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咱们丁家这局必胜。”
丁奉山不忧反喜,哈哈大笑了起来。
“叔父,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侄儿倒是不明白了。”
丁大发道。
“这是武道界的事,你不懂。”
“我这么跟你说吧,姓秦的要是单枪匹马来了,那是真有本事,咱们想送这尊神,千难万难。”
“相反,他要是请了廖立人来当保镖,这说明了他心虚,一个心虚的人,吃定他就不是问题。”
丁奉山磕了磕老烟竿子,解释道。
“可是廖立人也不是吃素的,叔父,那可是宗……宗师啊。”
丁大发小声嘀咕道。
“廖立人虚有其表罢了,衡山派都是花架子,他便是宗师,也耐我不何。”
“姓秦的要是以为凭借着廖立人,想在咱们丁家耍威风,那就是自寻死路。”
丁奉山冷笑道。
说话间,他望向了供奉在大厅的关公像,关公手中握着的那把关刀闪烁着寒光,今夜,若不能送神,他便要杀神了。
“江东总军部秦长官、衡山派掌教廖立人、徐成少爷到!”
随着门房的一声长调,秦羿几人陆续从汽车走了下来。
丁奉山一拍桌道:“走,随我请神去。”
丁奉山三人走出大门,手一挥大喝道:“放鞭炮,迎贵客。”
十几个弟子点燃了鞭炮,锣鼓、狮子耍了起来,在一派喜气洋洋中,迎接秦羿三人进了府门。
“秦长官,廖掌教,徐少爷,欢迎贵客临门,我丁家之福啊。”
丁大发作为丁家之主,拱手敬道。
“嗯,这院子不错,一个卖红薯的,能有这般田地,你们看来没少花心思。”
秦羿背着手边走边道。
“你……”丁默刚要动怒,却被丁奉山一眼给瞪了回去。
“秦长官说笑了,古人有句话说的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是卖红薯的不假。可想我家侯爷,不过江东吴县一破产家庭出身,不也是贵比天高,天下敬仰吗?”
丁大发解释之余,暗暗把自家的靠山透了出去,想要秦羿知难而退。
“你家侯爷?”
廖立人与徐成互相望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咳咳,廖老弟为何发笑,是瞧不起我丁家,还是瞧不起侯爷?”丁奉山神色一凛,冷然道。
“别,丁老别动气,廖某怎敢鄙视侯爷,只是觉的你们可笑罢了。”廖立人抚须笑道。
丁奉山虽然窝火,但正事尚未商谈,此时不宜伤了和气,心中盘算着待会谈崩了,自然要廖贼好看。
到了大厅,几人围着八仙桌坐了下来,立即有人上了极品好茶。
秦羿品了一口,赞道:“茶不错。”说完,拿出文件往桌子上一丢,“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丁大发看了一眼,二话没说,拿笔签下了大名,然后笑眯眯道:“秦长官,签名不是问题,许广文的生死也可由你一句话说了算,咱们之间无冤无仇的,喝了这杯茶,交个朋友可好?”
“我杀了你弟弟,你还跟我交朋友?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秦羿冷笑道。
这一下戳到了丁大发的痛处,他心中的怒火更胜,知道秦羿是有意为难,倒也耐得住性子,当即笑道:“我二弟不知天高地厚,触犯了你,死有余辜,我这叫识时务为俊杰。再说了,秦先生要能成为我丁家的朋友,谁还敢戳脊梁骨?”
“来人啦。”
丁大发拍了拍手道。
立即有五个下人,戴着白手套,提着黑色的皮箱走了进来。
“打开。”丁大发道。
五人同时恭敬的跪在地上,打开了箱子,只见每个箱子里都是码的整整齐齐的百元捆大钞。
“这里是一千万现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秦先生交个朋友。”
“秦先生意下如何?”
丁大发傲然抬手道。
“一千万就想打发我,是不是太便宜了?”
秦羿扫了一眼,叩了叩桌子,眉头一扬,冷笑道。
“这……”
丁大发迟疑了一下,浓眉一紧,就要撕破脸。
他确实跟秦羿没什么冤仇,一千万交个朋友,对于一个卖烤红薯出身的人来说,绝对是割肉之痛。
秦羿平白无故帮助许家,丁大发完全可以理解就是想借着这事,用军部的名头敲诈他们一笔罢了。
给出一千万现金,那是上天的诚意了,对方还不给脸,那就是奔着砸场来的了。
“大发,秦先生觉的诚意不够,那你就再拿出点诚意嘛。”
丁奉山用烟枪敲了敲桌子,提醒道。
“好!”
