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梁警官道:“那么张老板,你能通过尸体找出背后的凶手吗?”
“这个恐怕有点难度,这凶手一看就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在尸体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梁警官,你能不能先帮我查一下这些尸体的身份?”我问道。
“这些死者生前肯定跟凶手接触过,能诱骗服毒说明他们关系很密切,另外能不能调查一下近几年来市里失踪的五岁以下的儿童。”
梁警官这时已经完全相信我,他点点头道:“我马上派人去查!”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我留下联系方式,让他查到之后第一时间通知我,梁警官满口答应。
离开派出所,我们坐上李麻子的车,尹新月悄悄地对我说道:“娜娜似乎喜欢那个梁警官。”
“我怎么没看出来?”我没想到尹新月这么八卦。
“女人的直觉,她看梁警官的眼神绝对跟看其他人不一样。”尹新月笑的花枝乱颤。
老实说,我对这个梁警官第一印象还不错,说话干练,做事不拖泥带水,这么年轻当上队长,想来也是刑警队里的一号人物了。
李麻子更关心的是这次的阴物是什么,能值多少钱?我回答说还不知道,不过入行以来大大小小的事件经历了那么多,我的感觉应该是不会出错的。
回到店里,李麻子买了两瓶中国蓝,尹新月炒了几道菜。
吃完晚饭,李麻子先回去了,尹新月在我的电脑上看韩剧,我从书架上取下爷爷留下的关于萨满教的书随意翻看着,没想到里面居然夹着一道镇尸符。
我立即来了兴致,按照爷爷在书角标注的方法,把公鸡血、铅粉和墨汁混合在一起,在裁成三寸长一寸宽的黄纸上临摹起来。
灵符不像字画,越像越好,一张灵符能不能起作用,得看画符者的修为,不懂行的人你哪怕画得龙飞凤舞也仍旧是废纸一张。
检验灵符的办法也很简单,嘴里默默念着画符的口诀,然后将符纸夹在中指和食指之间猛的一甩,管用的灵符会硬如刀剑,没用的灵符则跟普通白纸差不多。
我总共用掉了几捆黄纸,只弄出十来张可以用的镇尸符,这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写写画画,搞得我肩膀僵硬脖子酸痛,抬头一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尹新月也有点犯困,不停地打哈欠,我说要送她回家,她伸出两条洁白的手臂环住我的脖子,妩媚的说道:“不嘛,我今晚想在你这里过夜。”
“听话,我这里只有一张钢丝床,回去睡你的席梦思大床去。”
“我就要睡你的钢丝小床!”
说完,尹新月就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我诚惶诚恐地跟她说这店是爷爷传下来的,在店里乱搞是会惹怒他老人家的。
尹新月娇嗔道:“那你还抱着我不放?”
前阵子东奔西跑,也没怎么陪尹新月,我一想算了,反正爷爷急着要抱重孙,他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怪罪的。
正当我们**之际,电话突然响了。
我按下接听键,那头传来梁警官十万火急的声音:“张老板,大事不好了,那几具劫匪的尸体又活过来了!”
第三百四零章 诡异的鼓声
我告诉梁警官马上就到,然后匆匆穿好衣服,揣上刚画好的镇尸符,出门的时候顺便给李麻子打了个电话。
我们三人在派出所门口汇合,李麻子一边埋怨一边从车上下来:“张家小哥,什么时候不挑,偏偏挑这个时候,也真是的。”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牢骚,是不是正在跟如雪内个吧?”我笑嘻嘻地问道。
见尹新月在场,李麻子顿时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我们在家里打扫卫生,正擦玻璃呢,你电话就来了……”
“这么晚打扫卫生,你们还挺有情调的嘛。”
派出所里简直炸开了锅,警察们在走廊里来来去去,打电话的打电话,写报告的写报告,我一把拽住从旁边经过的丰绅娜娜,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们来了?”丰绅娜娜顿时惊喜万分。
她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太恐怖了,几个值班的民警正在大办公室里聊天,突然听见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他们赶紧四处查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搞破坏,最后发现太平间的窗户碎了,而冷藏在里面的几具劫匪尸体不翼而飞。
他们起初以为是凶手偷偷进来想毁尸灭迹,立即给梁警官打了电话,等梁警官赶到之后,立马让所有警察展开大搜索!
结果让人膛目结舌,其中三具劫匪的尸体挂在了附近公园的大树上;一具尸体被发现在厕所里,脑袋将马桶塞得满满的;还有一具之前被大卡车轧成了两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爬到证物室里去了;最后一具尸体躲进了楼梯口,用一根铁丝捅进了自己的耳朵,捅得血肉模糊。
“是人为的吗?监控有没有拍到什么?”我问道。
“我刚才调出监控看了一下,十点半之前一切正常,十点半到十点三十五分的时候突然出现了雪花点,什么也看不清,好几个摄像头都是这个情况!”丰绅娜娜说道。
丰绅娜娜好歹和我们一起处理过两件阴物,她问我:“张老板,你觉得这些尸体是自己活过来的,还是凶手在故意捣鬼?”
我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它们是在反抗……”
“反抗,反抗什么?”丰绅娜娜疑惑的问道。
“你先带我去见梁警官吧!”我说道。
“好的,跟我来。”丰绅娜娜给我带路。
这时梁警官正在太平间里板着一张脸,呆呆望着找回来的尸体。见我来了,他就把具体情况简单的跟我说了一遍,我揭开盖在尸体脸上的白床单瞥了一眼,真叫一个惨不忍睹。
“麻烦检查一下尸体的耳朵。”我对法医说道。
法医请示了一下梁警官,见梁警官点头,顿时拿着手电筒去照尸体。结果跟我猜测的一样,六具尸体的耳膜全部被暴力破坏了,从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全部都是它们自己做的。
听到这个结果,丰绅娜娜倒吸了一口冷气。
梁警官严肃的望着我说道:“张老板,你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吗?你告诉我有六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把自己的耳朵给戳破了?”
“这六具尸体都是暴毙而亡,想必死后还要受人控制肯定心有不甘,产生了很大的怨气!他们之所以要戳破自己的耳膜,也许就是有什么声音在控制着他们。”我解释道。
丰绅娜娜突然想起一件事:“值班室的老许跟我说,十点半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鼓,他当时以为是哪家出殡呢,可出殡一般都是白天啊,他从窗户往外看,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