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逢时!”
灵普道。
“眼下天下已经如同一摊死水,需要一位惊天泣地之人,但凡这种人物,无不是断绝七情六欲,看破天地,了然一身之辈。”
“侯爷有热血,有智谋,只可惜你缺乏时间,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你去踏上最顶峰了。”
“我有种预感,火焰花开,天地将大开,侯爷如今左右掣肘,一旦天界高手下界,更无胜算。”
灵普接着道。
秦羿深以为然,若是没遇有得到冰晶石,发现方寸山之前,秦羿或许真会碌碌无为,但如今他有长生大帝的身份,又有方寸山的神仙相助,时间、机会都已经不是问题。
他能在三个月跻身一帝四高,就可以在三年,三十年内成为天界高手。
只是这是他的秘密,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灵普。
“大师,你的眼界或许只能看到开宗神祖地藏王,而我的眼界却是三清、佛祖、玉帝、魔罗,我不会认为你是小看我,但我希望大师能永生不灭,因为你会看到的,相信我。”
秦羿站起身,淡淡一笑,然后头也不回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阿弥陀佛!”
“若是苍生能助侯爷,万民之幸。”
“但愿贫僧有此等福气,见证侯爷的辉煌。”
灵普合十拜道。
回到灵堂,雷魔走了过来,低声道:“侯爷,张先生已经三天水米未进了,你看……”
“我知道了。”秦羿点头道。
“还有,夫人已经三天没回来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我怕她会有危险,要不我和秦龙去找找。”雷魔又道。
“不用找,她不会回来了。”
秦羿点燃线香,恭敬对着父母的画像拜了拜,冰冷道。
“这……”
雷魔摇了摇头,显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琴婉的失踪,秦羿已经知道了答案,但那又如何,人这一辈子有些错可以犯,有些错不可犯,否则,便是自取灭亡。
此刻除了仇恨,他心里已经容不下任何其他的情感。
他去了偏房,张大灵面对着墙壁,披头散发,形同死人。
秦羿没有进去,站在门口,冷冷道:“你是我在地狱唯一的长亲了,如果你想死,我不会拦你,如果你想活着,我希望你能忘却昨日之事,那不是你能左右的!”
说完,他转身而去。
张大灵眼中滑落两行老泪,捂着脸,像孩子一样,埋在地上呜咽痛哭了起来。
……
琴婉站在院子外的隐蔽处,一身白色素衣孝服,头上别着白色的花朵,泪眼朦胧的跪地磕了三个头。
好几次她都想走进院子里,向秦羿诉说她有多么的恨自己,有多么的痛苦。
但她没有勇气。
隔着院子,她都能感受到秦羿滔天的杀意。
她已经没有脸面活着见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真凶。
琴婉去了后山,第一次主动进入梦幻,以神识呼唤仙尊。
终于,她再次见到了模糊的仙尊。
“火焰花丢了,圣使已经死在了广王手上。”仙尊开口道。
“仙尊,是他吗?”琴婉问道。
“嗯,是本座低估了秦广王,低估了真正的神,他已经破解了我的梦境,而我却完全看不透他。”
“这是本座最后一次见你,这场对弈,本座已经输了。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封锁天界通道,一旦被秦广王打开,会发生什么,是我无法预料的。”
仙尊少有的叹息,再无往日天界宗主的豪气。
琴婉这才意识到秦广王有多么的可怕,这个人导演了所有的一切,包括仙尊都被他当做棋子玩弄于鼓掌之中。
神!
