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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

“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看走过眼,老东西你给我说清楚。”我执拗的拉住将军不放。
“是啊,魏叔,他到底有什么麻烦事,您可是看他长大的,给他提个醒啊。”叶知秋比我还着急。
“这事得靠他自己去琢磨,我是帮不上忙。”将军点到即止转身对着那些苗人豪爽大笑端起碗。“喝。”
感觉将军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不过我倒是从来没看见他脸上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好像在等着看我笑话似的,叶知秋还想问清楚,被我拉走,我太了解将军,他不想说的事,你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问不出一个字。
我让叶知秋先带我去看看宫爵和田鸡,穿过天井在里屋我看见靠在床上的田鸡,他的伤最重样子无精打采,宫爵坐在旁边给他喂白米粥,我走过去摸了摸田鸡额头烧的烫手。
“你总算是醒来,我还说喂完他就过去看你。”宫爵看我进去放松的笑了笑。
“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田鸡连抬头看我的力气都没有,在嘴角挤出一丝苦笑。“回头记得帮我寻一处风水宝地。”
“瞧你那点出息,寨里的苗医给你看过,就是伤口发炎感染而已,已经给你上药了,休息几天就没事。”叶知秋说。
田鸡发烧应该是因为他胳臂上的伤,在河里泡了几天导致发炎,我拍拍他肩膀关切的问:“伤筋动骨怎么也得一百天,你手臂伤的那么严重,能捡回条命已经不错了,就当是休息安心养病。”
“说来也奇怪了,咱们都掉进河里,你们都没大碍,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手臂上那么深的伤口,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田鸡皱着眉抱怨。
“你还真是烧迷糊了,这手怎么伤的都忘了。”我摇头苦笑。
“是啊,苗医来看了以后也感觉奇怪,如果是在河里被石头撞到,不该是这样的伤口。”宫爵抬头表情疑惑的看着我。“你都没看田鸡的伤口,像是被刀砍的一样。”
“……”我一愣诧异的看向宫爵,然后手伸到他额头上。
“你干嘛。”宫爵茫然的问。
“他发烧说胡话还情有可原,你怎么好好的也傻了。”宫爵的额头温度正常,我白了他一眼。“田鸡手上的伤在掉进河里之前就有了。”
“什么时候弄的?怎么弄的?”田鸡眉头皱的更紧。“我咋就记不起来了?”
“哎,我们倒是被救了,也不知道廖凯和他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叶知秋在旁边叹了一口气。“你们说也奇怪了,我们明明是在渡河,怎么会突然掉到河里的?”
“廖凯?渡河?”我瞪大眼睛看着叶知秋。“你……你在说什么呢?”
宫爵和田鸡还有叶知秋有些吃惊的看我,宫爵的神情很担心,放下碗起身声音焦虑:“你别吓我们,你该不会是在河里脑子被撞到,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等会。”我向后退了一步,尽量让自己昏沉的头清醒些。“你们先告诉我,掉河里之前你们最后看见的是什么?”
“廖先生带我们去白岩,找寻他爷爷廖高古藏匿的宝藏,我们顺便去探查青铜面具的来历,在渡过澜沧江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水流太急,我们的船撞到礁石沉没。”温儒从外面走进来心平气和的说。“没想到居然大难不死被冲进分流。”
我嘴唇蠕动一下,其他人点头看着我,他们说的是十多天前的事了,可船的确是沉没,但我们却安然无恙的渡过澜沧江,并且到了白岩,然后……
然后发现九黎后裔,最后找到祖神之殿,并在里面证实九黎族神的存在,还有那个令人震撼的青铜蚩尤……
我最后的记忆是在神殿崩塌之前的瞬间,而他们最后的记忆却是在到白岩之前,中间足足有十多天的事他们似乎完全不记得。
田鸡的手臂是被女王割伤,廖凯和刀疤还有其他人全都死在神殿之中,他们都和我一起在神殿里经历的匪夷所思险象环生的一切,可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记得。
“怎么了?”温儒走过来很平静的问。
其他人也用担心的目光看着我,坐到田鸡的床边,我用力揉着昏沉的头,为什么这么多事到如今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难道……
难道真是沉船时掉进河中,我的头撞到石头上,我所经历的事不过是在昏厥中的梦魇而已,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仅仅是我的幻想。

第108章 证据
“没……没什么。”我努力让自己清醒,不知道该如何给他们解释。
“是不是太累,昏迷了这么久还没清醒。”叶知秋关心的问。
我无言以对的点头,只是那些在我脑海中的景象太真实,亦如真实的发生过,我甚至都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幻想出那些场面。
宫爵说让我再休息一下,他扶我回到床上,叶知秋跟着巴瓦朵来给我换药,当身上伤口的纱布被揭开,我的目光落在手腕上那道伤口,顿时整个人一惊,用力掰开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鲜血立刻涌出滴落在地上。
“你干什么?”宫爵惊讶的捂住我伤口。
那疼痛让我变的异常清醒,手腕上的伤口整齐平滑,绝对不可能是被河石割伤,那分明是被锋利的刀刃锐器割破,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那为什么我手腕上还留有这道伤口。
如果这一切不是我的幻觉,那为什么他们对这段经历丁点记忆都没有?
我和田鸡身上的伤口足以证明一些事,但还不足以让我分辨我和他们之间到底是谁出了问题。
巴瓦朵连忙帮我重新包扎伤口,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大声问:“把我们从河里救上来的时候,我们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巴瓦朵估计是被我抓狂的样子吓到,何况她根本听不懂我的话,叶知秋翻译给她,巴瓦朵想了半天才回答,叶知秋告诉我,巴瓦朵找到我们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我们身上有东西,只是田鸡手里一直紧紧抓着一个背包,怎么也不肯放手。
“背包……”我猛然站起来,任凭手腕上血流如注,快步的返回田鸡的房间。
其他人一脸茫然震惊的跟着我,将军还在天井里和人比酒,见我急匆匆进去,目光落在我手腕的伤口上,脸色大变问发生什么事。
“守在门口,别让温儒进来。”我一脸严峻的说。
将军面色立刻认真,应该是猜到事不小,沉稳的点点头。
我走进田鸡房间,他见我折回还埋怨我不消退,我二话没说从他睡着的床角落拿起背包,拉开后整个人吃惊而兴奋的张开嘴。
“怎么了?”田鸡迷惑的问。
我的手慢慢提起,一个金光闪闪的三眼麒麟图案面具被我从背包中拿了出来,这足以证明一切并不是我的幻觉。
“纯金的!”田鸡见不得这些东西,之前还无精打采,现在双眼都在放光,一把夺过去兴奋不已的问。“我包里咋有这东西?”
其他人都围着田鸡惊讶的看着黄金面具,宫爵都啧啧称奇好半天才回过神:“你怎么知道田鸡包里有这东西?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