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原地等待,过了一会儿,五哥返回了来,瞧见我们疑惑的目光,出言解释道:“刚才瞧见有人朝这里窥探,便跑过去看了一下,有几个家伙,穿茅山道袍,往东边去了,估计是监视进出的人……”
呃?
听到这话儿,萧大伯沉吟了一番,然后对三叔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次过来,很奇怪?”
三叔点头,说对,感觉茅山有人准备利用陶陶的死来守株待兔一般,不过我们并非他们守的那兔子,所以才会受到冷遇……
我眼皮一跳,说难道他们是在等待萧大哥?
啊?
听到我的话语,众人都严肃了起来。
在场的都是自家人,也都知道杂毛小道现如今的去处,以及茅山与他之前的恩怨情仇。
事实上,杂毛小道自从二出茅山之后,今后的状态估计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没有什么理由,是绝对不会再上茅山的。
而陶陶是所有的理由中,最重要的一个。
因为她是杂毛小道的未婚妻。
未婚妻死了,他若是知道了,都没有过来的话,那些人就无话可说了。
所以,陶陶很有可能在后山的时候跌落了山崖,只不过那些人并没有找到遗体,但是为了引人注目,特地拿出了另外一具遗体来安葬。
他们所为的,并不是用来欺骗陶陶的父母,而是来骗世人。
最重要的,就是骗关心陶陶的人,比如……杂毛小道、只可惜,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杂毛小道没有来,反倒是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屁颠屁颠儿跑了过来。
不但如此,而且还在送殡的过程中目睹了那一幕。
这场戏演砸了。
只不过,这里面到底是谁在导演的这场戏呢?
是符钧?
很像,但为什么事情暴露之后,符钧的脸色会那么震惊,好像被人骗了一般,勃然大怒,并且要人三日之内一定查清楚呢?
而如果不是符钧,又是谁呢?
这事儿弄得我一阵头疼,而萧家众人也是一头雾水,毕竟茅山宗算得上是当世之间的顶级道门,门人众多,而我们对其内部又不是特别了解,所以也猜不透这些。
来到了山下,稍微等待了一会儿,姜宝开了车过来,将我们载回了句容萧家。
返回萧家,一进大门,萧璐琪便从旁边跑了出来,冲着我们喊道:“你们回来了?赶紧去客厅,看看谁来了?”
萧大伯一愣,浑身一哆嗦,说不会是你妈吧?
萧璐琪白了他一眼,说不是。
关上了门,三叔往里走,说谁来了?
萧璐琪笑了,说你们过去就知道了。
我随着众人来到了客厅,瞧见那座椅上有几个熟悉的身影,此刻正好站了起来。
陆左、朵朵、还有杂毛小道?
他们竟然来了!
我心中满是欢喜,赶紧迎了上去招呼,陆左朝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先招呼萧家众位长辈,拱手寒暄。
对于陆左和杂毛小道的出现,萧家众人都表现出了十二分的热情来,他们应该都挺熟的,所以相见寒暄许久,这时萧克霞过来沏茶,大家方才各自找地方落座,萧大伯坐在两人对面,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杂毛小道说刚刚到不久。
萧大伯说从臧边赶来的?
杂毛小道回答是。
萧大伯问是为了陶陶吧?
杂毛小道点头,说对,路上的时候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消息,不过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于是便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先回家来,听璐琪说起你们去了茅山,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所以便在家里等着你们的消息,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你们会多待几日呢。
萧大伯眯着眼睛,说这消息传得还真的是很广啊,连臧边都听闻了?
陆左在旁边笑了,说正是因为这般张扬,看着像是陷阱一般,我们方才没有直入其中……
萧大伯转头看向了陆左,说你的事情我听说了,委屈你了。
陆左十分豁达,耸了耸肩膀,说我这事儿,都是些小事情,权当是一种磨难,孟子他老人家不是说了么,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这些对于我来说,其实也是一笔财富。
萧大伯叹了一口气,说你能够这般想,那是好事,不过国家对你们这样的功臣如此苛刻,是有愧的……
陆左依旧微笑,不过面色却认真起来。
他说大伯,你这般说不对,谁也代表不了国家,你不能,别人也不能,至于我是否有罪,是否能够洗脱罪名,这件事情需要时间来证明——对了,你们去茅山,都发生了什么,说来听听。
萧大伯没有再矫情,而是将在茅山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他们提及。
听完之后,陆左沉吟了一番,然后说道:“嗯,看得出来,这个陷阱是冲着我们两个来的——有人知道我们重新现世,心里面慌啊……”
杂毛小道笑了,说我们在天山神池宫那里闹了那么一出,消息就已经瞒不住了。
陆左说收编了神池宫,有些人的势力很膨胀啊。
两人聊了一会儿,萧大伯便问起了杂毛小道最近之事来,而陆左却站起了身来,朝着我招了招手,说陆言,走,我有些事情找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