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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节

  杂毛小道指着他,勾了勾手指,说看起来这世间之事,总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露点儿手段出来,你们真的是看不起咱了?
  他深吸一口气,说来吧,十招之内,我制不住你,束手就擒。
  马脸汉子一听,顿时就勃然大怒,说好家伙,老子马拉多拉在这茶荏巴错,好歹也是有些名声的,摩门教通缉了我那么多年,也拿我没有办法,你个小东西,居然看不起我?来就来,你们都给我闪开,谁也不准插手此事……
  他话音刚落,人便朝着这边猛然扑了上来。
  马脸汉子来势汹汹,杂毛小道却站立原地,一动也不动,眼看着那刀锋劈到了额头之上的时候,他方才微微偏头,与这刀锋差之毫厘地掠过。
  而这个时候,空着双手的杂毛小道从极度的劣势,一下子就转换到了优势地位来。
  他的手宛如闪电一般,抓住了那长刀的刀背之上,而口中则数了一声:“一!”
  马脸汉子脸色一变,转动刀柄,想要抽刀而出,结果却发现对方握住刀背的两根手指,宛如铁钳一般,让它纹丝不动。
  随后杂毛小道出手如电,与马脸汉子在咫尺之间快速拼斗。
  杂毛小道每动一下,便数一声:“二、三、四、五、六……”
  数到“六”的时候,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把长刀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杂毛小道给夺了下来,然后架在了那马脸汉子的脖子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人眼花缭乱,就连身处其间的马脸汉子都有些猝不及防,脖子被尖刀架住的时候,他还想要挣扎,这个时候杂毛小道慢悠悠地说道:“别动,不然脑袋掉下来了,我可赔不起。”
  听到这话儿,又感受到刀尖之上传来的森寒之意,马脸汉子最终还是选择了束手就擒。
  然而这个时候,杂毛小道一翻手,将那把长刀给直接剁在了木桌上面。
  啊?
  杂毛小道的撤手让马脸汉子大为惊讶,长吸了一口气,总算是将前因后果给想明白了,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真的是天王陆左的朋友?”
  杂毛小道冷笑不说话,而我则站了起来,说你若认识猴山的毛豆,又或者阿奴等人的话,找他们过来,我们有见过面的——我是陆左的堂弟,也是他的徒弟,当初我曾经来过茶荏巴错,后来因为需要办事儿,所以就出了地表去。这回过来呢,就是过来帮忙的。
  马拉多拉挠着头,说这个啊——对了,听说摩门教封锁住了通往地表的通道,连他们自己都不能自由出入了,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我指着西南边的方向,说我们是从世界尽头那里过来的,走的也是你口中那位陈老大当初走的路。
  马拉多拉一脸惊叹,说你是说,你们是从茶荏巴错深处过来的?
  我说不然呢?
  马拉多拉摇头,说当初我曾经追随陈老大前往茶荏巴错的深处,一直走到神魔古城的遗址时,用时足有大半年的时间……
  我哈哈大笑,说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宰杀了摩门教的人呢?还不就是要那头五彩飞龙当坐骑?
  马拉多拉又问了我几个关于黑手双城的问题,包括他身边的七剑,这些事儿有的我知道,所以便回答,而不知道的,旁边的杂毛小道也都做了补充。
  一番盘问下来,马拉多拉的脑袋蒙上了一层毛汗。
  他看了一会儿我们,走到了那白胡子老猪头的身边,低声说道:“笆斗,他们说的好像是真的呢?”
  我们表现得如此自然,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两人在角落里嘀咕半天,终于妥当了,走到了我们跟前来,然后说道:“对于几位的身份,我们大致是认可了,不过这件事情涉及面实在是太广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还是不敢放走几位……”
  杂毛小道眉头一掀,说有事说事。
  马脸汉子舔着嘴唇说道:“你刚才提到了认识天王陆左身边的人,他们可以帮你们做确认,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们在笆斗这儿暂时住几天,我去找人过来,确认了诸位的身份,到时候我给你们赔礼道歉,可好?”
  杂毛小道抬起头来,说陆左到底在哪里?
  马脸汉子显得十分谨慎,摇头说这个可不能告诉你们。
  杂毛小道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说道:“我写一封信,你帮我交给他,让他赶紧过来,我有急事找他,知道不?”
  马脸汉子被他几招制服,对他佩服得很,连忙点头,说好,我尽量。
  而这个时候屈胖三则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说道:“能再上点吃的么,刚才都没吃饱……”
第六十四章 半路截杀
  我们在村子里待了三天,这帮猪头也是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不曾怠慢,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特别是杂毛小道的耐心却越来越有限了。
  他几次找到那匹格族的族长笆斗,询问马拉多拉何时才能够回返。
  对于杂毛小道的提问,那白胡子老猪头显得淡定无比,说茶荏巴错太大了,地广人稀,而且目前摩门教追查得颇为严格,马拉多拉为了防范这些人的追踪,必然是小心翼翼,所以久久未归,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他说得的确有一些道理,但杂毛小道却不愿意再等了。
  自从那阿满口中说出陆左在与新摩王的拼斗之中身受重伤,估计命不久矣的时候,他就已经心急如焚。
  那颗我从黄泉中带回来的五彩补天石,是陆左活下来的唯一希望。
  当务之急,就得赶紧与陆左见面。
  然而因为对方的不信任,使得这个时间变得无限期延长,这事儿叫杂毛小道如何能够释怀呢?
  第四天的清晨,杂毛小道早早地就起来了,赶到了笆斗的房间里去。
  两人大吵了一架,我赶到的时候,争吵已经结束了,不过彼此都黑着脸,瞧见我过来,杂毛小道开口说道:“陆言,我们走。”
  我一愣,问去哪儿?
  杂毛小道说去找人,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要万一这期间陆左出了什么事情,谁负得这个责任?
  我看了笆斗一眼,点头说好,我去叫小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