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与我认知的茶荏巴错地底世界生物,多多少少还是有许多的不同。
当我出现的一瞬间,立刻就有人发现了我们。
这些摩门教徒的素质,远比我们之前遇到的更加强大,几乎在一瞬之间,就有长刀朝着我斩了过来。
面对着迎面而来的利刃,我表现得十分平静。
胆敢深入敌后,我早就无惧死亡。
据说空降兵有一句格言,叫做“我们是伞兵,理所当然要被包围”,而对我来说,千面人屠,注定就要以少敌众,身陷重围。
我习惯了。
铛!
止戈剑与对方的长刀陡然相撞,我力道在那一瞬间陡然爆发,连人带刀直接劈断,在对方化作两半,漫天鲜血洒出的一瞬间,止戈剑转了一个弯儿,斩向了那个吹着短笛的熊头去。
然而眼看着我这一剑斩手段杀出的止戈剑就要落在那人的面前时,却又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居然顶着一门金属盾,硬生生地扛住了我的这一剑。
长剑与金属盾陡然撞击,一声让人牙酸的响声出现,那人死死顶住了我的这一斩,然后我听到那个顶盾的家伙用沉闷的话语说道:“走,俺姑巴勒!”
那个吹笛子的熊头没有再控制周遭的怪物,手忙脚乱地放下了山石去。
我没有去追,而是打量起了跟前的这个顶盾者来。
我看着它,好一会儿,方才问道:“值得么?”
那个家伙抬起头来,我瞧见了一张有着高原红的脸,那个脸上纹着斑纹的光头男子用一种说不出来的坚定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天神重临于世,尔等众生,若不跪拜,必会毁灭!”
他应该并不是习惯于说汉语,所以口音多多少少有一点儿古怪。
但这一句话,却显得十分流畅。
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敌人,我们或许……
会是朋友。
唰……
我用了一个极为诡异的旋身,绕过了这个顶盾男子,止戈剑轻轻一抹,那人的脑袋便掉落了下来,而在下一秒,我手掐法诀,施展出了道陵分身法。
九牛二虎,总共十一人出现在山石旁边,脸色平静,单手持剑,结阵而待。
面对着周遭反应过来,朝着我们发起冲击的地底怪物们,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剑,死死抵挡。
而身处于山石中间的本尊,则单手持剑,念起了咒诀来。
“请吾上天界,神威赦众神;请吾入地府,直至幽境宫;请吾入水府,四海波浪翻;请吾佐阳界,立便救众生;请吾救大旱,滂沛雨霖霖;请吾捉精怪,摧破诸鬼营;雷泽生吾辈,八方风云涌——吾命,雷来!”
大雷泽强身术。
之所以不用神剑引雷术,是因为此时此刻,那些地底怪物和摩门教的教徒,以及和山南营地的守兵交织在了一起,我听到远处震天的喊杀声,能够感受得到有同伴的存在。
或许在这时候,屈胖三和杂毛小道都跻身其间。
如果用神剑引雷术的话,很容易不分敌我地误伤友军,所以我在退而求其次的前提下,没有太多的选择。
然而即便如此,大雷泽强身术也是一等一的群战利器。
随着我的咒诀响起,意念传递九天,风云卷动,平地起惊雷,晴朗的夜空,一时乌云遮蔽。
陡然间,炸雷落下。
轰隆隆……
无数雷芒粗壮,紫芒入体,劈向了身处其间的我来。
瞧见这世间至阳至刚的雷霆之力袭来,那些原本朝着我汹涌扑来的地底怪物顿时就发出了声声惊叫,然后朝着后方退却了去,而在下一秒,无数的雷电劈在我的身上,不但没有将我给碾成粉碎,然而化作了越来越浓郁的雷电场域,宛如一圈巨大的星云,围绕在我的身体周遭。
恐怖的雷意,在这个时候具象化,出现在了我的头顶上空。
这个时候,十一个化身回到了我的体内来。
单人一剑,我平静地望着漫山遍野的地底怪物,心中的豪情壮志,直入云霄之上。
在那一刻,我陷入了绝对的平静之中。
而下一秒,我又从那寂静之中醒转过来,方才发现自己身处于无数咆哮和吼叫的战场之上,无数丑恶的脸孔和歇斯底里的叫声在周遭浮现。
我深吸了一口气,腾然跃下了山石。
我头顶那恐怖的雷云也随之而来,无数的落雷化作了手臂粗的螺旋电芒,宛如游蛇一般四处游绕着。
我意念集中,止戈剑每一次地挥击,必有一道雷电落下,劈在了目标身上。
这雷芒不但蕴含了至阳至刚的力量,而且还拥有着超高的温度。
几乎没有任何的地底怪物,以及摩门教教徒能够挡得住这一击,有的化作了焦炭,散发着悠悠青烟,有的则直接化作了虚无,再无一丝存留。
我从山石之上一跃而下,向前走了两百米。
我的所过之处,对堆叠着密密麻麻的焦尸,而更多的,直接消失不见了去。
原本混乱无章的战场,在我的清理下,至少这一片,陷入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