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噗噗噗连续几十下闷响,我清晰地看见徐小冬的腹部都被打的瘪了下去,听见他脊椎弯曲的喀嚓声,然后他的身体“咻”的一声飞出数米远,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现场沉寂了足有五秒,随后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我长长地喘了口气,这掌声我受之有愧,刚刚打败徐小冬的人可不是我……
眼下可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我叫尹新月把材料拿过来,我走过去拾起徐小冬的双刀,插在场地中央。剖开几条黄鳝,把黄鳝血混合墨汁,快速地周围画了一个封印阴气的大阵,然后在大阵外围撒了一些朱砂。
这可能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降伏阴物,不少人露出困惑的表情,我对他们说道:“快把门窗统统打开!”
我盘腿坐在阵边,默念起咒语,大阵发挥作用,不断吸收双刀的阴气!
今天阳光非常好,可以说天时地利,那对双刀虽然还在不停地颤抖反抗,但不过是困兽之斗,很快它上面的阴气被完全化解掉了。
我走过去拾起双刀,对咏春前辈说道:“前辈,回到你原本的地方吧。”
一缕阴气从我怀中飘出来,在我头顶上盘旋了一下,似乎带着几分依依不舍,然后钻回了双刀。
蛇鹤双刀突然焕发出一阵异彩,但转瞬即逝,我松了口气,总算是物归原主了。
季三思走过来问道:“张先生,你把它降伏了?”
“是!”我答道。
“那这刀……”
我笑道:“季先生,咱们不是有言在先,东西归我吗?”
季三思看着有些不舍,哀叹一声道:“张先生,你说我是不是蠢到家了,本想凭借这对双刀挣个好名声,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就当交了一笔学费吧!”
中国武术源远流长,它代表的是一种文化,一种伟大的精神。
把武字分开来,便是‘止’‘戈’二字,所以武术的真谛绝不是好勇斗狠,而是保护弱小,清白做人。
当年咏春前辈事事低调,恪守着一名习武之人应有的武德,可是几百年后,她的后人却企图利用武术来发财,来走红,就连她寄身的双刀也被当成了争名逐利的工具。
我只想说,何苦呢?
徐小冬虽然受了伤,但咏春前辈却手下留情,并没有伤到他的要害。
他很快又开始在网络上得瑟了,不过没有蛇鹤双刀的帮助,他的实力大打折扣,终于被陈家沟的一位太极高手打成了高位截瘫,下半辈子连撒尿都需要护士插管子……
这一趟委托我收获不小,挣了一千万报酬,得到了蛇鹤双刀,还学了一套厉害的刀法。
这刀我暂时是不打算出手了,一方面我知道咏春前辈的脾性,她不喜欢被人当成工具,除非找到真正合适的买家,否则我绝不出手。
另一方面,我最近还在研究斩鬼神双刀,偶尔还可以请咏春前辈指点指点。
这套刀法阴阳变换,奥妙无穷,咏春前辈可能生前没有为它命名,所以我这个晚辈斗胆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作“阴阳刀法”!
第九百五零章 少女失踪案
一千万的报酬,外加一套阴阳刀法,算是为这次事件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这段时间,尹新月的公司拍摄了一部电视剧,她担任制片人,出差去了横店,我就在家继续练习刀法,翻翻架子上的兵器格斗知识。
很快,一套阴阳刀法就已经被我练得炉火纯青,我自信哪怕遇到鬼王级别的阴灵都是有一搏之力的!
这天一个打扮很新潮的中年男子走进店里,他蓄着贝克汉姆式的山字胡,戴着一幅反光墨镜,就跟个电影明星似的。我心想这肯定是个大客户,就过来殷勤地招呼,来人开口说道:“张家小哥,好久不见,最近生意还行吧?”
说完他摘下墨镜,我愣了足足有五秒,惊喜地叫出来:“李麻子?你什么时候回武汉的,卧槽我都不认识你了。”
李麻子笑着搔搔头,说这身造型都是夏老师给他捣鼓的,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李麻子换了身行头,整个感觉都不一样了,完全不比电影里那些萌叔差。
夏老师真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大叔控,能遇上她也是李麻子的福分。
我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这不十一放假吗?学校组织老师们去新马泰玩一圈,小萌最近在补习功课,压力怪大的,夏老师就带上他一起去放松放松。”李麻子道。
“你为什么不一起去,一家三口多好啊。”我笑道。
李麻子跟着笑笑:“我这不是惦记你吗?回来看看。”
“那正好,新月这段时间也不在,咱这两天好好聚聚。”
我把店关了,跟李麻子出去找了家饭店,边吃边聊,这阵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我大致都对李麻子说了一遍,得知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斩鬼神双刀,李麻子一阵唏嘘:“幸亏你运气好,不然我就得给你烧纸了……”
吃完饭李麻子抢着付帐,我就有点纳闷,以前没见他这么积极啊。
之后几天,李麻子天天都来找我,每次都请我下馆子,久别重逢的那点热乎劲过去之后,我就开始怀疑,这无事献殷勤的,肯定非奸即盗。于是质问他到底有什么企图,是不是最近缺钱花了,想跟着我做生意?
李麻子尴尬地笑笑,说他手头确实有点紧。
原来他这段时间吃喝花销,把零钱都花光了,理财买的是死期,他又不想取出来。
虽然夏老师收入也挺高的,可李麻子还有一点男人的自尊,吃软饭的事情绝对不干,所以就赶紧回来找我,做几单生意挣点钱。
我说道:“最近也没什么生意,你要真缺钱的话,我先借你一点吧?”
李麻子连连摇头:“那怎么行,咱俩是兄弟,亲兄弟明算帐,我哪能花你的钱,自己挣来的才花得心安理得。”
我笑道:“那你最近多替我留意着。”
李麻子于是发动他在武汉的关系网,找了几单生意,我一看,什么农村老太太的盖尸布,民国姨太太用过的胭脂盒,清朝秀才上访写的血书,这些阴物档次实在太低,一趟下来估计都挣不到几万块,我连正眼瞧一下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这几单生意我统统给推掉了,对李麻子说道:“你能找点稍微好点的生意吗?我们还没到这个饥不择食的份上吧?”
李麻子一脸苦相道:“张家小哥,你别嫌钱少啊!苍蝇掉进油锅里——大小也是个荤腥,是你现在眼光高了,就这样东西好多同行能抢破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