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谁来着...赶紧把老子准备好的清肺祛火白茶拿出来,记住,三冲三泡!”
一连串的吩咐下去,姜自洐脸不红气不粗的说,“司...咳咳,司空公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蓬荜生辉!”
据说在某个大佬把几个省略了“空”字的小赤佬通通掰掉了门牙之后,所有人都长了记性。
司公子司公子,咒谁呢?都都拉出去砍了!
没错,司空不姓司,姓司空。
指姓为名,好的很,命长。
这个赫赫有名的病秧子在基地市里无人敢惹,也是各个奢华场所最受欢迎又最不受欢迎的客人。
没有人比司空的脸更有辨识度,也没从没有人能像司空一样每天都有无数人祝他长命百岁永生不灭,最好立地成仙白日飞升。
多金、多金、多金和豪爽、豪爽、豪爽诸如此类所有正面的形容词都可以在他身上找到,可以说一路走来,万家生佛。
事实是在他沿路大把大把的洒下流通点的时候,所有盆满钵赚的大小商人,或者说基地市中的所有人,都恨不得这位公子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就是真挂了,也在自己方圆百公里之外,以免在他那个大佬老爹把基地市夷为平地时株连自己。
司空拱拱手,“咳咳...姜家主好,家父特地嘱咐我,今日爬也要爬来姜家参加姜大小姐的成人礼,呵呵。”
姜自洐脸上透着红,“不敢当不敢当,请进,请进,外面风大,司空公子小心受了风寒。”
司空一手扯住鸭子一手指着林愁,“不碍事,我朋友在这,我们一起进去。”
“哦?司空公子和林愁小友原来是旧识?”
司空很严肃的纠正道,“林老板。”
姜自洐喳喳嘴,“好,林...老板,请和司空公子一同入静室尝尝上好的白茶,这可是在极南的高山之巅才能采到的好东西。”
至于那肥得不行又朝着林愁跃跃欲试的鸭子,自有下人带去伺候,眼尖的已经看到姜家的仆人拿出了整整一袋子晶莹翠绿的青稻米...
直到三人——或者说司空进入姜家特地准备好的静室后,众人才议论起来。
“司空公子居然来了?”
“姜家啊姜家,可保十年无忧矣!”
“此话怎讲,难道...姜家打算在姜明珠的成人礼上与司空的父亲共结秦晋之好?”
“不可能,那样司空大人怎会不亲自出面?”
“嘶,这个林愁,居然和司空公子是朋友。”
“荒野上的饭馆,这个年轻人,莫非有什么特别之处。”
姜尚让人把那尾巨大的花鳀抬进后厨,轻声道,“多谢年先生,年先生请入席品一杯清茶。”
年至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脸色铁青。
姜尚微笑了一下,混不在意的走了。
随后,年至几乎是低吼道,“畜生,年奕,这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人不禁略微远离了年至,就像躲避一只带着尖刺的蜜蜂。
...
静室内。
这个客室不可谓不奢侈,厚厚的黄水晶窗子散射着淡淡的暖光,地板墙壁和天花板均是厚厚的异兽毛皮编制的毛毯,一缕幽香袅袅上升,让人精神一震。
林愁啧啧有声,坐在舒适的沙发中,立刻深深陷了进去,“司空少爷果然不同凡响。”
司空撇撇嘴,“大家不过是怕我死在这而已。”
“哟,想死可不容易,信不信老子再给你灌一大碗猪血汤兑蛇酒?”
司空脸一白,“卧槽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姜自洐笑眯眯的听着两人互相嘲讽,心中一惊。
这个林愁和司空公子的关系怎么会这么好,实在太TM好了,好的让他这个家主都有些嫉妒!
要是他儿子能和司空是这个关系...姜自洐光是想想就直嘬牙花子。
司空说,“姜伯父,你,不认识林愁?”
姜自洐先是打了个哈哈,“伯父这个称呼...愧受了,哈哈。”
“唔,林老板么...我后来倒是经常听小女提起。小女明珠生性跳脱,有一次居然到活尸靶场给人家当什么靶女,简直...后来还去了年家的海底大厦观光,又差点遇险,两次都是为林...老板所救,只是当时我并不知情。”
司空点点头,很认真的说,“林老板人真的很好,做的菜特别合我的胃口,只是大多数的菜,我都没有口福享用,唉,人生如此,有何意义。”
这话姜自洐可不敢接,只好对林愁道,“林先生,姜家,理应重谢于你,前些日子曾派人到你家去,不想发生委派给你的房子空无一人...谁能想到林先生居然一直在荒野上做生意,后生可畏啊,老姜我这个生意人真是,惭愧,惭愧。”
姜自洐陪两人说了一会话就离去了,他还有很多客人需要招待。
姜自洐一走,司空那种端正矜持的态度立刻不翼而飞,大咧咧的窝进沙发里,怪腔怪调的说,“喂,林大老板,你居然还有空来参加什么狗屁成人礼?上次我去你那给你送鸟,又他娘的看见了该死的小黑板...”
这小子的骂腔,绝逼是跟山爷那货学的!
可悲可叹,好好的孩子,就这么长歪了。
“嘿,话说你还真的敢来,你知道这成人礼,还邀请了谁吗?”
林愁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