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男人的身手很好,但对他她态度却毕恭毕敬,他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保镖还是主仆?
更让我意外的是黄道士居然也留下下来,美滋滋的抠着脚丫,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顿时涌了过来,我想都没想就用手捂住了嘴。
冷如霜的眼神一变,视线落在了我佩戴的永灵戒上,微微一笑的对身后的墨镜男人道:“你也坐下休息吧。”
“是!”墨镜男人嗯了一声,在她三步之外坐了下来。
黄道士抠完了脚,自言自语地说道:“这雾明显有些古怪,到处瞎转悠就是走一百年都走不出去,还不如保存体力呢。”
休息了片刻,森林里再次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我循着声音望过去,不出意外阿杜带着那帮学生党又回来了,显然他们又白白的兜了一个大圈。
几个学生一见到我们,立马哀嚎的跪在地上:“卧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又回来了?”
“老大,快想想办法吧!再这么下去咱们都得完蛋。”
“急什么?”阿杜不高兴地说道:“我们迷路完全是因为这些烦人的白雾,等雾散了自然就能找到出路了……”
“要是这雾一时半会不散呢?到时候我们怎么办?都怪你领我们走了这条路。”其中一个学生不满的说道。
“你是不是欠揍?”阿杜气呼呼地握紧了拳头:“我又没求你跟着我走,谁让你跟着的?”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黄道士忽然道:“不是可以通过太阳的方位来辨别方向吗?”
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然而大森林里的树木十分密集,树叶更是层层叠叠,遮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别说太阳了,就连天空都看不到一小块。
黄道士见到此情此景,不禁说道:“要是能有身手灵敏的人爬到大树上就好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墨镜男人的身上,毕竟刚刚墨镜男人的出手震惊了所有人。只是此刻的他好像没听到似得,守在冷如霜身后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队伍里的一个学生走出来道:“算了,我来吧!我在学校里也参加过几届运动会。”
说完他就放下了身上的摄影器材,身手矫健的爬上了树。只是这里的树木异常的湿滑,那学生刚爬了三四米就摔了下来,小腿也骨折了,疼得龇牙咧嘴。
眼看爬树也不行,牛叔急红了眼问我:“张小哥,我们怎么办?”
我看了看他:“这雾有点儿邪门,我估计一时半会都散不了,我们还是继续找路吧!”
牛叔早就休息得不耐烦了,闻声立刻点头:“好好好!”好像多待一分钟他儿子都会有危险似的。
我站起身,牛叔也小心翼翼地背起了小牛,就在我们准备出发的时候,阿杜忽然叫道:“你们干嘛去?”
这小子还真是欠揍,对谁都是一副领导的口吻,我有些不屑的回道:“我们跟你不是一路人,也没什么交情,想走就走,难道还要跟你打招呼?”
或许是话说得太直接,刺激得阿杜脸色很不好看。
我哼了一声,根本不打算鸟他,和牛叔头也不回地向前走。没想到冷如霜和墨镜男人也跟了上来,这样一来,其他学生都坐不住了,纷纷丢掉了摄影器材,跟在了我和牛叔后面。
我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出门前瘦女人的那句提醒:不要走大道走小道!
瘦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她和胖司机应该去过不老村,早知道会迷路,我真应该仔细问问她才对。
第一千五九章 破灭的幻想(加更)
那么,我们现在走的路究竟是大路还是小路呢?
我忽然停住步子,认真观察了一下脚下的路。这条路一定有很多人走过了,被踩的很结实,连野草都没有几根。
假设它就是瘦女人口中的大道,那么小道藏在何处?
见我停止不动,黄道士急忙凑了过来:“这位小哥,怎么忽然停下来了……”
我冥思苦想了片刻,忽然打定了主意,想都没想就放弃了脚下的路,带着牛叔走入了半人多高的草丛之中。
后面的学生党一脸莫名其妙,喵喵抱着阿杜的胳膊道:“这人脑子有毛病吧?咱们别跟着他了。”
阿杜还在犹豫的过程中,冷如霜和墨镜男人已经想都没想地跟上了我的脚步,紧接着是黄道士。阿杜想了想还是带着一群学生跟来了。
半路上那个爬树摔伤的学生再也走不动路,瘫倒在地,发出一连串的哀嚎!
冷如霜向墨镜男人使了个眼色,墨镜男人立刻上前将那个学生背了起来,他身子虽然又高又瘦,但力量却大得出奇,那学生顿时舒服了许多。
我们一行人向前摸索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在森林的尽头发现了一座陈旧的铁索桥。
这铁索桥悬挂在两座山峰之间,非常简陋,锈迹斑斑的两条铁链子上铺着一层木板,有些木板年久失修已经腐烂了,露出了许多坑坑洼洼的大洞。
风一吹,铁索桥便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看上去异常危险!
此时天色已经转黑,乌云遮蔽了半边天,牛叔显得十分高兴,他指着铁索桥说道:“张小哥,这一定就是通往不老村的桥了,我们……我们赶紧过去吧。”
“别急!既然到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我小声安慰他,然后对身后的众人说道:“我现在要去对面探探情况,觉得有危险的就别跟着,呆在原地不要动。”
扔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上了铁索桥。
我虽然没有恐高症,但摇摇晃晃之际也开始头晕目眩,手心里全是汗。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向下偷偷瞄了一眼,只见深不见底的山涧像是一张血盆大口,随时都能将我一口吞下。
我顿时觉得腿有些软了,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冷如霜的提醒:“继续向前走,不要分心。”
她年纪虽然小,但说话时却透露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和我只隔着几块木板,离得非常近。
我冲她感激地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向前摸索。
等我强坚持着走过铁索桥后,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都被汗水浸湿了。
紧随其后,冷如霜等人也一个个跟了上来,除了冷如霜和墨镜男人,其他人都是脸色惨白双腿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