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身体也感受着身后那激荡浩然的阳气,犹如一条奔腾的江河嘶吼咆哮,要把他周围的空间给撕碎。
强烈的阳气被尹珲用力地结成了一直阳气剑,化作无形的力量束缚在弓箭之上。
而与此同时,赵德火也吸出了大量的阳气控制在手中,组成了各式各样的虚幻物品,悬浮在半空,若隐若现半透明的阳气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透明的气球一般漂浮着。
箭已上弦,固定在太乙弓上面,散发出来的威势让赵德火都是一阵唏嘘。他能够感觉到太乙弓那强烈的能量波动。甚至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空间凝固了,一群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他们在等待时机,这一个时机的准确与否直接决定他们行动的成功和失败。
尹珲的阴阳眼释放出淡淡的红色光芒,一般人看不到,不过赵德火能发现的了。
他无时不刻的在注视着尹珲的阴阳眼。因为在对手出现的瞬间,他能从阴阳眼的反射里面看得出来对方的身影。那样不至于处于被动地位。
尹珲身后的众人,全都是脸色苍白,无丝毫的血色。加上是在这种空气不甚流通的地方,他们都有些呼吸急促了,每一次的呼吸都发出一阵呼呼的浓厚喘息声,让他担心几人能不能撑得过去。待会儿借用他们阳气次数还多着呢,希望他们能抗得过这几关。
扑腾扑腾乱跳的红色光芒,映衬在尹珲的眼中。赵德火也是绷紧了神经细细看着,唯恐会发生什么意外。
扑。
很轻微的声音,犹如落叶扫地瞬间的声音那般轻微。
不过赵德火依旧行动起来,他从尹珲眼睛里面看到,密密麻麻的红色火焰在瞬间,竟然灭掉了其中微不足道的一束。不过正是这一束才让他感觉到敌手的到来,从而快速地发动了攻击。
看准了时机,尹珲也是快速的行动,蓄势待发的箭离弦而去,冲着他对面那束灭掉的火焰方向攻去。
吱呀!
箭竟然冒出了一阵乌黑浓重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着。只是眨眼的功夫,阳气箭便止住了身形,固定在半空,若隐若现的箭身还散发着半透明的光雾。
嗷呜。
一声凄惨恐怖的叫声突然炸起,让几个原本安静蹲在地上闭目养息的人瞬间清醒起来,惶恐地睁开眼睛,看着对面。
一个黑色的物体凭空出现,挥舞着那巨大的四肢,四处扑打,想要灭掉尹珲和赵德火。
而赵德火的脸上则是欣喜的神色,并且连连后退。
第二百二十二章 新世界
嗡……
一阵璀璨的光芒亮起。
这阵怪异的声音让尹珲升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那璀璨的光芒。
光芒很耀眼,以至于他刚睁开便流出了一大片的眼泪,不得已再次地闭上,同时快速的倒退。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到那黑色的怪物,所以他确信自己暂时是安全了。也知道自己对赵德火发生了误会,或许他真的只是在等待着一个时机,而时机,就是那黑色怪物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的时候。
自己所起到的作用,只是诱饵而已。包括赵德火将太乙弓给自己,也是这个阴谋的一部分。
那是自己吸引黑色怪人注意力的唯一方法。
“好了。”喧嚣过后,这个世界死一般的安静。赵德火的声音突兀响起。
他急忙睁开眼睛,却看到面前的景物完好如初,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地面那散发出光芒的脚印也已经不见了,只是头顶上有一张红色的网兜住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悬挂在通道的上方。
想必刚才那黑色的尸体终于被束缚住了吧!
想到此处,他急忙看了一眼赵德火,却发现他同样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伏在某个角落,而且隐隐能听到他口中传出的轻微呻吟声。
他缓缓踱步上去,轻轻的开口问道:“赵德火,你没事吧!”
他抬起那苍白的脸庞,虚弱的双眼半睁开,一脸的痛苦。
艰难地点了点头,用力地按住了腰部,站起身来,看向了尹珲身后。
他内心是极度的震撼,被赵德火给彻底的震撼,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的被人打动过。
虽然其余人看不出来,但是尹珲能明白,赵德火为了挽回几个人的性命,不惜做威胁自己性命的事。
若刚才他继续从昏迷中的几人身上聚敛阳气的话,恐怕自己也不会受伤。
刚才为了让几个早就阴盛阳衰的人有活下来的机会,他竟然亲自从自己身上疯狂的聚敛大量的阳气来驱动那五行八卦大阵。
刚才那种被当做诱饵的愚弄感消失全无,他甚至感觉自己有些小肚鸡肠了,和赵德火比起来。
看了看那昏迷的几人,赵德火摇摇头:“他们几人身上的阳气,和我的想象相差甚远。真是大意啊!嘿嘿!不过堂堂国安局的人,身上阳气竟然只有正常人的一倍,真是可笑可笑。”
他嘲弄的眼神盯着几人,最后才收回了目光,冷冰冰地说:“把他们唤醒,我们继续下面的行动。”
他点了点头,然后逐一将他们唤醒。
“鸟鸟大师,快醒醒,快醒醒。”他用力地摇晃着鸟鸟大师,相对来说他的体质还算是不错的,第一个醒过来。
迷迷糊糊看到自己平安无事,然后看了看那站在对面的赵德火,顿时就是怒火冲天,骂了一句:“你是不是骗我们?刚才那尸体攻上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攻击他?难道你不知道那是尸毒吗?阿弥陀佛,释迦摩尼他老人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尹珲从来没见鸟鸟大师如此的生气过。
跟在他身后的道姑也睁开眼睛,听到鸟鸟大师的一番言论,自然归根结底把罪名压到赵德火的身上。怒瞪了她一眼,便盘膝坐在地上打坐疗伤。
后面的人也是陆陆续续的坐起来,稍微恢复了一下意识,便本能地将罪名安到赵德火的身上,一时间哀声怨道,叫骂声不绝于耳。尤其是孙东,骂起人来那叫一个爽,比之泼妇骂街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有尹珲明白,这帮人中受损最为严重的是赵德火,众人是误会他了。
可是他并没有解释,因为他明白,自己越解释,这帮人就越会感觉自己在掩饰。
赵德火也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态度强硬地抬着脸不看他们,细致地观察着那被束缚住的黑色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