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屈胖三掏出了量天尺,身子一动,却是出现在了族长的跟前来,然后尺子瞬间变大,将那族长给三两下,半截身子都给直接拍进了土里去。
好暴力!
而那族长倒也是皮糙肉厚,尽管给拍得口吐鲜血,却还是没有死。
屈胖三收起了量天尺来,拍了拍族长的脸,说叫我大人,听到没,叫我大人,别什么小兄弟啊,什么贡玛的乱叫;另外,你就是你,你代表不了谁,还四百多号人呢,你觉得他们都愿意陪着你死?
他的果断狠绝让众人纷纷后退,而二长老脸色一变,转身就朝着那茅草房上飞纵而去。
屈胖三身子一闪,几秒钟之后,拽着跟死狗一般的二长老又回了过来。
他将人扔到了地上去,然后对着周围的人说道:“都散了,都散了,看什么热闹呢?要是给殃及池鱼了,你们哭都来不及。”
这话儿说完,陈留一族的人赫然变色,纷纷往后退去,潮水一般,没一会儿便不见几个人影了。
劫背着我,整个人都懵逼了。
我瞧见他惊呆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我下来,你先了结此人,帮你父母报仇吧,这样才好跟我们一起走。
劫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旁边,然后走到了二长老的跟前来。
在他左边的五米之外,是被埋进土里大半个身子的族长。
劫从二长老的腰间摸出了一把匕首来。
他双手握着,浑身颤抖,将那匕首放在了二长老的额头之上,然后问道:“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我父亲与你无仇无怨,为何要杀他?”
第七章 如愿偿
二长老给屈胖三一顿暴打,早已气息奄奄,此刻给劫揪住了头发,刀刃顶住了额头,却依旧不肯承认,说我没有杀他。
劫抬起了手来,准备落刀了。
然而就在此时,那二长老却突然改口说道:“等等,你不是想知道你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么?”
劫停下了手来,说好,你说啊。
二长老说你说得很对,我与你父亲无冤无仇,为何会害他呢?的确,我之所以如此,只不过是奉了某人的命令而已,至于那人,也在现场,你不如亲口问一下他,为什么要杀你父亲吧?
也在现场?
劫愣了一下,左右一望,忽略了我和屈胖三,目光最终落到了那族长的身上来。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是你?”
族长慌忙摇头,说不,他这是在血口喷人,我对你父亲如同兄弟,他是我最信任的族人,我如何会对他动手?
二长老惨笑几声,说是么,你敢捂着自己的胸口,对着巫溪发誓么?
族长义正言辞地说道:“当然,我可以……”
二长老哈哈一笑,说劫,当初你的父亲,逐渐成为了族中的顶尖高手,甚至还要取代族长,成为第一高手,但你知道他最后为什么没有能够活下来么?就因为没有我们族长大人这般厚的脸皮,哈、哈……
族长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个疯子,你这是污蔑,彻彻底底的污蔑!”
然而劫信了。
他走到了族长的跟前来,说是这样的么?
族长换了,连忙摇头,说不是的,劫,你别信他的话,他只不过是想临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而已,这些都是在胡说八道。
劫说那我母亲为父亲的死,找过你,你为什么置之不理,随后我母亲就死了?
族长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方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劫,劫,对不起,我是不想让陈留一族因为内斗而四分五裂,你父亲的事情,因为没有证据,所以……”
二长老哈哈大笑,说对,没有证据,所有的证据都给毁灭了,包括当初下毒的河——这些年陆陆续续死去的族人,其实并非天灾,而是人祸,倘若不是我还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并且表现出了大大的忠心,让你投鼠忌器的话,说不定也死了,对不对?
族长用乞求的目光看向了劫,说劫,你别听他的话,那都是污蔑;对不起,这两年我疏忽了对你的照顾,这是叔叔的错,不如这样,我收你为徒,以后你就是陈留的族长,如何?
劫这个时候摇了摇头。
他说算了,我已经有了师父,就不打算再拜一个了;另外我也准备离开这里了,所以族长什么的,还是算了。
族长松了一口气,说那也行,我明白摆一桌酒,给你们送行。
劫摇头,说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手起刀落,将匕首插进了二长老的脑门之上去。
那老头爆发出了一声惊悸的叫声来,然后戛然而止,当劫将匕首拔出来的时候,一大股的鲜血从额头流了出来,还伴着白色的脑浆。
杀完了二长老,劫走到了族长的跟前来,缓声说道:“曾经,我是说曾经,我很崇拜你,我父亲告诉我,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他让我以你为目标,希望我长大之后,能够变成像你一般的人——他把你当兄弟,最好的兄弟,却没想到,居然是你下令杀害的他……”
劫宰杀二长老的手段利落无比,这种凛然的杀气让族长有些骇然。
他这一辈子杀伐果断,经历过无数凶险,然而却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逼人的杀气,一下子就有些结巴了,说劫,别、别动手,你听我说……
劫走到族长的跟前,抓着他的头发,附在他的耳朵旁,轻声说道:“下去了,帮我给我父母带个话,说我很想他们。”
噗……
一刀之下,族长的双眼发直,嘴巴缓缓张开,一大口的血便流了出来。
他没有惨叫,算是保留了作为一位枭雄最后的尊严。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