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个人,他们在宗师面前或许不足一击,但联合成阵法,便可产生巨大的剿杀能力。
等闲宗师,不在话下。
这也是武玄会能够与洪帮和平共处的一个根本原因!
“田叔叔,我是沈家的沈嘉怡,您跟家父是好友,今天这事完全是个误会,求你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放过我们吧。”
沈嘉怡硬着头皮求了求情。
“沈小姐,如果我挖掉你的双眼,你父亲会放过我吗?”
聂冰河冷笑问道。
“这……”
沈嘉怡顿时语塞。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但那个狂徒,今天必死无疑。”
聂冰河森然道。
“云小姐,还有那个……对不住了,我,我实在帮不了你。”
“都怪你自己下手太狠,怪不得我哦。”
沈嘉怡撇了撇嘴,良心很是不安。
秦羿是下手狠,但还不是为了给她出头,要不然她这会儿只怕是已经在聂耀的床上了。
“无妨!”
秦羿坐在阴暗处,清冷道。
“你到底是何人,敢伤我儿子,活得不耐烦了吗?”
聂冰河怒然道。
“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放心,我不会杀你,我只会扇你!”
秦羿笑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聂冰河平息心中的怒火,迈步前行。
“聂爷!他是宗师,近不得身。”
田远山提醒道。
“哼,我聂冰河也是在血雨腥风中走过来的,难不成连见他一眼的胆子都没有嘛?”
“如此,还如何威震香岛。”
聂冰河拨开田远山,走了过去。
田远山无奈,只能打个手势,示意弟子们随时做好起阵的准备。
一时间,酒吧大厅内,火药味浓烈至极,空气沉闷的让人窒息!
第六百七十三章你就是死神?
聂冰河绝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
他曾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国度与老毛子战斧血拼,打下了一片属于洪帮分堂的一片天地,这双手亦是沾满了无数血腥。
此人便是宗师,那又如何?
这里是香岛,他不信还能出了幺蛾子!
聂冰河慢慢的走进了阴影中,口中的语气也愈发的森寒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阴暗中,那人冷淡的回了一声。
“既然知道,还敢伤我儿子,你难道就不怕死吗?”
聂冰河离他更近了。
“很多人都想我死,但你还不够这个资格!”
那人冷笑了起来。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聂冰河紧了紧牙关,随着进一步的靠近,他感觉对手身上传来一股如山岳无形的压力,以至于呼吸也变的困难了起来。
“再靠近点!”
昏暗中,那人招了招手。
聂冰河冷峻的面颊颤抖了一下,强抗住压力往前又走了一步。
他终于走到了那人跟前!
啪!
那人抬手扇了过来。
聂冰河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真敢打他,浑身内力爆发,想要抵挡,然而那一巴掌实在太快,以至于他挨了个结结实实。
万幸的是,这一巴掌并没有蕴含气劲,只是纯粹的一记耳光。
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却没要了他的命。
聂冰河愤怒之余,刚要发飙,霓虹灯闪过,他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
这是一个英俊的少年,一袭青衫,满眼寒霜,如同秋霜高柏,孤傲无比。
“认识我吗?”
少年缓缓站起身,笑问道。
聂冰河捂着脸,神色一惊,这身行头,这气场,好像在哪见过。
“再仔细想想。”
“想明白了,再回答我。”
秦羿背着手,走到了光亮处,朗声道。
“爸!”
“你干嘛,赶紧收拾他啊。”
聂耀没想到,连他爸都挨了巴掌,登时气的肺都炸了,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沈嘉怡望着那孤傲的少年,心里只有两个字:疯子。
这可是洪帮的堂主,香岛地下第一狠人,这个疯子居然说打就打了。
太过分了!
也彻底没救了!
沈嘉怡悄悄往边上退了两步,做好了随时走人的准备。
她是真玩不起了,再陪这个疯子玩下去,连命都得丢了。
聂冰河就像是木桩子一样杵在原地,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四周弟子们的愤怒、叫嚣仿佛充耳不闻!
“聂爷!”
田远山寒声叫了一声,缓缓抬起了手。
只要手一放下,愤怒的弟子就会发动天罡地煞阵,围剿这该死的狂徒。
就在抬手那刻,聂冰河脑海中陡然浮想起一个人来,发出一声大喝:“慢着!”
“请问,你……你是从江东来的吗?”
聂冰河问道。
“没错!”
秦羿转过身,抱着胳膊,淡淡的点了点头。
聂冰河浑身一颤!
江东来的青衫少年,力压老孙,无惧洪帮威严。
没错,也只有他才有这份傲气与资格了。
聂冰河虽然心神敬之,但由于常年在国外,也只在那场大战中见过秦侯的雄姿。
如今,又见沈嘉怡在旁,想到此前为沈家献计,料定这人八九不离十,就是秦侯了。
苍天!
盼星星盼月亮,能与他会晤,却不曾想会是在这么个境地。
“聂冰死罪!”
“还请侯爷恕罪!”
聂冰河诚惶诚恐的躬身九十度,如同觐见的臣子,恭敬至极。
这突如其来的画风突变,让酒吧里的人更懵了。
堂堂香岛地下之王,被当众扇巴掌,反而向少年赔礼求死,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侯爷?
众人一听,以田远山为首,大惊之余,齐刷刷的单膝跪地,拱手而拜:“恭迎侯爷!”
他们胸口佩戴的双龙标,有一半便是秦帮含义,秦侯亦算是他们半个主子。
再者秦羿大名在外,但凡武道界之人无不视为传奇,尤其是在年轻一辈的修炼者中,有着极大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