所能,也要争取点儿时间。
报仇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不能全部依赖他一人。
我陆言,也有份。
杀!
不得不说,土遁术作为一门道法来说,给人的震撼力还是蛮强的,陡然出现的我一直冲到了人群之中去,这帮据说是哈多专门组建、用来对付修行者的部队方才将将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冲入了人群之中,提着光芒璀璨的破败王者之剑,四处砍杀了起来。
在屈胖三、七魔王哈多还有之前的那一帮高手跟前,我只能算是芝麻大一丁点儿的人物,然而在这帮凶悍的上帝军面前,我似乎又占据了一些优势。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苗疆蛊王陆左的徒弟,也是最为罕见的“聚血蛊”拥有者。
我的身上,传承着许多的绝学,还承载了好多人的记忆和期望。
破败王者之剑更是凝聚了虫虫的心血之作,再加上被屈胖三亲手布阵而成的剑鞘温养,也是一件了不得的兵器。
我杀入人群中,居然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这帮人都是从刀尖里翻滚过的角色,但是却终究没有想到,在七魔王哈多的跟前,居然还有人够胆偷袭。
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然而就是我这般拼命三郎的架势,将身单影只的劣势给极大的弥补了,很快我的跟前,就倒下了七八人。
不过偷袭也到此结束,上帝军不但是久经生死的武装力量,这里面的成员也都是修行者,又或者经历过枪林弹雨的强悍之士,对付修行者的经验熟得很,在吃了大亏之后,倏然后退,然后立刻有高手越众而出,朝着我迎战而来。
我在与人交手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到自己被一道阴毒的目光注视到,就好像有一条毒蛇在背上盘旋一般。
我知道自己已经被七魔王哈多给盯上了。
在感觉到浑身冰冷的那一瞬间,我一个箭步冲到了前方的一个缺口起,咒诀一念,人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出现在了百米之外。
而即便如此,我还是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我的身后袭来。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