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了屈胖三一眼,他点了点头,我便将印度阿三给拖着来到了十九楼,找了一家关闭的店子,将他给绑好,塞进了里面去,然后对他说道:“我们去去就回,如果人没在,就把你给扔下去——你如果真的是在耍我们,那从现在开始,就开始祈祷死的时候,没那么痛苦吧……”
印度阿三都快哭了,说那里的确是他家,但他要万一不在呢,我可怎么办?
我将他的袜子给脱下来,塞进了他的嘴里,说那你就看看自己的运气吧。
说罢,我和屈胖三离开,乘电梯下去的时候,屈胖三捂住了鼻子,说什么味儿啊,怎么这么臭?
我闻着也不对,举起手来,方才知道刚才脱那阿三哥的袜子时染上的,放鼻子下面一闻,哎哟,那味道,真的无法形容……
屈胖三一脸嫌弃,弄得我出门,赶紧找了一个地方洗手。
洗了好一会儿,方才将味道给洗去。
十五分钟之后,我和屈胖三赶到了印度阿三所说的地址,是一处宽敞的独立屋。
在赌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够拥有这么宽敞的独立别墅,看得出来,俞百里的老子这些年倒是捞了不少的钱。
而且这儿离赌城总督府都不远,不是有钱就能够挤进来的。
两人站在围墙外,望着那屋子,沉默了好一会儿。
屈胖三眯眼打量着,然后告诉我,说这里有高手布阵于此,看得出来,俞百里的老爹还是有一些真本事的。
我说你能搞得定不?
屈胖三嘿嘿笑,说瞧你说的这话儿,就连蓬莱岛陷空洞那样的地方,大人我想闯还不照样就闯进去了,这个地方有什么难度?只不过想要瞒住那里面的人,得费一些手脚罢了。
我们从后院进入的,从院子到了房间,差不多用了一刻钟。
随后两人攀墙而上,从三楼敞开的窗户处摸进了里面。
没想到我们这边刚刚走出阁楼,门外的楼梯间里居然站着一人。
是一个满头白发、脸色有些僵直的老头儿,黑乎乎的楼梯口上,他居中而立,拦在门口,冷冷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半夜三更的,居然闯进我家里来?”
给发现了?
我看了一眼屈胖三,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说拜托,不一定是我的问题好吧,许是你爬墙的时候,声音太大了。
我冷笑,说是谁说小菜一碟的,怎么样,现在给人撞破了吧,多尴尬啊,你来跟他讲吧。
屈胖三无奈,咳了咳嗓子,说那啥,尊驾是俞神仙么?
老头儿冷着脸,说我就是俞一凡,你们是何人?
屈胖三摆了摆手,说我们是什么人这并不重要,其实我们今天过来呢,跟你也没有关系,我们找的是你那宝贝儿子,他跟我们有点儿账没算清楚,别的地方找不到人,所以就过来了——你最好闪开啊,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这道理我懂。
老头儿皱着眉头,喊了一声:“俞百里,给我滚出来。”
他的声音浑厚,宛如中年人,一声过后,有人迷迷糊糊地回应道:“怎么了啊,老豆。”
说话的这人,却正是俞百里。
他踩着拖鞋从二楼过道走了过来,抬头瞧来,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惊容地说道:“你们怎么来的?”
我瞧见了正主,一颗心落了下来,微笑着往下面走,说小神仙对吧?有没有想过我们还会再见面?
俞一凡上前,将我给拦住,说你们就是我儿提过的那大陆仔?
我说哟嗬,你儿子闯了祸,敢情还敢跟你讲啊?
俞一凡确定了我们是过来找茬的之后,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突然间我感觉到头顶上一阵飕飕凉风冒出,下意识地低头,感觉一物贴着头皮飞了过去。
我心头生寒,往旁边躲开一些,瞧见有一个两岁大的孩童,五官处冒着鲜血,浑身青黑,一脸狰狞地朝着我咧嘴。
它嘴巴一裂开,满是尖刺的牙齿就露了出来,黑乎乎的,看得让人打冷战。
屈胖三也瞧见了,拍了拍手,说好一个灵体古曼童,有着手段,难怪能够发现我们——你儿子的本事,应该是你教的吧?
俞一凡冷笑,说敢在赌城这条道上开张做生意,怎么可能没防身的手段呢?
屈胖三打了一个响指,冲我说道:“我对付这老子,你去将那家伙给处理了,得快,不然来一大堆人,咱们两个可扛不住。”
我听到,朝着前方冲了过去,俞一凡伸手过来拦,给我一个倒空翻晃了过去。
他还待拦我,结果屈胖三适时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前来。
我冲到了二楼这儿来,俞百里瞧见,吓得转身就跑。
我哪里能够让他如意,健步如飞,一下子就接近了他的身边,伸手去抓,结果那家伙却是早有预谋,挥手一拍,袖子里滑落处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着我的手腕处削了过来。
好手段。
这光头胖子倒也是有些本事的,不过我估计他未必会想到我们居然能找上门来,所以什么准备都没有。
这把刀,对我来说,还真的形不成什么威胁。
我往后退了两步,一脸笑容地对他说道:“俞百里,可还记得前几日加诸于我身上的羞辱么?”
俞百里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怒吼道:“去你妈的,在我的地盘,你还想撒野?”
我盯着他,说你的地盘?
俞百里色厉内茬地说道:“你信不信我随时叫几百票兄弟过来,干死你们两个?”
我说是么,听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过我还是想问你,我与你无冤无仇,过来只是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给我朋友下降头,你却下了死手,这到底是为什么?
俞百里瞧见与父亲斗得激烈的屈胖三,愤然而笑:“为什么?你个扑街问我为什么?哈哈,爷高兴杀你,就杀你,在我的眼中,你的命就如同草芥一般,一丁点儿都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