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有些发烫,然后又用力地摇了摇,可是对方却怎么也不醒。
“说,为什么要把我们给困住?”黄鹤楼走到了三个人身边,用脚踩着那身材苗条性感的小护士。不过那小护士现在早就变成了白色泡沫,只能算是物品而已,他最主要的还是逼迫那个主治医生。
“哈哈!主会惩罚你们的,主会惩罚你们的。”那主治医生非但没有害怕,反倒是张狂地笑了起来:“你们这帮愚昧的家伙,主一定会替我报仇,惩罚你们。”他的眼睛四处乱窜,脸部肌肉也剧烈地扭曲,看出来浑身上下都在使劲,想从黄鹤楼的脚底下挣扎出去。但是无奈的很,任凭他怎么用力,符咒依旧非常有效地禁制着他。
“主?”尹珲听到这个字,满脸不解,放开了欧阳雪,走了上来,慢慢蹲下身子,俯视着那家伙:“说吧!你所谓的主到底是什么人?”
但是那医生口头硬得很,硬是咬紧牙关,紧闭双唇,闭上了眼睛。
“哼哼!看来你还是挺有骨气的嘛!”尹珲淡淡笑了笑,这股冷笑让对方感觉冬天雪花淋到皮肤上的那种寒意,吓得睁开眼睛:“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尹珲满脸笑意,不过却比哭还要令人恐惧。他很自然地将手伸入到胸前口袋,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最后掏出了一张画着奇形怪状东西的符咒:“看看吧!这就是从传说中尸人最为忌惮的痒痒咒,若是我将它贴在你的身上,保证你从里面痒到外面,再从外面痒到里面,让你整天都开开心心的。”
说完,将那符咒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
“哼!你休想欺骗我。”对方依旧是骨气十足的说,不过比之前稍微有点弱,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尹珲手上那符咒,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嘿嘿!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成全你。”说着,他竟然将符咒整个地塞入了主治医生的腋窝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符咒接触他身体的瞬间,他竟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狂笑,那声音是实实在在的狂笑,拼劲全身所有力量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尽管他的脸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不过依旧没有停止狂笑。身体也因为爆发的笑意浑身颤动,但是被符咒禁锢着,他根本无法动弹。
“放开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放开我三个字。不过之后便再也控制不住,歇斯底里的狂声大笑。
“说吧!”尹珲蹲下身子,将符咒从他的腋窝里面拿出来,冷冷地盯着他,脸上再也没有了一丝笑意。
“哈哈!哈哈!”那家伙依旧没有笑过瘾,还在疯狂的大笑:“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哈哈!哈哈哈!”
二话不说,直接将符咒重新塞入了那家伙的腋窝。
紧接着是更为疯狂的大笑响起,在这个有些昏暗的房间里面回荡着。
“走。”尹珲踱步走到欧阳雪跟前,将她扛在了肩膀上:“离开这里。”
黄鹤楼则是愣了一秒,回头看看那家伙问道:“尹珲,你那痒痒咒到底靠谱不靠谱,别让这小子再跑出去,因为咱们的怨念而伤人。”
“你放心吧!在我没有给他解开咒语之前,就算符咒被毁坏了他依旧不能逃离咒语的折磨。直到死了变成鬼魂也不会有任何的怨念,因为他是笑死的,而笑着死去的人,在阎罗殿里都是首先安排投胎的,根本没有时间出来抱怨。”
“哦!”黄鹤楼恍然大悟了一番,看着那笑得泪流满面的医生,也忍不住笑了一声。接着将昏迷中的柯南道尔抗在肩膀,跟在尹珲身后。
打开了这道门,就是一条走廊。不过这走廊只能靠着房间内透露出来的一点光芒照耀着不到十米的距离,也就是说,十米外的走廊,是一片黑暗。
“这就奇怪了,医院的走廊应该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开着灯的啊!尤其是干部病房,更加不应该有灭灯的事情发生。可是现在……”带着这股疑惑,他紧绷着神经,试探性地走着任何一步,唯恐会遇到任何可能发生的危险。
