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追查的人就是月宫九龙舫上的人,在破译凌璇留下的线索后,找到万象神宫,而入地眼也如影随形跟到西域。
我想月宫九龙舫上的人应该先到万象神宫,并且得知了凌璇留下的九州龙脉图,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进入的人毁掉凌璇藏匿的三条龙脉走势,或许因为太过匆忙,没有来得及带走凌璇。
而这个时候入地眼也赶到万象神宫,只不过没有找到月宫九龙舫上的人,对于月宫九龙舫来说,万象神宫已经失去停泊的意义,因为这个地方已经被入地眼发现。
而对于入地眼来说,万象神宫也一样没有了价值,但是入地眼却从残留的九州龙脉图上,发现了月宫九龙舫移动的规律,这才有了后来在王恭厂的伏击。
其中一条羽龙被重创,脱离月宫九龙舫,坠入辽东某地,而连同羽龙一起的,还有月宫九龙舫上的一个人,此人便是白家的先祖。
最后月宫九龙舫在罗布泊坠落,消失在茫茫沙海之中,这一埋便是五百多年,直到被117局无意中发现。
我们在昆仑金阙只看见过五具冰棺,可这五个人前前后后都离开了月宫九龙舫,就是说,坠落在罗布泊的月宫九龙舫上,已经没有人了。
可在罗布泊核爆之后,发现有遗址的轮廓,可见曾经有人在罗布泊围绕月宫九龙舫修建过一处遗迹,斯坦因从西域带走的壁画也佐证了这一点,在西域除了万象神宫之外,还有另一处庞大的神秘遗址。
但相同的是这两处地点,都出现一个手持骷髅权杖的冥飞天。
万象神宫中出现的应该是凌璇,而出现在罗布泊的冥飞天又是谁,所持有的其实不是骷髅权杖,而是月宫九龙舫上五件神器之一的太古权杖。
这样推测起来,在月宫九龙舫坠落到罗布泊时,船上里面还有一个人。
可问题是,在昆仑金阙我只看见五具冰棺,这就意味着,长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搞错了一件事。
月宫九龙舫上一共有六个人!
那剩下的这个人又是谁,我慢慢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突然有些不敢再往后面想,到现在为止,我见过以一个月宫九龙舫上的人。
从冰棺中带回去的人皮,被程千手复原后,我们看见的居然是宫爵,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应该意识到一些事,只不过当时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过。
凌璇留下万象神宫,那是关系月宫九龙舫下落的关键,凌璇断然不敢随意留下线索,如同凌璇所说,唯神可见万象宫。
偏偏只有宫爵可以看见,他有异于常人的眼睛,在万象神宫中,凌璇留下石碑警示,唯神可进。
那是因为凌璇知道,通往明堂的路上有血尾帝蝎以及数以亿计的蝎群,只有能控制这些怪物的神才能通过,偏偏这个人又是宫爵。
如果没有宫爵,我们永远也无法找到万象神宫,现在仔细想想,万象神宫亦如就是留给他的一样。
在去碣石金宫的时候,我们遇到解天辉,他平生仇恨两种人,一种是拿东瀛刀的人,这个还可以理解,想必当年浴血厮杀的缘故,而解天辉仇恨的第二种人,居然是田鸡和宫爵。
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明白,田鸡和宫爵素未谋面,解天辉干嘛要仇恨他们,可现在这个疑惑已经被解开。
解天辉是入地眼,他为祖神做事,祖神仇恨的东西或者人,入地眼势必也会仇恨,田鸡的先祖是月宫九龙舫上的人,而宫爵……
事实上,很早之前解天辉已经暗示过他们两人的身份,月宫九龙舫上的人前前后后离开,最后剩下的便是和宫爵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如果宫爵就是月宫九龙舫上的人呢……
即便宫爵不是,他和月宫九龙舫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已经不相信任何巧合,何况还是如此离奇的巧合,宫羽是最后一批到底罗布泊共鸣点的人,核爆后她却诡异的活下来,而收养的宫爵居然和几千年前的人一模一样。
宫羽一定还有什么事没有说出来,或许她是想告诉我们的,但入地眼却不希望我们知晓。
我记得宫羽在临死前,奄奄一息说什么错了,当时她抬起的手好像指着我的项链,我至今也没想明白,到底什么地方错了。
在接触这一切之前,我从来没相信有神的存在,可现在我自己也有些恍惚,卓明风说过,神器只有神能拥有和开启,就如同鸿蒙珠拿在卓明风手里寻常普通,而放在我手里却绽放出绚丽的光晕。
彭祖和姬渠都因为随侯珠活了几百年,这不是凡人该享有的寿命,而是神的赐予,可在姬渠墓中,本来黯然无光的随侯珠,被宫爵拿到手里时,瞬间又开始明亮闪耀。
宫爵身上似乎具有某种不同凡响的能力,那是凡人无法拥有的能力,这些能力并非是宫羽教他的,而是与生俱来便拥有,宫羽传授他机关术,目的显而易见,宫羽知道终有一天,宫爵会接触到月宫九龙舫。
我现在已经不好奇我是谁,我反而更加在意,宫爵到底是谁。
按照卓明风告诉我的一切,宫爵更像是神,一个还没有被唤醒的神。
第365章 考古课题
我们见到季云生时,他正坐在轮椅上,身旁的老伴推着他出来见我们,风烛残年的老人精神却相当好,来回打量我们一番。
“我好像不认识你们。”季云生精神抖擞问。
“您可认识一个叫薛书桥的人。”薛心柔客气的问。
“薛书,薛老师!”季云生目光焕发,不住的点头。“他是我的老师,我当然认识,你们是?”
薛心柔连忙给季云生说明来意,和她的身份,季云生一听是薛书桥的孙女,兴高采烈拉着薛心柔的手感慨万千。
“季老,这次来找您,就是想问问,我爷爷在离开大陆的时候,他都在研究什么?”薛心柔问。
季云生脸色慢慢黯然下去,目光落在被毛毯盖着的双腿上,喃喃自语说:“还是薛老师高瞻远瞩,当初我若是听了他的建议,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季云生老板去张罗中午饭,我们把季云生推到阳台,明媚的阳光照在老人的脸上,每一道皱纹中似乎都蓄满了沧桑。
季云生告诉我们,当时政局不稳,年年打仗兵荒马乱,最后那几年,薛书桥到处抢救珍贵的文献资料以及文物,为了防止这些东西被损毁,薛书桥打算暂时运往国外,等到天下太平才带回来。
可是当时很多人阻止,认为薛书桥这样的做法不妥,坚持要把收集到的文献和文物留下,薛书桥万般无奈只能一人离开。
“这批文献资料呢?”薛心柔激动不已问。
“毁了,全毁了,破四旧那会,我们被打成黑五类,说我们给封建王朝歌功颂德。”季云生捶了捶自己的腿。“还有这两条腿,一起给毁了……”
我们默不作声的叹息,薛书桥或许是当时对月宫九龙舫研究最深入的权威,所有的资料竟然被付之一炬,那都是薛书桥一辈子的心血。
“季老,当年您是我爷爷的学生,您一直跟着我爷爷吗?”薛心柔想了想继续问。
“薛教授是我的导师,在他离开前我一直跟着他研究考古课题。”季云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