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温儒意味深长问。
“只要我能做到的。”
“我想要……想要富甲天下的财富,你能给我吗?”。温儒吃力的仰起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钱?我给!”田鸡在旁边脱口而出。“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应家上下就是一文不剩全给你都成。”
“对哦,我怎么忘了这里还有一位富可敌国的人。”温儒瞟向田鸡,血肉模糊的半张脸抽搐一下。“除了财富,我还想要权力。”
“没问题,只要你做到我要求的事,我能给你权力。”我不假思索回答,十二将神可以操控天下,权力又算的了什么。
温儒居然都没有问我怎么给他,心满意足点点头,围绕我走了一圈后,停在我面前说:“这样说起来,财富和权力我都有了,还有什么是我没有的呢……哦,我还想要永生。”
“永生?!”我一愣,看着厚颜无耻的温儒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冲动。“这个我……”
“你给不了对吧。”温儒打断我的话,弯着腰很遗憾的摊开手。“其实就算你能给我也无济于事。”
“为什么?”
“因为我没办法和你完成交易。”
“……”我眉头一皱,更加疑惑不解的盯着温儒,发现他似乎根本没有认真在和我谈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儒向前走了一步,目光和我对视,声音极其平静:“因为我也清除不了她身上的异巫。”
我终于无法在控制压抑的怒火,一把拧起温儒的衣领,目光下意识看向对面的火坑,可温儒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的血都无法清除异巫,更不用说是我,你想救她,该找的人本来就不应该是我。”温儒目光狡黠,露出淡淡的诡笑。
我眉头一皱,温儒这话明显有其他含义,我加重语气问:“她身上的异巫是你种下的,你还没傻到不给自己留退路,你为什么解不了她身上的异巫?”
“她肚子里的异巫并非是蛇眼人,而是最纯正的初代异巫,祖神在魔国创造出来的杰作,如果能轻而易举清除,那异巫和普普通通的蛊毒还有什么区别。”
宫爵从高台上走下来,示意我松开温儒,然后一脸冷静的注视着他:“你引我们来这里,唯一能制约我们的就是叶知秋,不管你心里谋划什么,但想必也知道,倘若叶知秋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什么也得不到,而且最终难逃一死。”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怕死吗?”。温儒有恃无恐反问。
“你现在不怕,是因为手里还握着叶知秋这个筹码,你在她身上种下的异巫,我相信你清除不了,因为你早就盘算好一切,但是,你却知道能清除的办法。”宫爵冷冷说。
温儒再一次笑了,而且直言不讳的点头:“我好像想起来,的确有一个办法能救她。”
“什么办法?”
“怎么?你们现在愿意听我说了?刚才你们不是迫不及待打断我,而且你还说。”温儒目光落在我身上。“我说的一切,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我深吸一口气,无奈的松开温儒,一切都是他事先就计算好的,看起来温儒引我们来这里,应该还有其他更为重要的原因和目的,而他用知秋的安危来控制我们,并且牢牢掌握着主动。
第498章 神之戒条
所有人都无可奈何看着温儒,他围绕熊熊燃烧的火坑走了一圈,注视着里面被烧成灰烬的残骸,温儒是驼背,佝偻着腰走路的样子很猥琐,最终停在叶九卿的面前,带着不屑的目光和叶九卿对视。
缓缓从身上摸出一张手帕,一边擦拭血肉模糊的脸,一边不紧不慢的说出话。
“我是苗人。”温儒直言不讳。
温儒似乎是打算要告诉我们什么,虽然没有人愿意听下去,从他嘴中说出来每一个字都感觉是那样令人恶心,但为了救叶知秋,同时我也很想知道,温儒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真实的目的是什么。
温儒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让我很无奈,我看见叶九卿不断起伏的腮帮,估计此刻他的牙都快咬碎。
“你也配当苗人。”黄平朝旁边吐了一口唾沫。
“身为九黎后裔,竟然助纣为虐残杀自己族人,苗疆虽大永远也容不下你这样的人。”大祭司义愤填膺说。
温儒不以为然,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斥责,盯着黄平和大祭司冷笑一声:“你们也知道自己是九黎后裔,几千年的屈辱和奴役恐怕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吧,你们说我残杀族人,那你们带着和九黎人有世仇的炎黄子孙到这里来杀我,和我做的事又有什么区别,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
“粉末倒置颠倒黑白,九黎也好,炎黄也好,几千年前的战祸,有必要一直去铭记吗,历史已经无法更改,族群和部落可以不一样,宗教信仰可以不一样,但我们终究是人,最起码的人性该是一样的。”薛心柔据理力争大声反驳。“你不是不配当苗人,你根本不配当人。”
“对,我本来就不是人。”温儒恬不知耻的抽笑。
我不想再和温儒无谓的争辩,他是一个完全扭曲的人,和一个可以草菅人命的人谈什么人性,无疑是对牛弹琴。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阴沉着脸问。
温儒重复最开始的话,声音平缓却透着怨恨的告诉我们,他是苗人,并且指着自己的驼背自嘲,还是一个残疾的苗人,一直以来他都受尽欺凌和白眼,从小他就习惯被歧视,不光是他,温家世世代代所有人都是驼背。
“世世代代都是驼背?”薛心柔有些疑惑,低头细想片刻。“不对啊,驼背并不遗传。”
温儒冷笑一声,点点头继续说,正因为不是遗传的疾病,温家的人从来不敢去求医问药,因此世代都是一文不值的小人物,低贱卑微的活在最底层。
他的父辈,祖辈都是这样,并且习惯了这种被人欺压的生活,甚至从温儒出生开始,接受和被灌注的思想就是一直这样延续下去。
可温儒从小就不希望再这样活下去,他想要改变,想要摆脱这种生活,他曾经努力的想要挺直背,可最终变形的后背让他的腰越来越弯。
“好像注定温家的人会矮人一等,你们可以居高临下的俯视,而我却要弯腰仰视,从一开始就注定我得不到公平。”
“荒唐,没有人会因为你身体残疾去轻视你,根本不是其他人歧视你,而是自始至终都是你自己先敌视所有人。”宫爵冷声说。
“你是考古界的泰斗,你的学生和同行对你一直都充满敬重,并没有谁因为你残疾驼背而轻视你,曾经你在我心里是不可逾越的高山和巨人。”叶知秋居然没有因为温儒陷害他而愤恨,声音诚恳说。“反而是你现在,你自己把拥有的一切都抹杀,你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得到尊重。”
“尊重?我不需要尊重,最开始我甚至因为残疾而自卑,可是后来才明白,我既然比人少一样东西,就注定在其他方面会多拥有很多。”温儒抽笑一声,腰弯下去很自然的说。“事实上,正因为我的残疾,才让我与众不同。”
温儒说到这里,神情中透出一丝自负的骄傲,他继续说下去,就在他感觉到绝望的时候,无意中在发现埋藏在祖宅下的一个盒子,里面放着几本古书。
那些古书是用他从未见过的文字记载,他询问家里人得知,这些古书从很久开始就流传下来,但是并没有谁知道上面文字的内容和含义,毕竟终日为生活奔波的人根本不会去关注几本毫无价值,并且看不懂的书。
但温儒总感觉这些古书中隐藏着秘密,对于他来说,更像是希望,他试图去看懂书中的内容,结果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在一本古书封皮的夹层中,发现一张关于古书文字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