光明很快的便被她甩到了身后,前方是神秘无比的黑暗,谁都不知道黑暗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危险。
伸手不见五指,他只能开通自己的阴阳眼,模糊不清地辨别着四周。黑暗里面的情形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本来他认为这里面肯定会隐藏着人类或者是鬼魂之类的危险,但是当他通过那黑暗之后才发觉,他们甚至没有遭受到任何攻击。
后面,黄鹤楼吓得满头大汗。
有研究表明,黑暗会让人的心头产生恐惧的心理。以前黄鹤楼还不相信,可是这次他彻底的信服了。
前方是淡淡的光线。光线是从走廊一边的门口传过来的,顺着光亮走上去,就会发现一座病房。
里面的摆设很熟悉,就是他们昏迷期间入住的那件干部病房。
将欧阳雪和柯南道尔放到桌子上,一路上的担惊受怕和辛苦让两人都气喘吁吁的瘫软到地面。不过他们不忘记警觉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保四周无事之后这才放心大胆地躺在地面,闭目养神。
“尹珲,快醒醒,快醒醒。”欧阳雪突兀的声音在房间内猛然炸响,刚刚入定的尹珲和黄鹤楼两人都迅猛地弹跳起来,摇头晃脑地看着四周,想看看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四周平安无事,只有欧阳雪的手臂在半空舞动,眼睛紧闭,嘴巴轻微的张开,偶尔发出一两声梦呓。
“这丫头,怎么还有梦游的习惯。”尹珲爱恋地走上去,像哄小孩子一般轻轻在她的背上拍打着:“不要怕,有我在。”
直到她稳定下来,尹珲才退了回来,重新蹲到地面,倚在床铺上。
他忽然想起欧阳雪对自己说的那句话,若一个女孩子在梦中喊你的名字,那么她的心里就有你的位置。
难道说自己也无意中走进了欧阳雪的心里?
这个想法让尹珲着实头疼了半天,不是吧!就算是走桃花运也不至于这样吧!
他抓了抓脑袋,紊乱的思绪让他的头里面好像塞了一个大苹果一般的疼痛。
“尹珲,有没有电话?”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折腾了半天的黄鹤楼开口问道。
尹珲摇摇头:“没有,不过我记的欧阳雪有一个,你等会儿,我给你找找看。”说完,开始在欧阳雪的身上搜寻起来,终于在大衣的左边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翻盖手机。
“这家伙最近怎么越来越有女人味了,连手机都特别换成了女士手机。”尹珲苦笑一声,然后掀开了盖子。可是让他失望的是,显示信号的地方竟然是空荡荡的。
“没用,这里没有信号。”尹珲绝望地回答:“对了,床头不是有呼唤护士用的按钮吗,试试看。”他走到柯南道尔床头前,按下了呼叫护士的按钮。可是让他失望的是,按钮没有任何的反应。“真他妈的奇怪了。”他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将按钮丢到了地上:“我现在怀疑这里到底是不是医院了。”
黄鹤楼则是自嘲似的苦笑一声:“谁知道啊!就算我们昏迷的时候被人给转移了位置也说不定。”
一句话说的尹珲脊背发凉,他们不会真的被转移地方了吧!
“咳咳,咳咳!”科尔达男双手扶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怎么回事,我的头怎么昏昏沉沉的。”
看着躺在地上的尹珲,她更疑惑了:“尹珲,你坐地上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说着从地上坐起来,然后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她问道:“柯南道尔,你有没有感到什么不舒服?”
她点点头道:“就是有点头疼。”说着赤裸的双脚从床上挪下来,想站起来走几步,但是双脚接地的刹那她才明白身体的虚弱已经不允许他下地走动了,只好乖乖地坐在床上,看着忙碌的黄鹤楼。
“黄鹤楼,你忙来忙去的干什么呢?要是身体好了的话就回办公室吧!你是副组长,小组不可一日无主。”这个时候了,柯南道尔依旧心系不可思议小组。
“回去?我倒是想回去。”黄鹤楼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声音开口:“但是现实是不允许我们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