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称之十八罗汉,是许鸣最心腹的手下,而许鸣则凭借着这十八人重新扎住了脚。
那个大佬庄,就是其中一员。
一开始的时候,许鸣还惶惶不可终日,逃到了东南亚去躲避了一段时间,而后来当小佛爷战死天山的消息传来,他方才返回了港岛,开始重新招兵买马,甚至竖起了新邪灵教的旗帜来。
当然,他们自己将其称之为真理全能教。
经过这几年的发展,随着邪灵教许多漏网之鱼的加入,使得许鸣的势力变得越来越大,在港澳台以及南方一带,又重新死灰复燃了起来。
不过涉及了之前的教训,他们显得十分低调,用各种办法来遮掩住自己的面目。
比如慈善基金会、同乡会、互助会等形势,并且大力向大学生人群进行渗透,甚至还组建了好几个组织同盟,平日里以网络创业、微商为联系手段。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许鸣比他的前辈更加谨慎,又更加富有开拓性精神。
就连Ben仔光也不知道许鸣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但据说他已经能够影响到一部分政府高官的意志,甚至还跟一帮右翼学生组织有着紧密联系。
Ben仔光跟我们说了很多,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投靠了。
因为他越来越觉得一点很恐怖,那就是许鸣所图甚大。
而整个人的心很冷,世界上仿佛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可以舍弃的。
有的东西,只要没有用,他就会弃之如敝履。
他也希望许鸣死去。
虽然他不能够如愿以偿地当上和记的坐馆,但至少不会像一个傀儡一般。
我忍不住问他,说他到底是李致远,还是许鸣?
Ben仔光说不知道,他在白道上的名字叫做李致远,但私底下,却从来都称自己为许鸣,想来后面那个,是化名吧……
我心中冷笑,想着他恐怕不知道,许鸣才是那个家伙真正的灵魂。
一路走,因为怕暴露行踪的关系,我们赶到孤儿院附近的山上时,天色已经亮了。
从山边望过去,那孤儿院似乎有过翻新,透着一股子的明亮。
清晨有晨雾缭绕,从我们这个角度望过去,什么事儿都没有,也没有见到有什么车辆往来。
它仿佛沉睡了一般。
过了一会儿,有铃声响起,然后孤儿院开始醒了过来,不断有身穿社工服的大人走出房间,然后又有活泼的小朋友在院子里跑动起来,充满了生气。
看着这些,我忍不住回望了Ben仔光一眼。
他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指着孤儿院后面的一处高高黑塔,说那边往下走,就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许鸣这几年最大的心血,就在那里,一会儿你们过去瞧一眼,就能够明白了。
屈胖三在旁边低声说道:“你可别骗我们,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Ben仔光下意识地夹紧了腿,说能别吓人么?我现在都已经有点儿神经衰弱了……
我说你给我们带走了,你认为许鸣接下来会怎么办?
Ben仔光说他这个人很谨慎的,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老头子一样,他应该不会再针对李家做任何事情了,毕竟李家也是名门望族,但背地里,一边会发动所有的力量找你们,以及我,另外一方面——他也许会离开香港去……
啊?
我说你不是说他的势力很庞大么,为什么会这么没胆子?
Ben仔光说道:“我之所以见到你们就跑,就是因为他曾经好几次提起过你们,说起你们两人的破坏力十分大,连七魔王哈多那样的人都栽在了你们的手上,所以跟你们交锋,最好不要刚正面,而是迂回,利用各方面的力量来围剿你……”
我笑了笑,说我当做是夸奖吧——这边会不会有防范?
Ben仔光摇头,说他不知道我对孤儿院这么了解,也相信能够掌控住我,所以对我是没有防范的;不过也不排除他对名下所有的产业进行收缩防御。
我没有再等待,说时间拖得越久,越容易给他逃了,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屈胖三同意了我的意见。
Ben仔光对许鸣显然是有过研究的,所以对孤儿院这边的结构十分清楚,带着我们从东南角的阴沟处潜伏而入,然后上了楼顶,从天台上翻下,一路而行,最终来到了他刚才指的黑塔下面来。
黑塔这边的守卫有些森严,而且进出入都有监视器,我们等待了小半个小时,趁着交接班的空隙,最终溜进了里面去。
我们没有走电梯,而是走楼梯,很快来到了负一层。
这儿很宽很高,里面的空间巨大,而我也瞧见了Ben仔光口中所说的死士养成计划,从我们楼梯口这边的角落望过去,正对面处是一个宽阔的操场,那儿除了一大片的人工草坪之外,还有许多人工的障碍区,以及训练区域。
我们下来的时候,外面的孤儿院里小朋友刚刚起来,在社工的带领下四处玩闹,天真烂漫,然而这里,分成好几个年龄段,已经开始训练得热火朝天了。
人数最多的,是十三岁至十七八岁的少年,男女不分组,差不多有两百多人,这些人表情僵直,宛如机械一般的跑步。
他们大汗淋漓,却没有一人喊累。
押队的有穿着黑色制服的教官,落在最后面的,会毫不留情地挥鞭子打去。
那打是真打,皮开肉绽的,让人心惊肉跳。
还有更小的,但却一样严格。
我瞧见七八岁的孩童,有的不听话,哇啦啦地哭,教官仿佛为了立威,上去三鞭子,直接将人抽得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地上去。
看这样子,显然是没命了。
随后,有穿防化服的人员过来,将死去的孩童直接拖进了黑色塑胶袋中,捆好之后拖走。
经过这一出,几乎没有孩子敢再违抗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