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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节

  “如果有人的话,那是什么人?”杨慕云倒是十分冷静,问出一个关键问题。
  “一个女人。”猴子指着医生的背后。
  医生真是害怕了,一翻身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身后。我早已缩在一角,咽着口水看着,事情的进展现在越来越诡异了。
  看猴子这幅惊恐的模样,不像是作伪或是演戏,到真的看见了什么。
  杨慕云疑惑,说道:“是不是猴子能看到……”他顿了顿:“不干净的东西?”
  猴子此时像个被吓坏的孩子一样,躲在姚兵的怀里,厉声尖叫:“她过来了,不要让她靠近我。”
  这种情况,我们都束手无策。事情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能力。
  猴子叫得越来越响,帐篷外渐渐多了黑黑的人影。我一时错愕,心脏狂跳,以为是鬼来了。这时,帘子掀开,一个人影探进头来:“杨总,你没事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外面黑影都是营地的人,他们是听到了猴子的尖叫声。
  杨慕云心烦气躁,挥挥手让他出去。
  “别让他叫了。”杨慕云阴着脸道。
  姚兵以手做刀,重重砍在猴子的后脖上。猴子眼一翻,晕死过去。
  帐篷里的气氛有些凝重,谁也没说话。我紧张得手脚都有些发僵,好半天,才说:“那女人走了?”
  杨慕云看我一眼:“猴子发高烧出现幻视,看到的都是假象。刘洋,你不要再往外传。”
  我赶紧点头。
  他从兜里拿出一串佛珠,轻轻在手里捏着,对医生说:“找个单独的帐篷给猴子,再找个人看着他。”
  医生已经追随杨慕云多年,马上领会意思,掀开帘子出去办了。
  “下面的实验室,”姚兵说:“就算找来防辐射服,或许还是不行。”
  杨慕云可能是得了病难受吧,感觉他自从来到这里,很是焦躁,火气很大的样子。他不耐烦说:“还要怎么样?这么不行那么不行,我把它炸开行不行!”
  “或许有个办法。”姚兵说道。
  “什么?”
  刚说到这里,忽然帐篷里传来一阵笑声。这声音来得毫无征兆,幽幽而来,又无息遁去,我们三个人全都听个清楚。我真是吓坏了,惊恐地四下里看着。
  杨慕云和姚兵对视一眼,目光一起向下看,集中在姚兵怀里猴子的身上。
  姚兵把猴子扶起来,猴子紧闭双眼,身体绵软,没有姚兵双手撑着,他能马上倒下。
  我清楚看到,猴子的表情开始变了。可以肯定,现在的他还在昏迷状态,脸上的肌肉和神经似乎完全不受控制,像是自己有了意识,在缓慢地变化。
  先是嘴角轻轻上翘,然后微微皱眉,紧接着慢慢张开嘴。嘴巴越张越大,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我真怕这张嘴别把整张脸给撕开。眼睛居然睁开,可是里面毫无眼神,泛着眼白,用很吊诡的角度翻着眼球看上面。
  我们不由自主跟着他的眼睛往上看,可是什么也没看到。
  “这个表情。”我惊呼一声:“是……是实验室里,那些戴着头盔的人死去时的表情。”
  姚兵也有点慌张,他手一松,猴子整个身体朝他压过来。姚兵手疾眼快,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稍一用力,把他整个翻转过来,摁在地上。
  杨慕云胸口剧烈起伏,神色非常惊恐,大声说:“他中邪了,把他弄出去。”
  猴子一直保持着这个表情,也不挣扎,就那么躺着,嘴里突然发出女人味很浓的咯咯笑声。
  在这间密封的帐篷里,听来格外刺耳吓人。
第49章 人头
  杨慕云厉声道:“刘洋出去叫人,把他弄出去。”
  我赶紧钻出帐篷喊人,大家本来就在附近没走,一起进帐篷帮忙,把猴子七手八脚抬出来。猴子一直在那笑,女人味很浓,任谁一看就知道那不是猴子本人。他的表情实在是吓人,眉角吊吊着,嘴似笑非笑,眼球左转转右转转,显得特别阴毒。
  大家都说这小子中邪了。在偏僻处支开一顶帐篷,把他塞了进去。在人们潜意识中,凡是精神异常的人都默认具有攻击性,为了防止暴起伤人,有人拿过绳子把猴子手脚都捆上,像扔死狗一样扔在帐篷里。
  整个过程中,猴子一直没停下笑。那种笑绝不是善意的,它让我想到一种场景,一个恶毒的泼妇一边骂你怎么不去死,一边狠狠的笑。让人看了非常不舒服,心里堵得慌。
  姚兵和医生进来,医生用注射器给猴子扎了一阵镇定剂,猴子脸部肌肉颤了颤,可那个笑容依旧没变,眼球滚动,深深地盯着医生。医生被盯得有点发毛,退后几步,摇摇头说:“镇定没用。”
  “怎么会这样?”钟秀问。
  医生说:“他人是昏迷的,意识已经陷入睡眠状态。肌肉这样动,完全不受自己大脑控制,镇定剂不管用。”
  “有什么解释?”姚兵问。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很多,可能是面部神经问题,也可能是人格分裂。还有一种是我们医护人员最不喜欢的解释。”
  “什么?”
  “鬼上身。”医生推推眼镜:“很显然,现在控制他面部神经的是另外一个主体意识。”
  “陈大夫,”姚兵说:“这种现象会不会和那奇怪东西钻进体内有关?”
  医生说:“应该是。在基地探险的人里只有他自己发病,显然和他的特殊遭遇有关系。如果想彻底治疗,那就要想办法把他体内的东西弄出来。”
  姚兵一言不发撩开帐篷出去,居然大步流星奔着我的帐篷去。
  我看得眼热,赶忙跟过去,连声问你要做什么。
  姚兵没说话,脸色阴的有些可怕。他走到帐篷前,一掀开钻进去。我紧跟着也进去。帐篷里坐着一个人,正是刘小军。他盘膝坐在深处,正在闭目打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一尊白皙的大理石雕像。
  “刘小军。”姚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