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侯,要知道你还活着,哪有这么些人什么事,不过既然来了,终归是要应付的。”
尹凡歉意的摊了摊手,往门口迎了过去。
这会儿,潘华成、赵春龙等北州市的领导,这时候见秦羿发完了飙,这才一个个的迎了过来。
先是向秦羿打了招呼,然后去迎接前来的风水师。
“几位大师,里边坐着,稍等片刻啊。”
潘华成拱手客气道。
“哼!”
“有茅某在,难不成还有人敢来搭这个局?”
带着墨镜的茅大师,年纪在五十岁上下,苦瓜脸,头发黑白参半,留着山羊胡须。
就这形象,拉到片场,连妆都不需要化,直接就可以上戏。
“廖先生,三位大师,稍安勿躁,还有一位掌局大师尚未到,请稍等。”
尹凡不卑不亢道。
“呵呵,有瞎子前辈在这,那可是江东几十年的风水老字号了!”
“潘先生,你们这么搞,可就没意思了啊。”
“难道是看不起我等不成?”
叫陈子扬的穿着灰色长衫,左手拿罗盘,右手摇晃着雨花折扇,颇有两份儒雅饱学之气。
这三人在江东地界,都是比较有名气的风水师了,平素接活,那都是百万起步走!
尤其是以廖瞎子,名头最大,擅长盲探风水脉象法,在风水界极有权威。
“许是我瞎子老了,人家瞧不上了哦!做了一辈子掌局的人,没想到今日反是打了下手!”
廖瞎子向来心高气傲,忍不住自嘲冷笑道。
三人正抱怨,门外传来一声冷傲清喝:“怎么,让你们给老夫打下手,还不愿意了?”
瞎子听这声音,有些熟悉,又听闻中气十足,显然是行内高手,忍不住惊声问道:“是谁,是谁来了?”
“是掌局的吗?”
另外两人,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瞎子,一行人随着尹凡等人,连忙往门口迎了过去。
但见来人年过八旬,穿着一身银色的唐装,玉面满布红光,须发根根如银,整个人精气神十足,如同一头银龙般,自有一股威严气势。
“南方草茅风水派第十八代传人,茅九见过顾大师!”
此前心高气傲的茅大师见了这人,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再无半点骄狂之态。
“五行山门弟子陈子扬拜见师叔祖顾大师!”
陈子扬就更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几乎是躬身九十度行礼。
“嗯,你师父曾向我师兄请过法,我师兄为你师祖,你尊我一声师叔祖,倒也在理。”
顾大师抚须点了点头,傲然道。
尹凡、潘华成等人也是恭敬见过顾大师。
顾大师仰着下巴,只是用眼角余光粗略的看了其他人一眼,微微点头,表示打了招呼。
只有目光落在尹凡身上的时候,脸上才了有了一丝笑意,平视道:“尹少,京城一别,你都长大成人了,你爷爷可还健朗。”
“蒙顾老牵挂,爷爷身体康健,只是时不时记挂你老人家,想把盏言欢啊。”
尹凡拱手笑道。
“有机会,有机会的,老夫最近忙着给上面办事,日后得闲了,定会找尹老兄畅谈。”
顾大师点头道,言语之中极是自豪。
“是顾老兄吗?是不是顾老兄来了?”
