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竟然传来了脚步声,尹珲倒吸一口凉气,身后不可能有人,但是这声音到底是谁的呢?
当他回过头去的时候,差点没跌倒在地上。
两只腿在地上徘徊转弯,看上去好像是在走路一般,可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个‘人’左腿和右腿的秩序俨然相反。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尹珲不明所以地盯着这双长腿,而后目光缓慢上移。
双腿血痕累累,肢体上布满了针刺般的血窟窿,汩汩的血浆从创口里一刻不停渗透出来,染红了一大片地板。
视角提升到了大腿根处,再往上,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说,屋子里,只有这两条腿在移动。是的,只有这两条腿。
尹珲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这样可以免于遭受来自背后的攻击,手中的金钱剑在昏暗的空间里散发出缕缕幽红色光晕,循环往复,带着丝丝浸入骨髓的暖气。
咔嚓,咔嚓……
那残存的肢体缓缓从房间里爬出来,歪歪扭扭地趴在地上,如蛇般前行,一收一缩之间,身体就会移动数寸。
这个‘人’的下巴早已烂成了一滩碎肉,拖拽着一些还未完全坏死的结缔组织,牙齿也暴漏在外,五官更是因面容地扭曲而移位,就仿佛是一只被主人肆意蹂躏后的泥人。
“死……你们都得死!”那人仰起头,高声嘶吼着,大概是由于太过激动地缘故,无数股乌黑的血浆从喉管处喷涌而出,将半边墙壁都撒了个结实。“尹珲,你在哪儿?”这时候,柯南道尔的声音却忽然传来。尹珲心惊之余,终于想起了解决方法。
手中金钱剑四处狂舞一通,一道道的光芒肆虐,当金钱剑砍在了一个结实的物体之上,发出了铿锵声音之后,柯南道尔和手术刀黄鹤楼竟然凭空出现。
看到这幅场景,那个倒地的尸体一阵惨嚎之后,便彻底的死去,一动不动,刚才的阴森恐怖张牙舞爪此刻全都化为了无。
“这……这是……”手术刀是参加不可思议小组最晚的一个,心理素质也是最差,此刻看到躺在地上的老者,差点没尖叫的昏死过去。
“喂,你没事吧!”看到手术刀脸色惨白,黄鹤楼忙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嗯,还好,还好……”手术刀明显浑身颤抖了。
尹珲感到好笑,这个凭借一手精湛的开膛剖腹技术而闻名的手术刀竟然害怕这种残躯?
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可能这个尸体超乎了他手术所能承受的残破程度吧!
黄鹤楼看手术刀依旧没有缓解紧张的心情,递给他了一只黄鹤楼,而后笑了笑:“以后要练练胆子,这种场景比比皆是。”
手术刀失去了往日的活泼,脸色沉重的吧嗒吧嗒地吸了两口。
“看来咱们是晚来了一步。”柯南道尔面色沉重地望了望地上的尸体,而后看了看房间里面:“这个人的胳膊呢?”
尹珲摇摇头:“不清楚,没看到。”
柯南道尔绕过这具尸体,走入了房间,昏黄的灯光让这个不大的破旧房间显得更是恐怖阴森,地表上的血迹斑驳触目惊心,简单的家居摆设上面也被溅到血柱。
“到底是什么人会如此的狠毒。”黄鹤楼的心情沉重,细致地观察了一遍房间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心中有字儿恼火。
“若真的是那个人的话,看来这件案子的确是有些棘手了。”柯南道尔理性地分析了这件事情,而后走出了房间,蹲在了尸体旁边。
尸体彻底地没有了生机,身体都开始冰冻,鲜血也凝固了下来,此刻血液已经流到了楼梯口,马上就要从楼梯口流下去了。
“你们过来看看。”柯南道尔发觉了什么不对劲,喊了一声。
“怎么了?”正望着房间一筹莫展的三个人急忙走出来,想看看柯南道尔到底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看到这个人身上地衣服了吗?”柯南道尔语气平淡,似乎胸有成竹,已经有了判断一般。
“嗯,这有什么奇怪的?”手术刀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柯南道尔。
“你看这件衣服,你在现在的社会还见过吗?”柯南道尔将目光集中到了手术刀的身上。
手术刀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而后双目迷茫地摇了摇头:“看这身衣服,似乎得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这种衣服。”
柯南道尔点了点头:“尹珲,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尹珲点点头:“我大概能猜出,这身衣服应该是军队里面的衣服,而且看衣服上面有些发霉的味道,想来有些年头了。他之所以今天穿这身衣服,大概是想给我们留下最后一个信息吧!”
柯南道尔欣慰地点了点头。
只有黄鹤楼将嘴里面的烟抽干净了之后,这才将他熄灭,而后收进了口袋中:“这身衣服,我认识,是抗日战争中国民党军队的统一装束,我曾经见到过。再配上那顶帽子,据我猜测,这衣服来自于四十多年前的赴缅甸中国远征军。”
柯南道尔和尹珲对视了一眼,而后目光齐刷刷的聚集在了黄鹤楼的身上。
果真不愧为老公安出身,见多识广。
别说是这身衣服了,就连中国远征军的名号也没听说过。
“走吧!我想我们已经捉住了一个很大的线索了。”尹珲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回去在合计合计,大概也差不多了。”
柯南道尔也是舒心地喘了口气:“走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唐嫣的突变
几个人匆匆下楼,为了不至于为了遇到鬼打墙,尹珲专门拿着金钱剑在前方开路。
所幸一路无事,一直到了车里面也没有发生什么危险。
夜色撩人,街道上开始热闹了起来,工作了一天的农民工都开始出来散步买菜凑热闹,地下小赌场,小小柳下巷都开始活跃,这个看上去祥和的地方,任他们谁也想不到会发生了这么一桩凶残的命案。
“看来以后这条街道又不好过了。”尹珲望着那些沧桑的脸上挂着笑容的农民工叹口气。
“是啊!”柯南道尔打了一个哈哈!简短的回答。
“现在是几点了?”尹珲问了一句。
手术刀颤抖着双手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只破旧的怀表,十分的破旧,那种能当成古董的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