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悬空,身子急速下落,眼看着就要摔成肉饼,却有一物出现,将我托住,随后屈胖三收了量天尺,带着我往山腹里的另外一条通道狂奔而走。
我起初听到那魔怪的怒吼,随后又听到“轰”的一声,山体垮塌,那通道的入口处,全数被崩塌的乱石堵住。
屈胖三脚步不停,带着我们继续往前,如此跑了十几分钟,前面突然一阵开阔,他指着前方的光亮,说看,陆左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啊?
第三十三章 空间之桥
这一通不要命的狼奔豕突,让我都有点儿迷失方向,前方突然又是一阵开阔。
听到屈胖三的话,我抬起头来,眯眼往前望去,却瞧见一条金黄真龙很突兀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就仿佛直接印到了我的视网膜上一般,那种震撼的视觉冲击力,就仿佛第一次瞧见那巨幕3D电影一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震撼。
所有的光,都来自于那条金黄色的真龙身上。
只不过……
这地底下,怎么可能会有真龙呢?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而小龙女更是哇的一声,直接叫了起来,跳起脚大声喊道:“这是真的,是真的呢……”
我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而是问屈胖三,说离开?陆左去了哪里?
屈胖三不回答我的话,而是带着我们往前走,而这个时候,我突然间发现了一个很古怪的事情,那就是处于洞穴正中,一个高高石头祭坛上面的那条真龙,一开始的时候,几乎占据了我所有的视野,充斥其间,然而我每走近一步,就会发现它缩小一分,走了十来步,发现它只有几十丈,而又走近一些,却发现似乎只有十几丈了。
短短的时间里,突然间缩水那么多,是幻觉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有点儿发愣,忍不住问道:“这是假的吧?”
小龙女却越发地激动起来,说道:“是真的,真的——真龙,这是一种尊贵无比的生物,有人说它是上一个纪元留下来的唯一种族,有人说它是与我们这个世界不同的高维生物,但不管怎么说,它有一个特性,那就是你隔得越远看它,就会越巨大,越近的话,反而能够瞧得越发真实……”
如此违背物理常识,显然也是它的独特之处。
我说那这儿怎么会有一只真龙呢?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
我已经不再质疑那玩意的真实性了,因为走近一些,我已经能够感觉到了强大的威严,从上而下,压得我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种气息,与止戈剑本身材质所发出来的,是一般模样。
龙威。
这是一种对低端生物有着天然压制的气息,就算是对普通人,也有着让人很难受的压力。
当然,作为修行者来说,受到的影响或许会少一些。
我这才发现,这么一煤矿下方,居然隐藏着这么多的秘密,也难怪之前触及到这儿的煤矿坑道会被弄塌,显然是有人不想这儿被过度开发出来。
屈胖三对我说道:“死的,不过也可以说是真的。”
呃……
这话儿有点儿像绕口令,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那个石台跟前,屈胖三冲我眨了眨眼睛,说你别晕,我跟你讲,这条真龙是被人留在这儿,作为时空桥梁用的,所以此刻的它,灵魂已经死了,魂归来处,而肉体却活着,作为空间之桥而存在。
我一愣,说什么叫做空间之桥?
屈胖三说真龙在道家之中,一直都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在典籍之中,记载修行者羽化成仙,得登天界,便是乘龙而行的,事实上,真龙的确能够打破空间晶壁,跨越距离,去往不同的世界,而我们面前的这空间之桥,便是根据此特点炼制而成的。
我说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这地方是那个时间之主弄出来的?
屈胖三摇头,指着周遭,说你看一看这里面的建筑风格,还有各种图纹,应该不是,更有可能是镇压它的存在弄出来的。
我抬头打量,瞧见这条真龙抵近了看,也就二十来米的长度,而它则是盘桓在一根竖直朝天的华表之上,华表很高,几乎与近乎五十米的顶壁相连,最特别的,是我们身处的这洞穴,宛如倒扣的大腕,但华表指向的上方,却空出了一块来。
也就是说,那上面,是通的?
而除了真龙与华表,我们跟前的石台祭坛足有四米多高,有石梯,石台旁边有壁画,图形简单,曲线稀疏,却给人予一种说不出来的高贵。
我的记忆之中,有一位耶朗大匠,对这种东西,最能够感同身受。
打量了一会儿,我看向了屈胖三,说你的意思,是陆左通过这空间之桥,离开了这里?
屈胖三说对。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呢?
屈胖三深吸了一口气,说因为我闻到了朵朵的气息,还检查过了这玩意,发现它最近刚刚启动过一次,而且启动者,应该是陆左本人,所以才会这么断定的。
我学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结果什么都没有闻到,有些怀疑,说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屈胖三瞪着双眼,说我骗你干嘛——朵朵她是鬼妖化佛,意识铸就的肉身,最是特别,但凡待过的地方,都会有一股很独特的檀香,你仔细闻,其实是可以闻得出来的。
这个时候,旁边的小龙女也点头,说对,我问出来了,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我再一次地吸气,结果还是不行。
屈胖三翻了白眼,说你的鼻子要不要去韩国整一下,感觉好像是废了。
我说甭说这些有用没用的,咱们现在怎么办?
屈胖三说什么怎么办?这空间之桥并不是谁都能够发动的,而且它指向了不同的空间,你别想着跟过去了,因为就算是启动,也未必能够找到陆左,反而极有可能去了另外的地方……
呃?
我说你的意思,是你不会这玩意儿?
屈胖三给我一激,顿时就怒了,说怎么可能,我只是不想弄而已,我要真想弄,费不了什么事儿!
我说那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