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停手吧,停手吧!”
吴旭辉冲了过来,摇了摇头,苦笑道。
“不!”
“我已经失去了所有,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钟媚望着秦羿,恨天恨地道。
“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活一次呢?你不是为天琪复仇,你是在为他,对吗?”
吴旭辉冷然痛心道。
“没错,是他毁掉了我最爱的人!”
“旭辉,你是个好人,你是我丈夫,但我不想骗你,我的心只能属于那个男人。”
钟媚眼泪直流,摇了摇头,决然道。
“秦羿,这是断魂符咒,你已经喝下了断魂毒药,只要我烧掉这张符,你就会魂飞魄散而亡。”
“今日,我就要让你陪葬。”
钟媚已经有了死志!
手腕一抖,符咒顿时燃烧了起来。
“不要!”
吴旭辉发出痛声的惨叫,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钟夫人,我只能说,你太自信了。”
秦羿摇头叹道。
“啊!”
符咒燃烧的瞬间,钟媚顿时只觉头颅像开裂了一般的疼痛,脑海内一震巨荡。
“怎么会这样,旭辉,你,你给我下毒了?”
钟媚歪歪扭扭的捂着头,不敢相信问道。
那双妩媚的瞳孔中,此刻写满了失望与心痛。
“小媚,对不起,我是你的丈夫,但我更是秦帮的人。”
“从纹上黄泉龙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这一生绝不背叛它。”
“它是我的信念,是我的灵魂!”
吴旭辉一把扯掉衣衫,用力拍打着胸膛上的黄泉龙纹身,坚毅道。
“我,我终究还是看错了你!”
钟媚七孔血流如注,踉踉跄跄的扑倒在吴旭辉的怀里,恨恨道。
“安息吧!”
“下辈子如果有机会,咱们再做夫妻!”
吴旭辉捏住钟媚的喉咙,咔擦一声,扭断了她的脖子。
这位雄霸西州地下,高高在上的女王,终究是在新婚之夜,烟消玉损。
“侯爷!”
“西州叛乱已平,余孽全都在这了,请你处置。”
吴旭辉大手一挥,本部人马走进大院,将惶恐不安的钟家人全都看押了起来。
“钟岳,这出戏你满意吗?”
秦羿问道。
“侯爷,钟岳心服口服,求你绕过我钟家吧。”
“一切罪在钟媚,她已赴死,该天下太平了。”
钟岳跪地朗声求饶。
“不,你们的敌人不是我,而是公义!”
“你想活,得问公义同不同意?”
秦羿傲视众人,睥睨道。
“公义,谁是公义?”
钟岳茫然四顾,不解的大叫道。
“公义不是人,而是秩序!”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理解这两个字。”
“但今夜我说的话,你们须一辈子铭记在心。”
秦羿猛然转身,对肖昌胜等人道。
众人心知能得侯爷亲训,这种机会可不多,赶紧一个个竖起耳朵,听得真切。
“公义就是,你们的姐妹被钟天琪这样的恶人欺凌了,不用再忍气吞声,秦帮给你出气。”
“公义就是,当富家大少拿钞票抽你的脸时,你可以随便拉上一个秦帮弟子,帮你狠狠的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你们做生意,再也不用挖空心思投机倒把,而是凭良心、能力大把挣钱。”
“公义就是,老天不管,你们不敢管,老子来管!”
“天下无恶,是为公义!”
秦羿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大雨中飘荡在西州城的每一个角落。
望着那清瘦的少年,肖昌胜突然心中有了动力、有了方向。
而每一个秦帮弟子,心中则是沉甸甸的,他们终于知道原来手中的砍刀不是用来争名夺利,而是正义的化身。
“秦先生,我代表西州市政府,向你表示最高的敬意!”
王昌盛站起身来,恭敬的向秦羿鞠了一躬。
他知道,从今天起,一个崭新的西州即将诞生。
富商们也纷纷发自内心的感慨相拜。
这些年,他们做任何生意都得看钟家的脸色,钟家吃肉,他们能有口汤喝就不错了。
尤其是钟天琪在的时候,随便找个借口,就拿掉了他们的家产,当真是比虎狼还毒。
如今秦羿灭钟家,实在是大快人心。
“侯爷,钟家人你看……”
待王昌盛与宾客们尽皆散去,望着院子里跪了一地的钟家主事之人,张大灵冷然问道。
“他们不是很喜欢这座吴王阁吗?”
“就让他们与阁楼一同消失吧!”
秦羿想了想道。
“好,这些家伙差点就让这座阁楼毁了我,自今夜起,吴王阁,便是钟家人的坟墓!”
吴旭辉感慨万千道。
他庆幸自己选择了路子。
当时要是听信钟媚谋反,这时候只怕早就成了死人。
他给秦羿在酒水里倒的是蜂蜜,所以秦羿在品酒的时候,才会现出不一样的表情。
让钟媚终于放心大胆的踏上了那条埋葬钟家的死路。
“旭辉,你去做吧,做得漂亮点。”
秦羿叮嘱了一句,然后走到了那块墓碑旁。
在钟家人的哭喊声中,秦羿五指运如刀剑,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三个大字。
“钟家坟!”
第二百八十四章你只能喜欢我
西州平叛后,一切步入正轨。
朱子南等人待在西州也没了趣味,这次写生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次生死劫难。
在看清楚了魏平等人的虚伪嘴脸后,朱子南直接将这几人轰出了江南水榭,自然是老死不相往来。
江南水榭。
湖边,林梦栀戴着耳际安静的重复听着那首让她心湖荡漾的歌曲。
“小栀!”
秦羿望着阳光下,仰着脸闭眼享受音乐的少女,心中一阵温暖。
他很想一辈子就这么看着她!
这是他毕生的理想,但现在还远远没到时候。
秦羿挨着她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望着远处湖泊烟波中的轻舟。
“不管以后将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拥有过。人的一生有许多承诺,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
林梦栀用动人的声线,轻轻的哼着歌曲。
刹那间,她的心就柔软的就像化了,眼泪莫名就流了出来。
这是一首很老的歌,她小时候经常听母亲唱起。
每一次唱这首歌,她都会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