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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节

我说道:“如果想今晚就抓住曲婷婷,这是唯一的办法。”
黄小桃叹息一声,说道:“那你悠着点。”
孙冰心兴奋地拍起手来:“太好了,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从墙上取下曲婷婷的护士服叫她换上,戴上护士帽。孙冰心的身材不如黄小桃有料,但她冰清玉洁的气质和洁白的护士装更配,换装之后俨然是个清秀可人的白衣天使。
孙冰心转了一圈问道:“我像护士吗?”
王大力作了一个抹鼻血的动作:“太像了,你要是真护士,我打断腿也要来你这住院。”
孙冰心笑嘻嘻地说道:“谢谢夸奖!”
黄小桃不屑地说道:“太平公主跟护士装都很搭。”
孙冰心准备发作,我怕她俩撕起来,赶紧劝阻:“抓紧时间干正事!”
我从包里掏出涂了入梦散的木制面具,叫孙冰心戴上,戴上之后她说道:“没什么感觉啊……有一股香香的味道……”半分钟后,她突然不说话了,像木偶一样站着不动。
我对她缓缓说道:“你是曲婷婷,记住,你是曲婷婷。”
说了几遍,孙冰心用梦呓似的声音说:“我是曲婷婷,我爱程医生,可是他从来都不愿意正眼瞧我,他身边总有那么多美女,我要夺走他的心,我要杀光所有喜欢他的女人!”
最后这句话是用咬牙切齿的语气说的,把我们吓了一跳,就连王援朝都下意识地作了一个伸手拔枪的动作!
孙冰心像梦游一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开始整理东西,她整理的东西有一些是不存在的,她就像在表演哑剧一样。孙冰心已经完全进入到角色里面,正在重复曲婷婷做过的事情。
王大力看呆了,低声问道:“她能看见我们吗?”
我说道:“看不见,她现在是白天的曲婷婷。”
王大力问道:“一个人怎么能变成另一个人,这太玄乎了吧,演凶术的原理是什么呢?”
我摇摇头:“不知道!”
宋家绝学一直都是拿来主义,什么东西能够运用在破案上,不管是科学还是玄学统统借鉴过来,经过一代代先祖的探索与积累,最终形成了包罗万象的《断狱神篇》。
演凶术源自古楚国的巫傩之术,是宋家断狱术里最玄妙的一种手法,它适用于情绪波动较大的凶手或者死者,其理论书上没有给出明确解释。
孙冰心收拾完东西,坐在桌前开始写信,和我们早上看见的那封信内容完全一致,甚至连笔迹都完全相同。写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把纸撕了,揉成一团想要扔,想了想,从抽屉里取出打火机把它点着扔在烟灰缸里。
孙冰心怎么知道那个抽屉里有打火机的?我们都不明白,这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只见孙冰心突然站起来往外走,所有人默契地让开路。她一直离开医院,我叫王援朝去开车,万一孙冰心路上要坐车,我们必须有辆车配合她才行。
王援朝开着车慢慢跟在后面,孙冰心像个天真烂漫的女孩一样,一蹦一跳地在马路边上走着,途中还停下摘了一朵花。但那株植物已经被人掐掉了上面的花朵,大概是白天曲婷婷摘走的,懂药理的人对植物学往往也有涉猎。
孙冰心把那株植物别在护士服上,继续往前走,我们一路跟着她。走了大概半里路,她站在路边招了下手,王援朝立即停车,她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道:“师傅,去柳州路。”
我,黄小桃,王大力迅速挤到后座上,这一路孙冰心都没说话,嘴里哼着歌,看来我的第一印象是错的,曲婷婷其实是一个内心开朗的女孩。
这时,孙冰心突然说道:“你问我的脸怎么了?”
寂静的车上突然有人说话,我们吓了一跳,原来她正在跟‘司机’对话。
孙冰心继续自言自语:“我生下来就有这个胎记,有人说胎记是上辈子的致命伤,我上辈子大概死得很惨吧!”
说到这里,她咯咯地笑起来,随后语气变得压抑起来:“可能是爸妈嫌我太难看,把我扔在孤儿院门口,我从小就不知道父母长什么样。”
她又说道:“不,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可怜!我告诉你个秘密,我有一个喜欢的人,他长得好帅好帅呢,虽然其它人都会嘲笑我,但他却会对我微笑,我只要每天能看见他,心里就觉得特别幸福。”
说到这里她咯咯地笑起来,黄小桃叹息道:“可怜的女孩。”
车到了目的地之后,孙冰心付过钱下车,我们四个立即跟上。她来到一片老旧的小区,走进地下室,在一扇门前停下掏口袋,我意识到这里是曲婷婷的临时住所,赶紧向黄小桃借了两根发夹,猫着腰在旁边替她把锁打开。
孙冰心作了一个用钥匙开门的动作,推开门,屋里弥漫着一股化学药剂的味道,刺激得我们差点咳嗽起来。
然而比起嗅觉,视觉上的冲击更加强烈!
屋里有一张简易的桌子,上面摆满作试验用的瓶瓶罐罐,四周墙上贴满了照片和剪报,照片全部是偷拍程亚辉的。大部分都是侧脸或背面,剪报也是关于他的,得了什么奖,参加了什么公益活动。
墙上还挂着一件旧的医生制服,下面放着一些显然是程亚辉用过的东西,圆珠笔、面巾纸,塑料钮扣,几个罐子里还放着头发,指甲。
这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以外,没有任何与生活相关的物件。挤占这间地下室的全部都是程亚辉,曲婷婷在这里看着程亚辉,呼吸着程亚辉,程亚辉就是她的一切,她的全部。
我想,即使是最疯狂的追星族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第一百四七章 绝爱毒师
这时,孙冰心站在桌边开始配什么药,由于罐子都是空的,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在配什么。
做这件事大概花了一刻钟,我趁这时间在屋里四处打量,一个柜子里面有大量药品的空盒,显然是从医院偷的。
我拿出手机把它们拍下来,这时王大力突然惊呼起来:“阳子,阳子,要不要叫醒她?”
回头一看,孙冰心正在脱衣服!
我说道:“不,让她继续!”
孙冰心并没有把衣服脱-光,而是穿着内衣,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孙冰心,只能事后再弥补吧!眼下我们还没有得到关键线索,绝对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就中断演凶术。
只见孙冰心披上程亚辉的大褂,坐在床上,一只手向两腿之间摸索,两腿夹紧,面具下面发出低低的呻吟声。一开始我还不知道她在干嘛,突然间明白了,她在自-慰!
这一幕我们实在看不下去了,都把视线移开,整个过程持续了有五六分钟,孙冰心突然倒在床上恸哭起来,哭得特别凄凉悲切,听得人很压抑。
然后她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胳膊,我大叫道:“不好,快叫醒她!”
黄小桃立即把孙冰心摇醒,当看见手里的刀,她吓得尖叫一声,刀掉在地上,然后搂着黄小桃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