“那我就再有诚意一点!”
丁大发又拍了拍掌。
这一次上来的是几个漂亮的女人,每人手里托着精致的盒子,待一打开,里边豁然是晶亮剔透的玉石。
五块玉石,分别为五色,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色。
“这是上品的昆仑玉,是老夫一个挚友送我的,虽然只是二品上乘的东西,但贵在五行齐全,用来作阵法镶嵌,却是难得之物,在我们丁家也算是镇宅之宝。”
“今日为了交秦长官这位朋友,丁某愿意割爱,还请笑纳。”
丁奉山亲自起身,洋洋自得的介绍道。
这几样确实是好东西,就连廖立人也看的直了眼,武道中人对金钱或许看得不重,但像这等可淬炼的宝物,确实稀罕,很少有人能不动心的。
然而,秦羿只是一拂袖,五个盒盖便合上了,但见他神情无比冷漠道:“如果这就是你们丁家的镇宅之宝,这个朋友也不用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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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章二爷不能忍
秦羿是真看不上眼,这五块玉对于普通的修炼之士来说,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珍宝,毕竟世间五行宝石难寻。但秦羿掌控着鬼市,天下间三分之二的宝物他都能过手,尤其是晶石,更是资源无数。
丁奉山以为这几块俗玉便能入他的法眼,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秦长官连这等宝玉都看不上,那丁某想问,这个朋友到底该怎么交?”丁奉山寒声问,眉宇间尽是杀机。
“交朋友就免谈了,咱们还是谈命吧。”秦羿放下茶杯,索然无味道。
“命?好,那咱们就谈命,你想怎么谈。”
说到这话头,丁大贵脸上乌云密布,他知道后路已绝,今儿怕是一战难免,成败也只能指望他这个叔叔了。
“小默,姓秦的不好惹,你给程远志打电话了吗?”
丁大贵凑到儿子耳边,小声问道。
“打了,没人接,听说他家那位小祖宗生病了,指不定在家看孩子呢。”丁默道。
“屁,他就是想甩锅,狗日的,这钱真是喂狗了,回头老子定要找他算账。”丁大发暗骂道。
“爸,你也别担心,叔爷什么本事你还不知道啊,咱们丁家未必就会输。”
丁默安慰道。
“哎,也只能靠你叔爷了,你继续给程远志打电话,他不来,终归是少了一张王牌。”
丁大发道。
丁奉山死死的盯着秦羿的眸子,他想通过气势压倒这位年轻人,然而,这双眼睛没有任何的神采与情感,根本看不到恐怖,就像是无边无际的广袤天地,谁也不知道那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心思。
“你们想要活命只有一条路,交出所有的荣华富贵,自断四肢,去街边乞讨为生。”秦羿道。
“呵呵,乞讨,连卖烤红薯的资格都没有了?”
丁奉山阴笑道。
“你们双手沾满了血腥与肮脏,还想去卖烤红薯,做什么美梦呢。”
“就是卖了,别人吃着也恶心。”
“不是喜欢卖丸子、卖粉嘛,想来钱轻松、快,我看没有比乞讨跟更适合你们的了。”
徐成在一旁道。
“呵呵,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根本就没诚意来谈,你们是一伙的,见不得我丁家有点好日子,对吗?”丁大发气的双目通红,瞪着秦羿咬牙切齿道。
“你说对了,从我踏入湘南那一刻起,就没打算给你们活路。”秦羿点了点头道。
“秦长官,也许是我说的不够清楚,我再重申一遍,这位便是秦帮湘南总堂堂主程远志的师父,程、丁一家,你跟我们过不去,便是跟程堂主,跟大秦帮、侯爷过不去。”
“我知道你是江东军部来的,有顾老总撑腰,但侯爷的能量你是知道的,所以请你想清楚了。”
丁大发拍桌怒道。
“你就是认识天王老子也不好使,是自己来,还是我亲自动手?”
秦羿冷漠道。
“妈的,连秦侯的面子也不给,你们这是要上天吗?”
“油盐不进的玩意,来人啦!”
丁大发大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