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齐鸣说这个问题别问我,我这几年一直在外面,除了工作以外,跟陈老大的联系真不多。
陆左说那你应该有感觉的,对吧?
林齐鸣点头,说对,从尹悦突然消失不见之后,我就有所怀疑了——事实上,这两年来,七剑早就被拆开,我们跟陈老大的关系,也已经慢慢疏离了……
陆左说这事儿你得帮我们。
林齐鸣摇头,说不,陆左,别的事情都好谈,但对付陈老大这事儿,我绝对不可能答应你。
陆左皱着眉头,说就算他现如今已经入魔了,也不行?
林齐鸣的表情显得十分痛苦,不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不,不行。
陆左有些失望,叹了一口气,说老林,你或许觉得对于这件事情,你可以置身事外,但你这样的愚忠最终导致的后果,是在真正的害他——不过我理解你的心情,也不会对你有任何要求,只希望日后我们不要成为敌人。
林齐鸣摇头,说这个不会的。
陆左说关于那个什么受衔典礼的事情,什么时候弄?
林齐鸣说一个星期之后,不过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安排和确认,对了,你们在这儿也没有什么渠道,要不然跟我一起走吧?
陆左摇了摇头,说不,我们自己想办法,你先回去了,跟那些人说,我们三个,到时候一定会出席的。
林齐鸣盯着他的双眼,说这事儿你可确定哦,要是不去,到时候板子可就打在我的屁股上了。
陆左摇头,说不会。
林齐鸣离开了,留下了三份邀请函。
他走了之后,王明问陆左,说真的要去么?
陆左点头,说去,干嘛不去?我们拼了这么久,选拔的时候又死了那么多的人,说不去就不去了,多不给面子啊?
说罢,他又看向了我,说陆言,别沮丧,这事儿讲究的是资历,你出道晚了一些,不过能够跻身五十候选人名单,就已经是认可了——这世间那么多牛波伊的人,没有入选天下十大,还不照样活着?一样受人敬重,你比如说藏边的宝窟法王,你去问问海常真人,问他能完胜法王么?
我说左哥你就别安慰我了,我什么资历我不知道,还是安慰安慰萧大哥吧。
杂毛小道却无所谓,说都说左道、左道,小毒物入了选,就等于我入了选,无所谓……
我们私底下聊了一会儿,都没有再多说。
不过虽然大家都不说,但我却感觉得到,我和杂毛小道是真的无所谓了,但陆左、屈胖三和王明却不是。
他们心里面藏着事儿,憋着火。
又过了两天,屈胖三在这入口处做了十八层的禁制,保准是地狱级别的难度,这才罢手,随后陆左带着我们离开了冈山县,前往东京。
在东京,有人帮我们搬好了一切手续,直接乘飞机,从东京飞往国内京都。
飞机是头等舱,陆左睡着的时候,我偷偷地问杂毛小道,说怎么陆左在日本这儿,还有这么强的关系啊?
要知道,我们可都是没带护照的,结果人家不但包吃包住,还把护照、机票等一切手续,全部安排妥当了,这能量也太大了吧?
杂毛小道嘿嘿直笑,说你这个堂哥啊,吊爆了。
睡着的陆左突然睁开了眼睛来,恶狠狠地瞪了杂毛小道一眼,说闭嘴。
第三章 时光流逝
陆左和杂毛小道两人是生死兄弟,情谊远比我们瞧见的深厚许多,说话也是毫无顾忌,杂毛小道瞧见陆左一副生气的表情,哈哈一笑,说得了,我就不揭你的黑历史了。
一路无话,飞机抵达了机场,我们一行五人什么东西都没带,轻松离场,在出口处的时候,却给人拦住了。
一共三人,都穿着灰色中山装,领头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同志,戴着黑框眼镜,瞧见我们,迎了上来,微笑着说道:“请问是陆左、王明和屈胖三同志吧,我是宗教总局办公厅的副主任宗标,知道各位从日本赶过来,特地过来迎接……”
他倒也识趣,一边说着话,一边就把工作证拿了出来。
陆左以前也是体制内的人,自然能够分辨证件的真假,他显得有些意外,打量了一会儿对方,然后说我们没有通知总局啊?
宗副主任保持微笑,说几位现如今是刚公布的天下十大,榜上有名的大人物,自然对你们的关注度比较高一些——各位跟我来吧,现如今大部分榜单有名者,都在总局所属的梨苑,等待着三天之后的受衔典礼召开呢……
他显得十分自然和热情,而陆左却是一口回绝,说不,我们在京都有去处,你留给电话给我们,那天我们再具体联系吧。
宗副主任有点儿为难,说您等等,我打电话回去,问一下领导哈。
他十分恭敬,然后走到了一旁,打电话聊了几句,也不敢多说,得到了确定答案之后,转过身来,冲着我们鞠躬,说好,那就请三位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回头我们好联系。
他一边说,一边摸出了名片来,给我们每个人都恭恭敬敬地递了一张。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对咱们客客气气,陆左也没有发脾气,而是告诉他,说我们这刚刚从日本过来,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不过我们应该会在许映愚许老那儿落脚,你到时候直接拨打那院儿的座机就行了,等我们买了手机,再给你联系方式。
宗副主任跟陆左又确定了一会儿,然后问是否需要车子接送我们离开。
陆左婉言拒绝了。
宗副主任吃了一个软钉子,没有办法,带着人离开了,倒也没有在这儿跟我们多加纠缠。
我们这边继续往外走,没多一会儿,便听到远处传来了一声甜甜的喊声:“陆左哥哥……”
来人却是朵朵。
她跑过来,直接跳起来,扑入了陆左的怀里去,还没有说话,眼泪就掉了下来。
呜、呜、呜……
她脸上都是眼泪,而陆左则笑了,说你哭什么啊?
朵朵紧紧抓着拳头,捶在陆左的胸口上,说陆左哥哥你是个大骗子,说去去就回,结果一走就是大半年,害得朵朵每天都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