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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节

就在我为生计发愁的时候,隔壁的一个古玩店老板忽然找上我,让我帮他鉴定一件古董。
当然了,是免费鉴定,我也不好说什么,帮古玩店老板简单把玩了一下。
这是一个砚台,方方正正,边角有一个摔破的痕迹,大体上还算过得去。砚台上散发出一阵浓郁的墨香,看成色差不多有千年的历史了。
我拿起放大镜仔细观察一番,最后断定砚台是唐朝的,便问道:“齐老板,这东西多少钱买的?”
齐老板却冲我神秘一笑,好像占了大便宜似的:“一千块。”
我无语,这贼兮兮的齐老板,肯定又从不懂行的农民手里‘捡漏’了。
齐老板是个精明的商人,最擅长从外行人手里‘捡漏’了,别管是富甲一方的土豪,还是穷困潦倒的农民,只要手里有好东西,他都能凭借两片能把死人说活的嘴皮子把东西给骗过来。
因此齐老板的生意是古董一条街里最好的。
不过讽刺的是,齐老板初中没毕业,基本上算是半个文盲,但每个月的收入却比一个中等公司的小老板还要多。
齐老板经常说如果自己当初真念了大学,估计现在也就在老家小县城做个公务员,为房贷车贷劳苦奔波,很可能连媳妇都讨不上,所以他的口头禅是:知识改变命运啊!
接下来几天,我都没有再碰到齐老板。
这有点不正常啊,因为齐老板是个爱显摆的人,白天没事做的时候,经常左手把玩核桃,右手提着茶壶在这条街上走,和男的吹牛逼,女的玩暧昧。
这天傍晚,我同往常一样躺在椅子上,和隔壁几家店的老板聊天打屁。
“奇怪,好几天都没见齐老板了!”对面的‘白玉西施’说道:“这不对劲啊。”
“我说小西施,你不会是想齐老板了吧?喜欢就追呗,整天偷偷摸摸的太没乐趣。”
“老马,你是吃饱撑的吧?老娘会看上那个丑鬼。我是说真的呢,你们不觉得齐老板闭门不出很奇怪吗?”
“是啊,是挺奇怪的。这齐老板该不会是死在家里了吧?”众人议论纷纷起来。
“那齐老板整日收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说不准是被脏东西给缠上了……”
“脏东西哪有那么多啊?我看分明是仇家找上门。这孙子为了钱可是什么人都敢坑,黑社会的仇家也不少。”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说的越来越离奇,最后大家一致推选我去齐老板家去看看。
我苦笑不已,不耐烦的道:“都吃饱撑的没事干啊,自己家店铺都照顾不周,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家的闲事!我看那齐老板估计赚了一笔钱,不知道上哪风流快活去了。”
众人嘻嘻哈哈,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们这么一说,我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再想想最后一次见齐老板,他拿的那个砚台,即便不懂行的也不会用一千块的低价出手啊。
该不会那砚台真的是阴物,有人要坑齐老板吧?
思来想去,我越来越惴惴不安,最后还是决定前去看看情况。
尹新月模模糊糊的问我干嘛去?我说出去走走,尹新月就继续睡了,我轻轻的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明月高悬,空气凉爽,这个世界难得如此的安静,飘渺的蝉音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旋律,让人烦躁不安的心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我一步步朝齐老板家中走去。
一阵女人的哭泣叫骂声,打破了这份安静,我使劲儿皱了一下眉头,循着声音望去。
那声音正是从齐老板家传来的,朦胧月色下,我仿佛看到齐老板家的小院里,有两个人正厮打在一块。
我去,那不正是齐老板和他老婆吗?这深更半夜的两人做什么。
我大吃一惊,匆匆忙忙便跑了上去,喊齐老板的门。
两人总算停止了厮打,我松了口气。再望向两人,顿时哑然失笑。
齐老板和齐大嫂全身都被撕的乱糟糟的,衣不蔽体。齐老板原本就胖,全身肥肉都露出来了,难看至极。
而齐大嫂,却和他形成鲜明对比。齐大嫂平日里是很注重化妆保养,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出头,如狼似虎的年纪依旧风韵犹存,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比平日里更加性感,我都有点被吸引住了。
妈蛋,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狐狸精,于是我连忙摇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张家小哥,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齐大嫂看见我,顿时就嚎啕大哭起来:“姓齐的在外面包小三,他娘的还算是个男人吗?”
我哑然失笑,齐老板可真行,家里有这么漂亮的老婆,竟还有心思去偷腥。
我看着齐老板:“齐老板,您……”
“唉。”齐老板叹了口气,打断了我:“自古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这般泼妇,不要也罢,今日我便把你给休了。”
说完,齐老板转身就走回房间。
我怎么感觉齐老板怪怪的,他不是文盲吗?说话什么时候如此文绉绉了。
第三百零四章 诡异的齐老板
齐大嫂疯了一般追上去:“你说什么?姓齐的有种你再说一遍。”
而齐老板看来决心已定,砰的一声便将门给关上了。
齐大嫂气疯了,泼妇一般在门口叫骂,不过根本无济于事,齐老板根本不搭理。
我的眉头皱得老高,心头浮现出一股不详的预感。齐老板看起来太不正常了,众所周知齐老板虽是狡猾的奸商,不过对老婆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基本上很少责骂老婆,今儿个齐老板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怎么会如此打骂老婆?
齐大嫂依旧哭的厉害:“张家小哥,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深更半夜的,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钱包都在屋子里呢。”
我怔了一下,然后连忙道:“我去劝劝齐老板。”
齐大嫂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张家小哥,别去了,我对他算是彻底死了心,我不会再和他过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