这才是真正的神,无所披靡,绝非凡人所能想象的。
“仙尊,我现在很痛苦。”琴婉道。
“死亡,你的宿命就是死亡,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先天期,有这么一个传说,传言在三清之上有一位道门老祖名长生大帝,他不在三界之内,畅游太虚。在他得道之前,曾在凡间游离,有一次他被仇家盯上,惨加毒害,险些致命。当时有一个药农意外救了他,药农之女名七彩,每日悉心照顾,两人日久生情,结为了夫妻。”
“然而成神之路,何其艰难,大帝在渡劫之际,唯有挥泪斩断情根,舍弃了七彩。七彩性烈,于大帝长生之日,吞下七根金针穿腹而亡。”
“大帝当日发誓,若有轮回再见时,愿受七彩之杀。”
“修仙亦是修心,人只要有心,便是相生相灭,哪有真正断绝之时,这本是天道的一部分。”
“本座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你好自参悟。”
仙尊叹息了一声,化作白光消散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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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五十七章是时候加点戏码了
仙尊是很高傲,很尊贵的存在。
他说的每一句话从来都是很有价值的,为什么要平白跟自己讲这么一个完全无关的故事。
那个七彩是谁?
她与自己有何关联。
七彩神功,七彩!
难道我就是那个七彩转世,而秦羿则是长生大帝再生?
琴婉轻轻撩起衣袖,看着右臂手腕上的七色原点,呆呆的立在原地,恍然大悟。
她终于明白为何见到秦羿,就像是几生几世的夫妻一般,甚至都无须时间的加温,那种浓烈的爱意就瞬间喷薄而出,彻底让素来冷淡、肃杀的她沦陷在了爱情的海洋里。
如果秦羿真的是大帝,那么他们在先天期就是夫妻,拥有着无比炙热,无比真挚的情感。
仙尊挑选了她,秦广王利用了她,正是想看到她与秦羿在这一世相爱相杀。
换句话说,她很可能是唯一能杀大帝,能绕过天道的庇佑,斩杀秦羿之人。
秦广王厉害,未必能杀了秦羿。
仙尊屡屡为秦羿破坏大计,却从未正面下达过杀令,或许也是知道天意难违,不想做这徒劳之事。
而她注定是秦侯的劫难。
命运啊命运,你为何要如此捉弄我?
上一世,我已为情所伤,这一世,为何还要如此待我。
仅仅只是他得道时,许下的那一诺,生生造就了今日,如果早知道是这结局,又何苦让我来到这世上。
我宁可只是宇宙洪荒中的一抹无神无觉的亡魂,
琴婉默然流泪,心头充满了苦涩。
她不想再去伤害任何人,尤其是对秦羿,如果这是个闹剧,一切都该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但在此之前,她要去杀一个人,秦广王。
她要揭开这个伪君子的真实面貌,哪怕是死,她也要告诉秦羿,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个不死不灭的王。
……
秦广王把自己封闭在王城的地宫内。
这是属于他的绝对空间,没有任何知道,没有任何人能进入这片禁地。
他在躲神。
不是怕,而是战略需要。
如果他没猜错,神此时应该早知道发布杀令的是他了,满世界的要找他拼命。
他藏身不出,便能最大限度的损耗神的耐心。
明天上午就是秦侯的婚礼了。
广王觉的,是时候给这出戏加点筹码了。
他之所以花这么多的心思,跟秦侯在这玩耍,是想见证一下,传说中的长生大帝死于七彩之手,是真是假。
琴婉就是神,她就是七彩转世。
这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秘密,从在秦子建府上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开始,广王便已经看透了一切。
可以说,他等这出好戏,已经等了好几年。
而现在,他没有错过的理由。
回到生死殿,陆判与李贤早已恭敬而候。
广王抖了抖身上的长袍,在王座上斜靠着,慵懒道:“李贤,去传我令,今晚我要在灵乐宫宴请秦侯,与他有要事相商。”
李贤连忙领命而去。
“陆判,你立即去增加护卫,越多越好,最好是滴水不漏。”秦广王道。
“帝尊,莫非今晚有人来刺杀?”陆判惊然问道。
“没错,今晚确实有刺客,这个刺客就是神,虽然这些守卫完全就是摆设,但不把阵仗铺开了,人家怎么会来呢,你说对吧?”
广王倒了一杯酒,玩味笑道。
“帝尊,灵度大师说了,你需要静养闭关,既然无可阻挡神,为何还要冒这个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