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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别对我大吼大叫。”‘妻子’突然把碗摔个粉碎:“一天到晚就知道命令我,我容易吗我?我把工作辞了伺候你们老小,每天做不完的家务,你看看我的手都老成什么样了?”
“你这不知好歹的臭娘们。”‘我’大声喝道:“我一天到晚在外面做生意,在客户面前像三孙子一样点头哈腰,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全是为了这个家,你不但不体谅我,还怀疑我在外面养小三!还搜我的衣服!”
‘妻子’暴怒起来:“少来这些话来搪塞我,每天回来那么晚,还偷偷藏一部手机,当我不知道?鬼知道你整天在外面搞什么名堂。”
‘我’把皮带抽了出来,在手里抽得啪啪作响:“妈的,你敢跟我这样讲话?我这些年没动过你一根毫毛,你是越来越不知好歹了,我今天就要教训你一顿。”
“打啊,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说完,‘妻子’把整张桌子掀了过去,力气大得惊人,满桌的饭菜像下了一阵暴雨似地朝我洒过来。
‘我’下意识地用手护了一下脸,然后挥舞皮带抽过去,‘妻子’用手架住我的胳膊,龇牙咧嘴地扑向我,被‘我’照着肚子一脚踢开。
这时,‘老太太’瑟瑟发抖地不断用手拍着轮椅扶手,大声劝道:“住手……住手……”
看见这老太太,‘我’突然感觉从未有过的厌恶感,冲她吼道:“都是你这个拖累,你这个老不死的,害得我现在又要养小的又要养老的,全家的重担都压在我一个人肩头。你他妈的还不省心,为了给你治病我把买房的钱都花光了,整天就知道出去打麻将,把我挣的血汗钱送人!”
‘我’怒从心头起,从地上捡起一双筷子,朝老太太的眼睛狠狠插了进去,因为用力太猛,筷子的毛刺扎进我的手指里。
‘我’感觉筷子好像直接穿透眼球,刺进了脑袋里。
老太太惨叫的声音快要把我的耳膜刺穿了,两手在半空中乱抓乱挠,把我的胳膊连皮带肉地挠出一道道血杠子。
‘我’暴怒起来,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把老太太连着轮椅搬了起来,朝窗户扔出去。
哗啦一声,老太太摔死在了楼下。
‘我’心里突然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又是痛快,又是懊悔,又是迷茫,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杀自己的母亲,天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在这时,‘我’的胳膊一凉,‘妻子’披头散发,好像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样,手里抄着一把锋利的菜刀朝‘我’胡乱劈砍。
‘我’拼命后退,皮鞋踩碎地上的碗筷,‘妻子’尖叫道:“我杀了你!”手里的刀舞得看不见影子,把‘我’的胳膊、肩膀砍出了几道深深的伤口,皮肉外翻着,格外碜人。
大概是刀子太锋利,起初还感觉不到疼痛,然后火辣辣的痛感渗透骨髓。这股剧痛令‘我’兽性大发,一脚把她踹开,就冲进厨房去拿菜刀。
突然间,一个看不见的拳头落在‘我’脸上,我脸上的一样东西飞了出去。
然后我的视线变得虚幻起来,厨房,鲜血,还有咆哮的‘妻子’在我眼前慢慢消失……
“宋阳,快醒醒!”王援朝抓着我的肩膀使劲摇晃。
第五十九章 诡异的凶猫
我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四周一片漆黑。
这里仍然是命案现场,刚刚摆好的桌椅全部被掀翻了,而且竟然与我们来时看见的一模一样!我原本放在桌上的手机摔到了角落里,发出荧荧的光。
黄小桃跪在地上,面具掉在一旁,她正捂着肚子剧烈咳嗽,从嘴里流出晶莹的一道口水。
我注意到她的腹部有两个鞋印,一个是我踢的,一个是王援朝踢的。
我的手臂上被挠出许多血道道,嘴角火辣辣的,王援朝刚才那一拳头太猛,把我的嘴唇磕到了牙上,给磕出血来了。
我心想王援朝下手太狠了,但如果不这样的话,我和黄小桃恐怕就无法清醒过来,继续在幻境中扮演这对自相残杀的夫妻,甚至有可能伤害到对方,实际上我们刚刚已经走火入魔了……
黄小桃突然跪着朝我移动过来,把我吓了一跳,以为她还没有摆脱‘演凶术’的影响,沉浸在角色之中。
结果她开口喊道:“宋阳,好可怕,刚刚那一幕好可怕!”
然后她紧紧地搂住我,力气大得几乎要把我勒窒息,温热的眼泪簌簌地掉进我的脖子里。虽说那对D罩杯紧紧地挤压在我的胸口,不过此时我的情绪同样不稳定,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完全没有余暇去品味。
我顺势抱住她,黄小桃柔软的身体在我怀里瑟瑟颤抖,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抖得比她还要厉害!
拥抱确实能让人心神安宁,胜过任何药物。渐渐的我俩平复下来,各自分开,黄小桃伸手要擦眼泪,王援朝给她递了一张面巾纸。
黄小桃平日里总是一副英姿冷艳的形象示人,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那美目垂泪,梨花带雨的样子竟然异常可爱,让我不禁看呆了!心脏扑通通地狂跳起来,这种体验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
黄小桃见我在呆呆地望她,突然一拳头打在我胸口,嗔怒道:“你这都是些什么鬼主意,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这才清醒过来:“这不能怪我,是书上写的药方。”
“什么药方?”黄小桃问道。
我拿起掉在地上的面具看了看,说道:“还记得下午我熬的中药吗?是书上写的,上面说这种药可以唤起情绪,谁知道……是致幻药!”
“混蛋,你把我吓死了知道吗?”黄小桃发怒的抢过我手中的面具,扔到角落里去了。
我心里暗暗发誓,这坑爹的‘演凶术’以后再也不用了。
当时我以为这是祖宗坑我,后来我回去又翻了翻书,这味药方名叫‘入梦散’,后面附注此方能使人‘迷离入梦,如临其境’。我先前理解错误,以为其功效是唤起情绪,哪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含蓄地告诉使用者,这种药吸了会让人致幻!
而且我还犯了一个错误,弄错了剂量,差点搞出事情来,所以这锅还得我来背。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阴差阳错地让我和黄小桃之间起了一种微妙的爱情锁链。很多年后我回想起来,对这位发明‘演凶术’的先祖感激不尽,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问王援朝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说我和黄小桃一开始假装坐在一起吃饭,好像真的夫妻一样,后来突然捂着脑袋说头疼,然后就相互吵了起来。
王援朝当时很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弄醒我们,结果我们真的动手了,他这才跳出来强行阻止。
我一阵后怕,幸好不是三个人一起‘演凶’,不然我们三人可能会按照三名死者的样子死在这里,加上脸上戴的诡异面具,估计警方的档案室里就又多了一桩破不了的诡异案件。
黄小桃此时已经冷静下来,问我:“刚才你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了吗?”
“听到了。”我答道。
她又问王援朝,王援朝却什么也没听见,显然那声音是案发当时出现的。一家三口突然离奇的头疼,然后性情大变,这无疑就是本案的关键所在。
我沉吟道:“我觉得让这一家三口发疯的原因有可能是……”
正说话间,突然笼子里面的小白鼠激烈地叫了起来,拼命地摇晃笼子,差点从窗台上摔下来,我惊声叫道:“不好,有东西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