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类似于诺基亚1100的手机,是他们给我准备的通讯工具。
虽然我不太明白这玩意跟我现在用的手机有什么区别,不过还是拿了出来,翻阅了一下里面的通讯录,又想起一事儿来,用这手机拨打了一下戴局长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直接表明身份,说:“戴阿姨,我和屈胖三到济州岛了,现在我们住在喜天大酒店这儿,你们若是有空的话,咱们约见一下,统一一下接下来的行动步骤,你看如何?”
戴局长很是惊喜,赶忙说好,你过来吧。
说罢,她说了一下见面的地址,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她说她直接发短信到我这儿来。
戴局长和萧家大伯这老两口是私自赶来济州岛的,跟总局的行动组并不同步,我也不知道他们私底下到底有什么进展,挺担心他们出事儿的,所以安顿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他们谈一谈。
电话里不便多谈,简单聊了几句,我便挂了电话,叫上了屈胖三出门。
我们这边刚刚出门,在电梯门口等候的时候,门开,与我们同组的欢哥和另外两个哥们儿,就拦着三个穿着光鲜亮丽、风情万种的年轻女人走了出来,瞧见我们,赶忙问道:“阿杰,你们去哪儿?”
我往里面看了一眼,没有瞧见导游,不过还是做戏装全套,说出去转一转——听说这附近有好几个景点挺著名的,我们去瞧一眼,到底怎么个出名法。
欢哥笑着说道:“景点有什么好玩儿的,来这儿不就是吃喝享乐耍钱?你不先去赌两把么?”
我说不用,我去去就回,你先陪这几位姐们玩一下。
我们进了电梯,跟欢哥挥了挥手。
欢哥是布鱼特地派给我的老江湖,演技精湛,反倒是另外两个哥们儿,本来搂在人家美女腰间的手都下意识地放了下来,在那儿装正经,有点儿出戏。
坐着电梯下楼,屈胖三说道:“我感觉我有点儿脸盲啊,那三个妞儿,怎么感觉像是三胞胎一样?”
我哈哈一笑,说估计是同一个整容医生吧?
两人笑着,离开了酒店,出门打的,前往戴局长给我地址的附近。
我们过这边来的时候,特地兑换了价值三万人民币的韩元,而屈胖三又懂韩语,所以出行上面,倒不存在什么困难之处。
不过出于戒心,我们并没有直接前往约定地点,而是绕了一下圈子。
因为屈胖三熟练的韩语,倒是没有让司机给宰了,顺利到达地点,下了车之后,我问屈胖三,说你跟那出租车司机聊得火热,都说些什么呢?
屈胖三说那哥们儿也挺逗,问我在喜天大酒店这儿干嘛,我说我陪长辈在这儿的,司机告诉我,说喜天大酒店这儿的赌场,是济州岛最著名的几家之一,不过一般南韩人是不会去那儿玩的,因为太坑了,而且里面还请了东南亚最著名的千术大师坐镇,进到那儿的人,十个有八个会输,所以他们一般都是做中国人的生意……
我说然后呢?
那家伙说中国人出手大方,豪爽阔气,不在乎钱,他最喜欢了,不过人也傻,老是被宰,还傻呵呵的直乐。
我说那家伙这么说我们,你还跟他聊得那么开心?
屈胖三撇嘴,说别把那帮没事儿跑来这儿赌钱的人,说成是“我们”,我跟他们可不认得——能够来这儿的,要不然就是有钱的土豪小老板,有点儿臭钱,眼睛就朝天看了,要不然就是一帮贪官污吏,可由不得我心疼。
两人聊着天,走到了一家规模很小的烤肉馆,我们走了进去,径直走到最里头,有人朝着我们挥手致意。
我瞧过去,却正是戴局长和萧家大伯老俩口。
我们走过去,坐在他们对面,萧家大伯打发走了服务员,然后低声说道:“地方不太好,不过我们观察过了,比较安全。”
我说你们来了这几天,有什么发现没有?
萧家大伯说道:“有——这半年多以来,济州岛出现了多起失踪案,而且都是小夫妻一起的,不但有南韩本土的,而且还有其他国家的,据我所知,美国、日本、意大利、法国等国家,都有类似的失踪案,我找到林佑的一个朋友,让他帮忙调查了一下相关资料,发现那些夫妻的年龄,跟林佑和琪琪几乎是一般模样的,最特别的,是他们的星座,都是一样的……”
听到这话儿,我眉头一跳,而屈胖三则直接说道:“红衣男孩?”
萧家大伯的脸色十分难看,认真说道:“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想要通过林佑那朋友继续追查,结果发现好多证据被人处理过了,很明显,他们这儿的警察机构里面,有内鬼,又或者是上面直接下的命令。”
我想了一下,说最近的一次失踪案,是什么时候?
萧家大伯说:“一个星期之前,是一对来自新加坡的新婚夫妇,我和你阿姨正在追查这事儿,想要寻找蛛丝马迹,顺藤摸瓜。”
我看了一眼屈胖三,而他则说道:“好,你们从这儿下手追查,我们走赌场那边,双管齐下——不过你们两个要注意安全,跟这儿的组织保持联系,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得尽快通知到我们这里。”
萧家大伯笑了,说放心,我在西北局吃了这么多年的沙子,有的事情,可比你们年轻人知道得多。
戴局长忍不住说道:“还敢说自己在西北局那么多年——如果不是因为你,女儿也不会跟我们这么生疏,到现在,也不会闹成这样的……”
她这埋怨的话语一说出来,萧家大伯的脸色就有一些不太好看了。
不过他的火爆脾气很明显收敛了许多,没有跟自己的老伴争吵起来,而是苦笑一下,没有多言。
屈胖三出来打圆场,说别担心了,有我和陆言在,别说釜山真理会跟青瓦台有关系,就算是跟美国白宫有关系,也照样掀他们一个底朝天。
戴局长瞧在我们的面子上,倒也没有再数落萧家大伯,打住了这话题。
我们又聊了几句,约定了联系方式之后,告辞离开。
在回程的路上,我忍不住说道:“刚才瞧见萧大伯憋得脸通红的模样,我就有点儿难受——想想他纵横西北,英雄一世,现如今却给老婆一句话劈得话都不敢说,唉……”
屈胖三笑了,说你和虫虫以后,说不定也这样。
我说不会,虫虫可比这位戴局长温柔许多。
屈胖三说人终究是会变的,激情在被时间和岁月无情地磨砺之后,剩下的就只有平淡了,谁都一样,除非是你们保持现在的状态,许久才会见上一面,两个人肯定除了来一发的想法之外,再也装不下吵架的事儿了……
听到他的理论,我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回到酒店,我问屈胖三,说接下来该怎么办,真的去赌厅找人?
屈胖三耸了耸肩膀,说这儿的赌厅禁制未成年进入,所以我是进不去的,该怎么办,得你自己想办法,我在这儿睡大觉就是了。
我说不是吧,你什么也不敢,只管睡觉?
屈胖三笑了,说不然还能怎么样?人家是乌龟的屁股,规定,我也没辙,你自己想办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