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手臂的缝隙窜出来,最后黏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那是一个血肉模糊的蛆!
……
啪!
熟睡中的黄艳艳被一声轻微的啪声所惊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第一眼就看到房间正中间的一团血。
“该死,大早晨的就见血!”她骂了一句晦气,然后从被窝里出来,穿上衣服,准备到洗刷间洗洗刷刷。
她一手拿着杯具一手拿着洗具,在镜子面前扮鬼脸,欣赏着自己的美好娇嫩的脸蛋。
啪!
那轻微的啪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惊愕住了,愣在了原地。
啪!
又是轻微的声音。
她急忙从口袋中掏出来了三个黑乎乎的东西。
三个黑乎乎的蛆虫,早就已经死掉了,内脏从皮壳里面挤出来,身体也是扁平状,好像被人给拍过一般。
她的脸色立刻紧张起来,对着三个虫子连拍了三下,这才喘了一口气。将三个黑乎乎的虫子装到了口袋中,继续进行洗刷行动。
啪啪啪啪!
接连四声啪啪啪啪的声音,让惊魂未定的黄艳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当她意识到是有人敲门的声音的时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刚才要跳出来的心脏这才安抚了下来。
“黄艳艳,开门!”柯南道尔标准的北京话传来。
黄艳艳很是奇怪,这样一个洋妞,中国话怎么说的比自己还要标准呢?难道这家伙也和自己一样,是某个组织的间谍?
可是后来他否定了这个想法,有哪家的间谍甘愿在中国呆这么多年呢?
啪!
黄艳艳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同样一手拿着杯具一手拿着洗具的柯南道尔,微微笑了笑。
“这么巧?”
柯南道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最后出于礼貌,还是点点头说:“是啊!真巧。”
虽然她知道这句话是废话,因为整个房间只有这么一个洗刷间。这不是巧合,而是必须事件。
黄艳艳简单的梳洗完毕之后就出去了,柯南道尔则是看着这个奇怪的人,无奈地摇摇头。
的确,在柯南道尔的眼里,黄艳艳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昨天她明明说要给自己讲一个小蚯蚓的故事,可是后来却食言了,任凭自己怎么问她她也不回答。
……
“怎么样?”尹珲皱着眉头看着正在对黑衣人进行解剖的手术刀问道。
“没虾米发现。”手术刀有些失望地摇头:“这老家伙就是一狡猾的狐狸,从他身上什么都没发现。或许他是将身上的情报都放在了住所也说不定呢。”
经过一整夜的折腾,两人都有些疲惫了,在听完手术刀这番泄气的话,尹珲终于一个没站稳,蹲坐在了地上。
“娘的,折腾了一晚上,连个屁也没能挤出来,真是太丢人了。”手术刀也气急败坏地坐在太平间的地板上骂道。
原本两人是准备从这家伙的身上搜出一些什么线索来的。可是搜遍全身什么也没发现,后来手术刀干脆动用起自己的老本行,死马当活马医吧!看看能不能从身体里面找出什么线索。
结果折腾了一夜,两人什么都没发现。
或许还可能落下一个擅动尸体的罪名……
想起这个罪名,尹珲就是一阵头疼。
“走吧!咱们到这家伙的住所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尹珲用手扶着后面冰凉的尸体柜,从地上站起来对手术刀说道。
手术刀点了点头,然后跟在尹珲身后朝着宿管员的宿舍走去。
不过宿管员的门口已经沾满了一排的警卫兵,将门口给团团包围。
看来已经有人向上头报告了。
“对不起先生,这里面你们不能进去。”门口一个带着大官帽的武装战警拦住了准备进去的两个人。
“我还国安局的副领队,这个人和我执行的一个任务有密切的关系,你必须让我进去。”尹珲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证件给大官帽警官看了看。
“这……”他有些为难地想了想,最后说道:“这样吧!我先给里面的人通报一声,得到他们的允许你再进去成吗?”
尹珲知道他们这些下属也有很大的压力,便点了点头。
大官帽一脸感激地看了一眼尹珲,转身钻入了房间里面。
不多时,那个大官帽便走出来了,对尹珲和黄艳艳说:“两位请里面请。”
两人点点头,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刚刚进去,便看到一个正俯身检查一张老式椅子的荆棘。
“荆棘?没想到是你?”尹珲看着同样一脸惊愕地盯着自己的荆棘打招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