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肯说,总有嘴巴松的吧?我从李麻子的背包里拿出两盒烟,刚准备出门,李麻子却一把拽住我:“张家小哥,你又要拿我的烟的做人情?你把烟都给了别人,我抽什么?”
我冲他一笑:“抽空气。”
或许是因为丢失的人已经找到了,老乡听说我们要出去转转,并没有特别阻拦,只是交代我们山里容易迷路,让我们不要进山,早点回来之类的。
我和赵武阳点点头出了门。
李麻子因为和我怄气,躲在屋子里睡大觉。
因为赵武阳来过无盐村,所以他带着我转了一圈,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
“看到了吧?这村子就巴掌大的地方,当初来这里的时候,我觉得张庆海简直疯了,把我们带到了这种地方。”
或许是想到了当时的同伴已经全部被人剥皮,赵武阳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落寞。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
赵武阳忽然抬起头,有些怨恨地说道:“出了这样的事儿,都怪张庆海。”
我微微一愣,看了他两眼,微笑地说道:“你知道吗?我这些年接触了不少鬼鬼神神的东西,其中最多的就是怨气。人死之前如果带着一股无法磨灭的怨气,那他死后必定变成怨灵。你们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和张庆海虽有一些关系,但关系并不大,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你们自己身上。比如你,没有勇气,做什么都瞻前顾后,没人在身边就下不了决心。你说你喜欢旅行,其实一直都是跟着别人的脚步在走吧?你有自己一个人出去,看自己真正喜欢的风景吗?”
赵武阳明显呆住了。
“再说薛鹏,他会有今天的下场,完全是因为贪财,不义之财不可取,他既然敢动人家的陪葬品,就不会有好结果!那个肖思思,虽然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但也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而这个弱点被张庆海知道了,他顺便利用了一下,就完成了自己的计划!”
或许是我的话说得太重了,接下来的时间里,赵武阳一直都在保持着沉默。
甚至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批评得过火了?
我算哪棵葱哪瓣蒜啊,我有啥资格批评人家?
我有些讪讪地环视四周,装作一脸轻松看风景的样子。半路上遇到了一个年轻的村民扛着锄头,显然是要下地干活。
我急忙笑嘻嘻地走了过去:“大哥,向您打听个事儿,您知道这附近哪里的风景好吗?我想拍两张照片。”
一边说,一边将一盒烟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第四百三四章 村长的秘密
一般来说,偏远的农村都有这样的习俗。
为了不让重病的家人,或者患了神经病的家人拖累自己,他们会选择将其送进深山里自生自灭。
小丫头这么小,如果送进山里只有死路一条!
吴大婶一听,立刻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不成,这是我们老两口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了,要是把她送到山里,我们俩也不用活了。”
村长皱着眉头:“那你说怎么办?她疯疯癫癫的伤了人怎么办。”
吴大婶说道:“她就算真疯了,也不可能进山。我就学老王家,把她拴起来好好照顾。”
村长叹了口气道:“你和老吴多大年纪了?你俩还能活几年?你俩死了,她还不一样是死路一条?”
吴大婶瘪了瘪嘴,不知该怎么回答。
老吴怀中的小丫头却还在嘿嘿地傻笑:“她又叫我了,你们快放开我吧,我得赶紧去了,她都等着急了。她还夸我好看呢,她想要我的脸。”
村长听了小丫头的话,瞬间面色大变:“你们听听,她现在都开始说疯话了,要是不送走,咱们全村人都没活路。你们要是下不了决心,咱们就开堂会!”
所谓的堂会,就是从村子里每户人家选出一位代表,投票解决事情。
这种习惯只是在建国前流行过,现在早就废除了。
老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咬着牙点了点头。
我不敢再留,偷偷从墙角溜走了。
看来无盐村不止一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甚至疯姑娘极有可能就是先例。只不过村民们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他们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还是另有隐情呢?
我回到老乡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听到消息的老乡出门,他警觉地看了我两眼:“你又去哪儿了?”
口气十分不善。
我冲他客气地说道:“在屋子里闷得慌,出去转了转。”
“别乱转。”老乡皱着眉头,口气异常严厉:“这里可不是旅游景点,没啥事你还是留在屋子里吧,要是拍够了照片就赶紧走。”
他说完便闷着头走了。
我回了屋,发现赵武阳一个人在,李麻子却不知道去了哪儿。
赵武阳本来躺在床上,见到我回来急忙坐了起来:“怎么样,有发现吗?”
我嗯了一声:“有一点。这个村子果然如你所说,处处透着古怪。我怀疑村里的人都知道那个墓地的怪事,只不过大家都保持了沉默,甚至这个疯姑娘……”
没等我说完,李麻子已经从门外冲了进来:“有收获,有收获。”表情十分兴奋。
“怎么了?”我好奇地问他。
“我刚才去跟疯姑娘聊天了,你们猜怎么着?她虽然疯了,却还记得一点以前的事。我问她当初为啥要上山里玩,她说是村长家的小梅带她一起去的,还说山里有好玩的。后面的我再问,她就吓得哆哆嗦嗦不敢说了。我看她的样子,大概后面发生的事情十分可怕,所以她才被吓疯的。”李麻子得意地冲我挤挤眼:“怎么样,是不是大发现?”
又和村长有关?
那个村长极力张罗着要把受到钟无艳怨气蛊惑的人送到深山里,到底是在隐藏什么呢?
我觉得不能再耽误下去,叫上李麻子和赵武阳,直接去了村长的家。
堂会还没有开完,老吴坐在最中间,垂头丧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