瞎子脸色一沉,惊然问道。
“廖瞎子,除了老夫,还有谁能让你做配局的啊。”
顾大师走到近前,爽笑道。
“哎哟,老瞎子要知道顾大师来了,我就不来这丢人现眼了哦。”
廖瞎子一改刚刚狂妄之态,笑着打了个哈哈。
“无妨,既然来了,就一起干,以你的本事,给我打下眼局,摆个阵啥的,也是够资格了的。”
顾大师道。
瞎子脸色一青,很是不爽,但又无法发作,只能耐着性子干笑了两声。
秦羿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这四个风水大师,都还算有点本事。
风水与修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在借助器物依脉调控气场、风水的同时,也对摆阵者自身的修为要求极高。
尤其是很多风水大阵,需要开大阵,画符,所以,严格说来风水师,也是武道界的一种。
这三人中,真正开了眼的人,只有那老头子一个。
法眼一开,可辩风水气脉流向,能更精准的判断龙脉所向。
如此看来,这老头倒也不俗,确实有几分本事。
不过想想也是,能和尹家这种京城名家搭上关系,没几分真本事,是吃不着的。
“既然人齐了,说事吧。”
顾大师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抬手道。
“顾老,是这样的,我们打算重新动北州南庙街那边的国贸大厦,想打造江东第一商贸大楼,这也是上面一直在抓的工程。”
“那栋楼,邪乎的厉害,所以想请大师你出手,看能不能想法破一下。”
潘华成拿出遥控器,摁开了电子屏,顿时一座荒废的烂尾大厦,呈现了出来。
PS:仍在拼命的码字中,最后的第二十章,可能得一点左右了,等不及的朋友,可以先睡,早起再看。
第三百零九章四煞断门法(二十)
大楼每一侧都是介乎于椭圆形状与方体之间的弧度,顶大底小,从上空全图来看,就像是一具扣在地上的棺材,显得很是诡异。
“哼,棺材楼,这可是招阴引煞的格局,设计这栋楼的工程师,肯定是脑子里进屎了。”
陈子扬一合扇子,皱眉骂道。
“没错,你看这楼,本是坐北朝南的阳局,结果大门却开在了北边,成了反局。再看东西向,也是东边不开,走西门!”
“西门为鬼路,这不是典型的养阴藏煞之地吗?”
茅九也是不甘落后于人,以专业的眼光点评道。
“瞎子兄你呢?”
顾大师没发话,只是笑问道。
“你不知道老子的眼是瞎的吗?我只有到了现场,靠鼻子闻,才能得知,那边的阴风藏在何处,以判断吉凶。”
廖瞎子啐骂了一句,不悦道。
“没错,你们分析的都很对,这栋楼我仔细研究过了,是传说中少有的,四煞断门法!”
顾大师道。
“四煞断门法?”
三人同时面色大变。
四煞断门法,是一种很阴毒的害人之法。
此局可大可小,大到可以在一方机场,甚至一座城市,一个国家,小到一间房子,一个书桌皆可设此阵,影响风水气脉,杀人破运于无形。
“没错,你们看啊,这栋楼的东面正对着十字路口,这叫直枪煞!再看西边,对着的是医院,这是引戾煞,北边因为开了大门,大门正对着的是一扇古墙。古墙在抗战时期,曾是埋尸骨之地,是北州大阴之地。南边就更不用说了,本是吸收阳气之地,却不开大门。并且在南边那条大街上平均每年会发生四十九起车祸,这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具体大家都懂!”
“此四煞,都是凶险无比,大阴之地,再以棺材聚气,这栋楼里面绝不简单,我琢磨着搞不好是有人在里面养尸或者进行更阴谋的计划。”
顾大师分析道。
他这么一说,瞎子三人脸都青了。
这年头看风水可是个肥差,但要遇到这种玩命的活,那都是躲都躲不及。
一听搞不好是个养尸、养煞的灵场,三人顿时心中就有些慌了。
“顾大师,既然是四煞断门凶阵,里边怕是有厉害之物,你有把握吗?”
陈子扬有些心虚了,但又不好明言打退堂鼓,变向的把包袱推给了顾大师。
“放心,我有听地尺,可破百邪。既然接了尹少的这桩买卖,哪能推辞。”
顾大师抚须傲然笑道。
“未必!”
“只怕这阵你们破不了,还得把命搭上,都退去吧,这局我来接!”
秦羿法眼一观,这位顾大师面门有横死血光之气!
以顾大师这种风水大师,最擅长的就是养气了,出现此等现象,怕是要应在这凶楼一劫上。
他这话一出,四位风水师全都怒了。
但见秦羿年纪轻轻,一副摇滚长发,再加上那身长衫,凑在一块不伦不类,简直就是非主流!
就这衰样,居然还敢出言教训顾老,这还得了,要翻天吗?
“哪来的臭小子,你知道顾大师是谁吗?那可是咱们南方第一风水大师啊!”
陈子扬拍桌怒骂道。
‘南方第一风水大师?恕我眼拙,是南方无人,还是你们太过自命不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