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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节

  “于是从此,小尼姑们过上了吃吃饭睡睡郝大脚的美好生活。”
  “天天这样别说是人了,牛也受不了啊。”
  “郝大脚终于病倒了,就跟小尼姑说我这有一条鸳鸯绦,你拿给我媳妇,我见媳妇儿最后一面也就瞑目了。但是尼姑师姐怕事情败漏就丢掉了鸳鸯绦。郝大脚不久就精尽人亡。小尼姑们在后院挖坑给他埋了。”
  “后来,郝大脚的媳妇儿无意中见到了丈夫的鸳鸯绦,又梦到男人托梦,于是告到了知县里,县官大老爷立刻带人到尼姑庵,果然挖出了郝大脚的尸体。”
  “不过,尼姑们也都怀孕了,而且她们也都生下了无骨婴儿。”
  说到这,老头停下来再问,“小伙子,你说这些尼姑,她们为什么也会生出无骨婴儿呢?”
  
第三百零六章 判案细究,显灵?
  我感觉有些无厘头。
  这两个故事都和情事有关,但要说为什么会生出无骨婴儿,这个还真是不好回答。
  先不说这故事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这里面也有巧合和偏离的成份。
  再者就是,我在心里怀疑,这世上真的有无骨婴儿吗?
  这似乎有些不符合逻辑,你要说骨头软这我还相信,可你要说根本没骨头,这我绝对不信。
  因为阳为骨,骨不强而阴不附。
  没有骨头,婴儿在肚子里面就应该死了,各种血管器官堆积在一起,弱小的身体怎么可能还能继续发育?
  所以我认定,应该是软骨婴儿才对。
  思索了一下,我回应道:“我觉得应该是软骨婴儿,前者是近亲关系,这种情况下别说软骨,生出个畸形,脑残,也都是很有可能的。后者,我觉得,应该是那郝大脚纵欲过度,身体变弱了的原因。”
  除此之外,我也是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原因了。
  为此,我还看了一眼水漾和小铃铛,她们听不得这种故事,见我看过来,立刻满脸通红的转过了身去,去别处玩了。
  我不由在心里想,她们既然不敢听,为什么还听到现在才走呢?
  老头撇着嘴,晃了晃脑袋:“小伙子,你太年轻了,完全不通法和人情世故啊!”
  “爷爷,这话怎么说?”
  我连忙求教,我觉得老头肯定有高见教我。
  老头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这两件事都涉及到了当官的,一个是包公,一个是县令。当官的办案不只是要考虑是非黑白,还要考虑如何引导老百姓竖立正确的人生观,这样便于统治,便于管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就要使一些手段,就要撒一些谎言。”
  “前者,近亲生子,这事影响实在恶劣,如果不加以扼制,势必造成跟风,所以必须要以特殊手段扼制这种事情的蔓延,更不能让这种婴儿存活于世。所以就出现了无骨之说,这样弄死婴儿也合情合理,再加上古时候没什么好的避孕措施,有那龌蹉心思的人担心生下无骨婴儿,所以也要掂量掂量,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老头一挑眉梢:“这下,你应该知道第二个故事,是为什么了吧?”
  我恍然大悟!
  这原来是政治啊!
  第二个故事,显然是在告诫僧侣,不要乱行苟且之事啊!
  老头再笑,“行了,给你换个故事讲讲。”
  “好!”
