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荷怕侄子受害,赶紧拉着秦羿的手,给他使了个眼神。
“狗东西,该打听打听的人是你!”
“就是鲁东觉来了,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叫声秦爷!”
“滚!”
秦羿眉头一沉,肃然喝道。
这话一出,红毛等人哈哈大笑了起来,秦文荷一家子更是吓的面无血色。
鲁东觉正是西川鲁爷的名讳,便是西川新晋的童家,对鲁老爷子也得客客气气。
秦羿这话说来,在众人耳中,自然也就成了笑话。
“小羿,这话说不得,要掉脑袋的呀!”
关春林焦急小声劝道,这个大侄子要闯大祸呀。
“无妨!”
秦羿淡淡笑道。
“妈的,敢在老子面前装逼,弟兄们给我……”
红毛话音未落,秦羿一巴掌重重的拍了过去。
红毛哪里吃得住劲,在空中连撞翻了两个大汉,摔在了院墙上,满嘴大牙碎了大半,血如泉涌,好不狼狈。
“妈的,敢打老子!”
“兄弟们,干他!”
红毛可是鲁家二少鲁光照手下的红人,在这一带也是横着走的主,谁敢动他半根毫毛,这口气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大汉们扬起拳头,如狮虎般扑向秦羿。
“表哥,小心!”
关娜娜失声惊叫。
“听不懂人话的畜生!”
秦羿眼眸中杀机一凛,众人只觉一道青色幻影飘过,但听脆骨断裂的惨叫声,只一眨眼的功夫,打手们膝盖骨尽皆碎裂,跪在地上哀鸣呼嚎。
这!
原本还想看到秦羿被打的屁滚尿流的红毛顿时傻眼了。
“出来混,就得守规矩,去告诉鲁东觉,想请人治病,好礼来见!”
“滚!”
秦羿如同死神一般,森冷喝道。
“你,你小子给我等着!”
他知道这是遇到狠茬子了,放了句狠话,打了个手势,一伙人连滚带爬,狼狈的溜出了院子。
“小羿,你,你怎么会有如此身手,了不得啊。”
“我看就是望春路那些武师都没有你这本事!”
关春林没少跟武道界的人打招呼,颇有些了解,不由得对这个久未谋面的侄子更好奇了。
“这几年跟人学了点皮毛罢了。”秦羿轻描淡写的笑道。
由于两家近几年来往较少,秦帮的势力又尚未扩张到西川,是以,关春林一家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不说这个了,春林,咱们赶紧给小羿买机票,让他离开川都,晚了就来不及了。”
秦文荷深知得罪鲁东觉的后果,赶紧催促道。
“姑妈,不用,鲁东觉还没胆子敢动我!”
“姑父,你跟他咋结上梁子了?”
秦羿摆了摆手,淡若风云。
秦文荷还想再劝,关春林打住了她,他阅人无数,无论是像鲁东觉这样的西川土皇帝,又或者是燕家的官场要员,论气度,秦羿这份从容、傲气绝非一般人。
如今的大侄子不再是昔日混迹酒吧、打架的二世祖,而是脱胎换骨,大有来头啊。
“事已如此,里屋说吧。”
关春林叹了口气道。
原来,西川土皇帝鲁东觉的二儿子鲁光照,自幼体弱多病,又好沾花惹草,如今身体亏空,奄奄一息,灵丹妙药无用,俨然只有归西一途。
偏是这鲁光照名声极差,这种人死了也就死了!
关春林知道便是扁鹊再生,也难救他。
是以,连日来,无论鲁家如何邀请,他始终闭门推托,这才引来了鲁家的纠缠。
第五百四十章这个侄子不简单
“姑父也许可以试试。”
秦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了然笑道。
关春林抚须感叹道:“只怕是难啊,这几年来,鲁家人不知请了多少神医,中外之法皆试了一个遍,仍是无果啊。”
“我这点微末本事,救不了人,砸了招牌不要紧。”
“这鲁东觉可是好杀之辈,怕连累了家人啊。”
秦文荷听了直是伤心抹泪道:“小羿,你是不知道,鲁东觉几个月来,为了给他儿子治病,可是没少杀人。”
“父亲连自己的棺材都备好了,这一劫怕是不好过啊。”
“哼,这该死的鲁老鬼,自己儿子患了病,还要专门杀人,实在太可恶了。”
关娜娜嘟着小嘴,小声的诅咒骂道。
“姑父放心,我既然来了,自然要保的你们周全!”
“我有一绝世良方,或许可救得鲁家这位二世祖!”
秦羿剑眉一扬,已然成竹在胸。
要论医术,放眼华夏,他认第二,只怕还没人敢认第一!
只要鲁家这小子还有一口气在,就是阎王爷也休想从他手里捞人。
当然秦羿想救鲁光照,是有一定私心的,因为鲁家是扳倒童家的一枚重要棋子。
“小羿,你真有法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秦文荷问道。
“我相信小羿,这事就这么定了,鲁家要是体面来请,我就走上一趟。”
关春林不假思索道。
他对秦羿并不了解,但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
……
鲁公馆!
在华夏新国之前,鲁公馆一直挂的是鲁王府牌匾!
鲁家先祖曾出过一位农民起义领袖,自封鲁王,在西川一带极有名头。
是以,历代鲁家家主都以鲁王自居。
直到近代以来,鲁王府不敢再以王自居,便改为了鲁公馆。
这一代的家主鲁东觉修为奇高,又家大业大,又有祖上荣光护佑,在西川一带,与昔日沈家并驾齐驱。
如今,在西川童家取代沈家,新晋崛起,但对于鲁家这头老雄狮,仍是忌惮七分,不敢招惹,足见鲁家之势。
鲁东觉今年六十有二,一头黑白夹杂的把师头梳的一丝不苟,胡须也是修的整整齐齐,一身大红色的锦袍附在魁梧的身躯上,让他犹如一头雄狮般,虎目闪动之余,散发着沧桑、霸道的光泽。
“咱们大西南,难道除了个关春林就没别人了吗?”
鲁东觉望着大厅内坐着的手下要员,阴沉沉的问道。
“鲁爷,我们已经知会京城医药研究所,四大神医目前都在江东为秦侯办事,实在脱不开身啊。”
“不过,泉安的郭长松最近在西川医大做客座教授讲课,我已经知会郭先生,今晚便可接来,为二少爷治病。”
一个穿着无领白衬衣,面相斯文的中年人,折扇一收,拱手拜道。
“郭长松在杏林排贤字辈,与四大神医是同字辈,论资历,比关春林还要高一个字辈,他要是能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另一人附和道。
“太好了,奉贤,你今晚亲自去接郭先生,如果光照的病能好,我大大有赏。”
“不过最好嘛,还得是把关春林请来,一起会诊,再拖下去,老夫怕光照耗不起啊。”
鲁东觉大喜之余,摩挲着胡须,朗声道。
正大喜,管家脚步匆忙走了进来:“鲁爷,红毛回来了,他,他被关家的人给打了。”
“什么?”
“有人敢动我鲁家的人,岂有此理!”
“叫他滚进来。”
鲁东觉凛然大怒。
顿时,有弟子断手短腿的红毛等人扶了进来。
年奉贤拍打着折扇走到近前,在其中一个伤兵膝弯一弹,冷然道:“骨头粉碎,都废了!关家下手够狠的。”
“红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鲁东觉问道。
“关家也不知道从哪请来了一个小子,本事大的很,我等恭恭敬敬去请人,却无故遭了那小子的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