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催促道。
童镇山咽了口唾沫,眼神一寒,坚定的钻入了汽车。
今夜一战,无论是生,还是死都在此了。
……
香满楼外!
数辆鲁公馆的豪车停在广场上,雨滴打在车顶绽放着透亮的水花!
今夜暴雨,行人稀少。
这一带少有的出奇安静,香满楼敞开着门,一楼大厅,空空荡荡的却是没有丝毫人气儿。
王麻子与几个伙计恭恭敬敬的在门口候着。
一行汽车,迎雨而近,溅起水浪,在门口稳稳停了下来。
童镇山一行六人,分别下了车。
他与月娘,燕翅与另外三位西川本地武师。
其中一人修为已达初期宗师,另外两人都是内炼后期,气力近万斤的高手。
“王麻子恭迎童爷、夫人以及各位师父,里边请。”
王麻子识趣的递上了毛巾。
童镇山抬手示意不用,背着手冷傲而入。
大堂内,除了王麻子几人,再无多余之人。
“年奉贤他们人呢?”
童镇山皱眉问道。
“年爷他们都在二楼开香堂,候着童爷呢。”
王麻子道。
“嗯!”
童镇山并未多疑,当先往二楼走去。
二楼内!
光线昏暗,里面飘荡着白色蔓布,阴森森的。
“镇山,情况有些不对。”月娘小声道。
“怕什么?我童镇山好歹也是堂堂宗师,杀人无数,岂能怕他年奉贤一个书生摆的龙门阵?”
童镇山冷笑了一声,大步而入。
越往里走,越黑!
到了后面一丝光线也没有了。
这根本不是会堂,这是一个陷阱!
童镇山意识到不妙,刚要走,一道黑影横飞而来。
燕翅抢在前头,嗖嗖!
无数朵剑花在黑影身上绽放,待落地之时,早已没了动静。
啪!
童镇山打亮火机凑在地上的黑影一看,是一个人。
待伸手揪起那人头发一看,豁然大惊。
竟然是鲁东觉!
燕翅出剑尽在咽喉,此刻喉咙都被剑刺成了花,早已气绝。
尸体冰冷!
“鲁东觉果真早已死,咱们中计了,快撤!”
童镇山扔掉尸体大喝道。
刚要走,就听到里边传来一声呼天抢地的哭嚎:“杀人了,杀人了,童镇山杀了我爹,快来人啊!”
哭声为止!
嗵嗵!
二楼灯光骤亮。
里面哪有什么蔓布,桌椅齐全,干干净净,里边还坐着不少正在吃饭的宾客。
鲁家的二少爷鲁光照发疯似的跑了过来,抱着尸体指着童镇山等人,哭诉痛骂。
杀人了!
哎呀,这是怎么了,鲁爷!鲁爷!
里面坐着的,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也跟着跑来嗷嗷大哭。
“童爷,就算我爹跟你有过节,也不用见面就杀人吧。”
“还讲不讲江湖道义,还有没有把我们鲁家放在眼里了。”
鲁光照仰天悲痛欲绝的怒吼。
“妈的,敢坑害老子!”
“走!”
童镇山自然知道他们是在做戏,一脚踢翻了鲁光照,撒腿就跑。
他原本还想打着替鲁东觉报仇的旗子,清理了年奉贤赚取鲁公馆的势力。
这下好了,被倒打一耙成了杀人者!
情况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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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今晚,该轮到你了!
堂堂镇川大柱鲁爷被当场刺杀,这事大了去!
武道界但凡有纠纷,可以私下相斗,又或者擂台赛,打死也就打死了。
就算是地下之争,各使神通,除掉了对方。
绝没有人会走俗世的法,因为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但今儿可是有不少平民百姓亲眼所观,且鲁光照一副要赖的样子,这事显然已经非是武道界的规矩能解决的了。
“连你亲爹都能拿出来坑人,鲁光照,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吗?”
童镇山边走边吼。
鲁光照才不管那么多呢,他老爹是个糊涂蛋,死了也就死了,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别说是亲爹,就是祖宗来了,一样卖。
当即扯着嗓子哇哇大叫,只嚷嚷着老爹被童镇山杀了。
“马拉个巴子!”
“年贼,老子与你不共戴天,早晚要取你狗命!”
童镇山是何等老辣,一瞅这架势不对,知道中了年奉贤的诡计,当即铁掌一挥恨恨的劈碎了大门,护着月娘,当先往楼下而逃。
然而,当他走下楼道的时候!
大厅里更是让他傻眼了。
原本空无一人的大厅,此刻坐满了宾客,举杯交盏,喧嚣热闹,王麻子正与服务员忙的焦头烂额。
这让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这还是他进来时的天香楼吗?
“哟,童爷这么快就下来了,我正要给你们上菜呢,跟鲁爷、年爷谈的咋样了?”
王麻子哈着腰隔着数米远,热情洋溢的打了声招呼。
“杀人了,来人啊,他杀了我爹,快拦住他!”
鲁光照仓皇追了下来,大吼道。
大厅的食客无不大惊,不少人拿出了手机报警、拍照,尖叫声不绝,楼里一时间变的混乱不堪。
“好你个王麻子!”
“你,你给老子下眼药,你他娘的给我等着。”
童镇山指着装楞扮傻的王麻子,气的直跺脚。
他虽然贵为一方宗师,一双铁掌西川少逢敌手。
但这里是市区,更是鲁东觉的地盘,刚刚楼上那些坐着大爷,不乏市政、军区要员。
他要敢在这撒野,再牛逼也得被打成筛子。
这也是为什么武道界的人,但凡要在俗世争雄,便是强如秦羿也得跟军、政打好关系。
宗师、天师是很牛,能牛得过导弹啊?
“哟,童爷,这生的哪门子气,菜,你还要不要啊?”
王麻子恶心死人不嫌事大,追在童镇山的身后,故作莫名其妙的大喊道。
“要你祖宗!”
童镇山破口大骂,飞奔出天香楼,刚要发动汽车,这才发现汽车的轱辘都被人给拆了。
“我艹,年贼,可恶的年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