  我很兴奋,我觉得我学到了重要的知识,这为我开辟了另外一种考虑事情的思路。
  老头捋了捋胡须,淡淡道:“话说古时候有一个老汉,他叫宴谁宾,此老汉污贱无耻,特别不是东西。”
  “老汉有个儿子叫从义,娶了个媳妇儿束氏。束氏貌美,老汉就惦记上了,想和儿媳妇做些不可描述的事。儿媳妇开始不从,于是他就三番五次挑逗儿媳。撩拨的次数多了,束氏心里不愿意,但娇躯却不受控制。每次被公公偷偷搂个腰掐个臀,说些下流话,再加上点儿禁忌的刺激,束氏就勉勉强强从了。”
  “从此,只要儿子不在,老汉就悄悄潜到儿子房里来进入儿媳。”
  “哎呀,这可真是儿子雨露洒过,公爹再来洒,一床大被盖的严实。”
  “不过,他家里还有婆婆和小姑子,所以两人不敢太大声。束氏一边咬着手指,一手抓紧被褥……”
  见老头挺喜欢细致详说这种情节,我连忙让老头说重点。
  老头怪怪的一笑,继续说道:“束氏虽然与公公勾搭成奸,但是心里面却过不去。道德,伦理,纲常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她。”
  “一天,老汉的儿子去给岳母也就是束氏的母亲贺寿去了,束氏没跟去,结果就生出了泼天大祸来。束氏知道丈夫不在公公肯定又要钻进来和自己做些不可描述的事。于是束氏喊来小姑和自己同睡。”
  “半夜,老汉果然来敲门。束氏开开门然后躲在了一边。老汉进来就直奔儿媳的床,上来就要行好事,又是捏又是揉……”
  “爹爹,是我。”
  “老汉一听是女儿的声音一惊,跳床跑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到前厅吃饭,唯独小姑子没来。老汉知道怎么回事,赶紧吃了饭出门了。老太太去叫女儿吃饭,发现女儿吊死在束氏房里。束氏心虚回了娘家,就说是公公意欲染指亲生女,太禽兽,自己不愿意再回丈夫家了。对于她和公公的奸情绝口不提。”
  “束氏的哥哥一听,这家人这般没有廉耻,的确不能再回了。于是拉着妹妹到了开封府,求包大人判离婚。老汉见事情闹大了,也一根绳子吊死了。包大人对此案本来就存了怀疑,就问束氏,你们睡觉的时候门是插上了的,谁开的门?老汉进屋是想和谁行房事?你和小姑子睡一张床,她被非礼你为什么不大声呼喊?”
  “束氏一一作答,公公一早就藏在了房里,本来是想图谋奴家,不想却连累了小姑子。公公非礼小姑子的时候奴家想这是他们自己家的事,没奴家什么事,所以奴家就没喊。”
  “包大人气极,好个能言善辩的女子。如果不是你早就和公公有奸情,他怎敢如此直接硬来,他就不怕万一你不从闹出事来?定然是先撩拨够了,你也有心,他才敢如此。”
  听到这里,我不由感慨,这包大人懂的还真多啊!
  “束氏见事情败露,只得将这桩丑事细细招来。包大人判束氏斩首,又把老汉的尸首喂了猪。”
  说完故事,老头对我告诫道:“审讯案情,必须要细查案理,老百姓的想法没那么复杂,只要你点到要害处,案情便可水落石出。”
  我眨巴眨巴眼睛,心里琢磨,这老头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呢?
  难不成,他想让我去做无所不能的包公?
  对了,狄仁杰就是判案如神的高手,我刚才拜祭狄大人坟墓的时候听到了马匹嘶鸣,现在这老头又讲判案的事情,莫非这事和狄仁杰,和那马匹的嘶鸣声,也有关系?
  而且,别人都没听到马匹的叫声,难不成,这是狄大人要显灵的节奏?
  我脑洞大开,心思越琢磨越深。
  
第三百零七章 包大人审阴断阳
  这时,老头问我几点了。
  我看了下时间,告诉他后,老头咂嘴念道,怎么还没回来?
  感觉,他好像在等人。
  顿了下,我问老头,“爷爷,您不是说,要告诉我,那马匹嘶鸣的原因吗?”
  “这事,还不到时候,暂时不好说。”老头神秘兮兮的一笑,“时间还早,要不,再给你说两个故事吧?”
  老头的故事,排除**,确有很深的做人道理。
  “我洗耳恭听,爷爷,您说。”
  我把包里一瓶,还没开瓶的纯洁水,递给老头。
  老头点了点头,并没有喝水。
  顿了顿,老头又讲起来故事。
  “话说,有一次,包大人巡查各个州县,路过池州。”
  “池州有一位八十多岁的老爷爷,叫周德。名字带德,品行却是风流好色,奸诈非常。周德同族里有一个死了丈夫的少妇,年纪小,颇有几分姿色。”
  “周德见色起意,意图睡上一睡。”
  “于是,有事没事就到小寡妇那里坐坐,关心关心小寡妇的生活。衣食缺不缺呀?银钱够不够呀?今天吃了几碗饭呀?晚上睡觉冷不冷啊?一个人睡怕不怕啊?类似此类纯洁的问题。”
  “有时也会闲聊天,你今天的发髻好漂亮,鞋子也好看,小手真白,还软软哒。衣服上花色不错,嗯,胸也软软哒。”
  听到这,我连忙打岔道:“爷爷,还是直奔主题吧?”
