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尽管一开始的时候,我十分紧张,害怕被人拆穿之后,给袁俊和马松松带来麻烦,然而眼看着林齐鸣等人即将魂断于此,我却凭空多出了强大的勇气来,冲着司马辜大声喊着,然后伸手过去,想要夺过那通话器来。
监控器的显示屏上,我能够瞧见正在跟监控室汇报消息的,是守在林齐鸣监房门外的其中一个黑衣看守。
他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虽然掏出了枪来,但并没有动手。
而监室铁门的打开,也惊醒了本已熟睡的林齐鸣三人,他们相继睁开了眼睛,朝着外面看来。
不过他们并没有任何后续动作,显然对于逃离此地,没有什么想法。
我甚至感觉到,他们有着一种古怪的淡定。
仿佛这儿并非监房,并非白城子。
司马辜瞧见我过来抢那通话器,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只不过那对讲机是有线的,连接着操作台,所以没有退两步,瞧见我来势汹汹,顿时就变得恼怒起来,左手拿着通话器,右手却是并成手刀,朝着我猛然斩来。
他没有想到,往日的属下,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变得如此果断。
他更没有想到我会打扰到他的谋划。
然而司马辜虽然有着一身的威严,而且也算得上是一位一流高手,但是对于我来说,到底还是差了一些。
我即便是并不以速度和敏捷擅长,但在这方面,却还是远胜于对方。
所以在司马辜和众人的看来,眼前一花,那通话器就已经落到了我的手上来,而司马辜朝后疾退,随后我开口说道:“只是意外,三个犯人并无危险,不要轻举妄动,任何出格的举动,都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甚至死亡!”
说这话儿的时候,我刻意加重了语气,让那人感受到我心头的愤怒。
随后我挂掉了通话器,没有跟那人再作交流。
“大胆!”
司马辜被我抢断命令,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极为难看,脸皮通红,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一般,指着我怒声吼道:“袁俊你到底还有没有组织性、纪律性,居然敢打断我的命令,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付得起责任么?”
真正撕破了脸皮,我也收起了隐藏身份的心思,冷笑一声,走上前去,逼视着司马辜。
我的气势让对方有些意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司马辜,武卫东和陈黑手的斗争,又或者说龙脉家族与茅山龙虎的斗争,不是你这种小人物能够插手的,你若真的想死,我不拦着你,但如果你真敢下命令杀害林、余、董三人,我不介意提前送你上西天……”
“你、你……”
司马辜往后推开,给我的话语吓得脸色狂变,大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袁俊,是想造反么?”
我冷哼一声,说造反?我看想要造反的人,是你吧?
司马辜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我说道:“袁俊,你、你个以下犯上的家伙,你怎么敢、敢……”
这家伙刚才过来的时候,气势十足,仿佛掌控一切的样子,而此刻却表现得气急败坏,让我忍不住好笑,然而这个时候,在司马辜这伙人的身后处,有一个人往前站了出来,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不是袁俊。”
啊?
听到这话儿司马辜一愣,说这怎么可能?
那人还没有说话,马松松立刻就挤了上来,冲着那人说道:“你是谁?你不是我们白城子的人,怎么可以出现在监区?”
那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剃着小平头的男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扔入人群之中完全就不起眼的家伙,他冷冷说道:“我是总局派过来的特派员秦越,至于为什么能够出现在监区,不是你的职权范围——这一位,你不是袁俊,到底是谁?”
我笑了,说巧了,我也是总局的特派员,怎么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啊?
听到我的话语,司马辜一下子就来了劲儿,对着身边的众人喊道:“快来,这里有一个假冒的看守,将他擒下。”
他一声令下,跟随在身边的四五人,除了那特派员秦越之外,全都一拥而上。
这些都是很不错的高手,在这狭小的地形之中,却有着极为强悍的进攻能力,向前从来的一瞬间,有人挥拳,有人戳脚,有人掏出了腰间的高压电棍——对于如何擒拿敌人,他们有着一整套成熟的体系,配合极为默契。
只不过,他们似乎找错了对手。
我在对方一拥而上的瞬间,将马松松往身后猛然一拽,将他给推到了角落里面去。
这个家伙是个人才,我不能让他在混战中受伤。
至于对手……
砰!
我在一瞬间出拳,拳头如同离膛的炮弹,与冲在最前面的那位看守瞬间相斗,拳拳相对,猛然撞到了一起来。
而在相交的那一刹那,我将拳头之上的骨骼和皮肉坚硬度,加强了好几倍。
大易容术,并非只是用来改变身份的。
它在实战之中,还有很大的挖掘潜力,金钟罩铁布衫这种小手段,只是很低级的一类。
啊……
两人拳拳到肉,不过并没有任何停顿,那人惨叫一声,整个身子直接朝着后面跌飞而去,而在下一秒,我已经抄起另一人踹起来的腿,将他朝着身后那名拔电棍的家伙掀去,让他正好撞上了兹兹作响的高压电。
那高压电不知道有多少伏特,不过显然是被加强过的,一米九的大汉,在一秒钟之后,直接口吐白沫,瘫软在地。
我并没有任何停顿,手起脚落,将另外两人给撂翻倒地。
明明是白城子最精锐的看守,对付普通人属于一个打十个的那种,放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条好汉,结果在这儿,却给人当做小孩儿一般,上演着一招撂倒的教科书动作。
司马辜的脸完全就黑了,而他身后的那位特派员秦越,也没有了最开始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