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胖三说就这尿性,估计也就是当地的一些流氓头子。
我说那你干嘛搭理他们,还眼巴巴地跑过来呢?
屈胖三说你不觉得领头的那个老外挺有范儿的么,一般的流氓,可弄不出这样的派头来。
我说气势是感受到了,感觉也是外国同行,不过就这样的角色,能够入得了你这心高气傲的家伙眼里?
屈胖三说不然呢,难道我们还跟他们当场打起来?这破地方就这么小,一旦起了冲突,你想过收留我们的黄固没有?
呃……
我说那万一真的起冲突,该怎么办?
屈胖三说这就是我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人呢,见一见,也不费什么时间,最主要的,是要是谈得不好,咱们直接就从源头上把人给料理了,不会有人去打扰到咱的中国老乡;而且我们问了这一天,远不如问一问这儿的地头蛇来得全面和迅捷,你说是吧。
我听完,想了想,说得,我昨天的时候还感觉自己快要出师,结果听你这么一说,顿时就觉得还差得远。
屈胖三听到我这句奉承,顿时就乐了,说你总算是聪明了一次。
我们两人说着话,突然间听到小龙女的一声尖叫,我抬起头来,却见一个长得很猥琐的南美壮汉正怒气冲冲地跟小龙女理论着什么,我挤上前去,护住了小龙女,然后问她道:“怎么了?”
小龙女指着那家伙,说他想占我便宜,给我教训了一下。
啊?
我抬头看向了那家伙,说我是你们老板请的客人,你最好小心一点儿,别惹毛了我们,不然要你好看——龙姬,翻译一下。
小龙女这身手,怎么可能给对方占便宜,听到我为她出头,噗嗤一笑,然后用西班牙语跟对方说了一通。
那傻大个儿显然是没有占到便宜,又吃了亏,挥舞着手,冲我怒气冲冲地吼着。
我没有让小龙女翻译,而是伸手过去,与他相握。
两秒钟之后,猥琐男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痛苦,怒吼声也变成了凄惨的尖叫声来,整个人都软了下去,我让小龙女翻译,说服不服,不服我们还练。
那人慌忙点头,服了软。
一番闹腾,车子在一片很不错的大房子前停下,那房子很高大,有欧式大庄园的气派,白色大理石的柱子和浮雕,让人莫名就感觉高大上起来。
车子停了,那帮南美大汉连进庄园的资格都没有,由两个黑衣保镖押着,那位英国管家领着我们往里走去。
路上的侍者很多,见到那位英国管家,都躬身问好。
这时我才知道他的名字。
劳伦斯。
一路走,我们来到了房子的一处偏厅,在阴暗的房间里,一个老人,坐着书桌后面抽雪茄的。
他的头发雪白,眼神迷离,看着跳跃不定的烛火,仿佛在发呆,一直到劳伦斯提醒我们到来之后,方才抬起头来,看着我们。
啪、啪……
他举起手来,拍了两下,有人开门,又有人抬了一副担架进来,来到了我们跟前,将担架放下,又将上面的白布给掀开了去。
白布掀开,露出了巨翼蝠灵的尸体来。
这是一具相对完整的尸体,表面上看不出太多的伤痕了,不知道是给整死的,还是别的什么手段。
老人放下雪茄,缓步走到了书桌前来,然后看向了我们,开口说道:“中国人?”
他说的,居然是中文,虽然口音有些古怪,但还是让我挺亲切的,瞧见屈胖三和小龙女都往后面缩去,只有站上前来,说对,中国人。
老人自我介绍道:“我叫毕达哥拉斯,有人叫我山猪,用你们中国人的说话,可以叫我老毕。”
老毕?
您可比毕福剑他要老太多了……
我笑着说道:“我们还是叫你毕达哥拉斯先生吧。”
老人抬手,说名字称呼什么的,都不重要,我找你们来呢,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一问,担架上的这东西,叫做什么?
啊?
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他这么直接,下意识地看向了屈胖三。
屈胖三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我沉吟了起来,没有回答,而老人显然捕捉到了我们之间的眼神交流,看向了屈胖三,说哦,你们三个人里面,你做主?
屈胖三被点了出来,当仁不让,说对,是我。
老人有些意外,不过还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那个问题,屈胖三却没有告诉他,而是问道:“这事儿为什么会问我们?”
老人平静地说:“有人瞧见你们跟这些怪物一起来的。”
屈胖三说您恐怕是找错人了吧,不是我们。
老人摆手,说我们可不可以不要争论这个问题了?我既然找你们过来,并且如同绅士一般地询问你们,就已经是给了足够的面子,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给我绕弯子呢?
屈胖三耸了耸肩膀,说我无能为力。
老人听到这话儿,有点恼怒了,他缓步走回了宽阔的书桌后面去,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双手放在桌面上,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我们,说三位不是这儿的人吧?
屈胖三说你还真没看错,我们是路过的游客。
老人说那你们更不知道伊顿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