  “呵呵,好……”
  老头好像特别喜欢这些荤段子,我看他的嘴巴,有些撅,这种撅嘴的人最喜欢说话了。
  “小寡妇每每被撩拨的春情难耐。”
  “一日,周德委婉的说,这以后,咱俩偷个情吧?小寡妇早就被撩拨的欲潮泛滥。两人一拍即合。约定了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彼此就能看到对方。”
  “按照约定,周德老爷爷夜半三更来到了小寡妇门前。小寡妇等候已久,牵着情爷爷的手上得床来,正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此处省略三千字……
  “就这样,这一老一少,偷情过了半年,邻里都晓得了俩人偷情的事,议论纷纷,传到了小寡妇丈夫的弟弟周宗海耳朵里。”
  “周宗海是个要名声的人,便将他们告到了官府。”
  “包大人正好坐堂,这种事,按理说,根本难不倒咱们无所不能的包大人。”
  “包大人将两人提来问话,周德辩道:老朽行将就木,快要死了的人,咳咳,哪里还会做那**通奸之事,咳咳,老朽是冤枉的,老朽就是有心老二也不给力啊,哎呀老了,硬不起来了……”
  “旁边小寡妇一听,哼,明明还行……”
  “包大人又来问小寡妇,小寡妇低眉顺眼,奴家自从死了丈夫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会做这等不知羞耻的事。再说,奴家与老爷爷有男女之分,内外之别,奴家可不是随便的人。”
  “两人口供一致,宁愿受刑也不承认奸情。”
  “可给包大人给愁坏了,乡邻们说的头头是道,就跟亲眼见了似的。可两人死活就是不认,包大人愁的都瘦了。”
  “一天,包大人的嫂娘喊他吃饭,见他愁眉不展,关心道,黑炭啊,啥事儿啊,愁成这样。包大人把事情一说,嫂娘沉吟片刻,将牙簪插在地上。牙簪插地代表男女**置之死地方休。包大人立马明白了,将二人传来,不再废话,严加审讯。二人就都招了。包大人将二人各打一百大板,将周德赶回家,又让周宗海将小寡妇领回改嫁他人。”
  老头说完,嘿嘿一笑,也不知是意淫呢,还是别的什么。
  反正我被笑得心里不舒服,暗暗庆幸,幸亏水漾和小铃铛去别处玩了,要不然我还真有些提心吊胆,就觉得,被这满肚子荤段子的老头瞅上一眼也是莫大的损失。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还真有点喜欢听这样的故事,我觉得我还是太俗。
  为了俗透,更为了超脱俗人的境界,我忙问道:“爷爷,这故事又有什么寓意?您还有这样的故事吗?”
  老头答道:“这个寓意简单,对于特殊的人,必须用刑,而且还要用大刑伺候。”
  我点了点头,这世上油滑之人太多,不用大刑,是拿他们没办法。
  老头摸出根香烟来,抽了两口之后,终于又开讲了。
  “话说,古时候有一位老汉,名叫施行庆。这老汉风流好淫,看上了自己的儿媳妇,总想着和儿媳睡上一觉两觉三觉……最好是夜夜笙歌。”
  “一天,玻璃心的儿子知道了老爹的心思,于是自杀了。”
  “儿子死了,施老汉不但没有伤心,还高兴坏了,美美的想着这下可以好好享受享受儿媳的服侍。可儿媳妇痛失丈夫,更加不肯屈从。儿媳死活不肯屈从,施老汉也不敢硬逼。于是又打起了孙子的注意。孙子年刚十一岁,他却给孙子娶了个十六岁的姑娘。洞房花烛夜,新娘等来的不是小丈夫,却是满脸淫笑的爷爷,于是,又特么一出一树梨花压海棠……”
  “又一个娇花般的女子被活生生被糟蹋的稀碎,施老汉早就死了老婆,儿子也死了。可是施家却常常传出淫声浪语。久而久之,邻里就都嗅出了味道来。”
  “儿媳妇自从没了丈夫,又得处处防着老公公随时蹦出来求欢,竟一病倒归了阴曹地府。施老汉行径惹怒了阴间阎王,派出鬼差过来阳间索魂。同时,阴间让包大人审理此案,传说,咱们的包大人可是文曲星下凡,可以审理阴阳两界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