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司马辜也想到了,他抬起头来,与我对视,然后咧嘴笑道:“看到没有,他们早就预谋逃脱,可不是我冤枉他们……”
去尼玛卖批……
我没有跟这厮废话,足尖一点,人已经冲到了司马辜的跟前来。
这家伙刚才用气劲一激,整个人宛如佛陀一般,浑身发光,而且散发出来的,是那种明黄色的光芒,宛如黄巾力士一般,充满了力学的美感。
我刚才只是瞧了一眼,便闪身而走,并没有与其正面交锋,不过大概心中也清楚,这玩意儿,应该是龙脉修行得到的好处。
只不过,正所谓“一鼓作气势如虎,再而衰,三而竭……”,我避其锋芒的手段,让对方有点儿懵。
他的心理素质好一些,就会狂傲,心理素质差一些的,就会懈怠。
我却不会!
两人冲到跟前,却见那家伙双手一番,持咒而上,双掌顿时就是一阵发亮,仿佛有漫漫黄沙,扑面而来,充满了干燥的热风。
而我却是结了一个手印。
大金刚轮印。
与陆左有过深入沟通交流的我,知道九字真言术在近身搏击之中,随着修行者自身的理解,能够有强大的加持效果,这远比使用普通的耶朗古战法要强大许多,我想要短时间内撂倒面前这人,就得表现得更加强势。
手印如花,结出来的一瞬间,我口吐真言道:“镖!”
砰!
双方的力量在一瞬间撞击到了一起来,一股恐怖的能量冲击在双方的交手之中,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轰……
一声炸响,操作台上火花四溅,数十个屏幕被劲气冲击之后,全部都陷入了雪花状态,再也显现不出监控器的画面来。
而本来信心满满的司马辜没有能够扛得住我这猛然一下的暴击,整个人往后连着退了七八步,一直倒退到了墙根儿上去,浑身憋得通红,紧接着一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化作一道血雾。
我刚刚获得了五位剑主的九州鼎之气,虽说那只是小鼎,几十分之一,不过对于我来说,劲气方面,却有着质的飞跃。
这样的力量,再加上真言加持,并不是司马辜所能够抵御得住的。
他倘若不跟我硬拼,或许还能够坚持十来个回合,然而他却偏偏想要装一回逼,想要凭借着自己在元朝遗脉修行出来的实力敌我,最终落成如此下场。
我对于敌人,从来不会半途而废。
我又不是喋喋不休的反派,自然没有任何犹豫,箭步冲前,再一次地狂攻,司马辜惊诧万分,大声喊道:“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局里面有你这般修为的屈指可数,你是派来的?”
他到现在,还相信我是什么总局的特派员呢……
三五秒钟之后,司马辜滑到在地,与那位特派员秦越一般,同样也是脑震荡,以他的修为,或许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但昏迷一整晚,也是跑不掉的。
马松松这个时候才从墙角爬起来,瞧见一头鲜血的司马辜,有些慌张,说你把他杀了?
我摇头,说虽然很想,但没有。
马松松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这家伙固然可恨,但不经过程序贸然杀人,这罪名很大的……
我打量了司马辜一会儿,抬起头来,正在说话的马松松吓了一跳,哆嗦着说道:“啊?老、老大……”
我笑了,说别吓着,是我。
马松松一脸心惊肉跳,说你怎么突然间又变成司马辜这傻波伊了?
我说我去救人,再用袁俊的脸就有点儿不合适,用着老杂毛的,比较方便——对了,你一会儿装晕,跟这事儿撇开关系……
我一边跟他说着话,一边去搜司马辜的身上,将他的身份卡之类的拿住,马松松照着我的话往旁边靠,苦笑着说道:“方便打听一下您是那位大人物么?司马辜在我们这儿算是很强的人了,结果在你手下,一招都走不过……”
我笑了,说倒不至于,认真打起来,他能够扛我三招的——至于我是谁,出于你安全的考虑,我就不跟你详细解释了。
时间紧迫,我来不及跟马松松说太多,简单收拾妥当,立刻夺门而出。
我之前的时候,就差不多将重刑监区这儿的地形琢磨清楚,此刻心中焦急,狂奔而走,很快就来到了空中监区的那一块儿。
还没有进入其中,我就听到有枪声响起。
半空之中,已经乱作一团。
与监视器镜头下的景象一般,这个所谓的空中监区,有差不多四个篮球场那般的巨大面积,下方处一片幽冥火海,而每一个监房,或者说是铁笼子,都是架在半空中的,有铁架桥将彼此相连。
此刻上面乱成一团,我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祈愿着林齐鸣他们还没事儿,然后从一边的高架桥阶梯往上冲。
我冲上来的时候,不断遇到慌张的看守,瞧见我还不忘记打招呼。
我没有理会这些人,快步往前冲,很快就来到了人最多的一个地方,这儿有十来个人,四五个黑衣看守,还有七八个士兵,正小心翼翼地朝着一个监房围去。
我在脑子里迅速对比了一下环境,不确定里面到底是林齐鸣还是布鱼。
不过这些并不要紧,瞧见这帮人端着枪口、虎视眈眈的样子,我没有任何犹豫,冲上前去,从后面发动攻击。
这些人有的瞧见了我,有的没瞧见。
但不论瞧见与否,都没有太多的警备之心,所以在短时间内,被我全部都撂倒了去,很快我冲到了那监房合不拢的铁门前来,感觉得到隔着一扇厚厚的铁门后,有一个呼吸沉重的人在里面。
我挨着铁门,低声说道:“走!”
啊?
里面传来林齐鸣的声音:“你是谁?”
我压低声音说道:“我是陆言,奉萧克明和徐淡定的命令,过来保护你们的,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