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老仆压低嗓音,“二少爷早上说,要去城外看看,回来时就成了这个样子。”
“你说!”薛明放上前一步,低头看着薛明扬的护卫。
“是,是林家末世小馆的老板!一个年轻人!他给少爷下了毒!”
薛明放指尖一抖,眼神看向父亲。
“葛五,将她带下去。”
“是。”灰衣老仆应了一声。
“跟我走吧!”
女护卫顿时慌了,尖声叫道“不,不要,我说的是实话!!我没有撒谎!我不去!我不去!!”
薛阵不为所动。
女护卫一把掀开兜帽,露出一张艳丽的脸庞,只是一道从额头到左脸细细的狭长白色伤疤破坏了这种美丽。
女护卫惊恐的目光看向薛明放,哀求着说,“大爷,大爷救我,我真的没有撒谎!”
跪在地上猛的抱住薛明放的双腿,死死抓住他的裤子,“大爷,救我,求你看在....”
女护卫眼角含泪、梨花带雨,苦苦哀求的模样让薛明放忍不住想到那时两人曾娓娓交缠,情到深处...
不行!
薛明放用眼角瞥了父亲一眼,双目放空,犹如泥塑木雕。
薛阵冷声呵斥。“葛五!”
灰衣葛五微微向薛阵躬身,左手轻轻在女护卫脑后一按,女护卫顿时软倒在地。
葛五提着她的衣领,轻飘飘的离开了阁楼。
“你说。”
“是。”另一名女护卫深深的跪倒,几乎趴伏在地面上,“二爷带我们去了城外的林氏酒馆,守备军冷涵大校,盘山狩猎队队长黄大山,赵家赵子玉小少爷都在当场,二爷喝了一杯酒,叫做五彩蛇王酒,售价一百万点,之后浑身喷血,那饭馆的老板说,一百万,送薛家一个四阶。”
薛明放和父亲对视一眼,薛阵摆摆手,“你下去吧。”
女护卫努力了两次,才从地上爬起来,默然退下。
“一百万,送薛家一个四阶?什么意思?”薛明放看着浑身是血的二弟,阵阵复杂的情绪开始翻江倒海。
薛阵皱着眉,单手搭在薛明扬的脉搏上。
忽然脸色瞬变,忽青忽白“小贼!好胆!!”
“父亲,二弟怎么样?”
这时,昏迷中的薛明扬突然剧烈抽搐起来,面色狰狞,牙齿碰撞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口中冒出大量白沫。
薛明放眼神一凝,薛阵转过身不去看薛明扬的样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传下去,老头子我,不日将亲自登门拜访这个林愁。”
薛明放深深的埋下头,目光接触地面,恭声说到,“是,父亲。”
“还有,刚才那个女人的事,我不想再看到一次。”
“……,是,父亲!”
九膳宫薛二少爷去了趟城外,浑身是血的被抬进薛家老宅。
当日,薛家中就传出声音,薛家家主薛阵,将要亲自拜访一个叫林愁的人。
九膳宫于基地市内存在一百余年,盘根错节枝繁叶茂,是鼎鼎有名的大氏族。
明光仰仗九膳宫的人不计其数,就是薛家的厕所塌了传到外面都能被一些好事的人议论上三天。
薛二少,林愁,九膳宫,小饭馆。
好事者津津乐道,知情者却出奇的沉默下来。
7号市场,鲍二点头哈腰的送走了一位金主,拧了个身,“哟,穆队长!早啊!”
穆庆武点点头,“鲍二,生意不错,今天有没有什么好消息?”
鲍二笑得牙床都暴露出来,得意的向四周张望了一下。
看见没?你们这些荒野上混得泥腿子,跟二爷我打招呼的,可都是各个狩猎队的老大级人物!
“穆队,昨个从外边儿来了消息,西南方向900公里左右,几株三阶铁树打了骨朵,这几天就要开花了!”
穆庆武眼睛一亮,随后却有些迟疑,居然说“还有别的吗?”
“那几株铁树可是有三十年没开过花了,不知道藏了多少三阶魔植精华,我跟您说...等会,穆老大,我没听错吧??您不去??”鲍二噎住了。
穆庆武左右看看,“九百里山路,一来一回至少要带两千升的备用燃油,车上没有那么多地方,恐怕有很多人已经在那等着了吧?算上战损,不划算,还是再看看别的。”
鲍二隐蔽的撇撇嘴,“我的穆哥!你的账不能这么算啊!两千升源晶燃油才多少点?四万够不够?再说了,您这车不是一直寄存在城外林家小馆么,还得再减400公里呢。”
穆庆武面对这个普通搜集队的生意人,眼神忽然闪烁起来,不自觉的有些脸红“还是算了,我先走了,还有事。”
随手扔了一张深绿色的票子给鲍二。
鲍二眼尖,只见穆庆武顺着七号市场的小路走向停车场,上了一辆车头有一只巨大骨角的改装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