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非常出乎温重酒的预料。
赵二叔一脸的无聊,啧啧有声,
“吃个东西也那么多弯弯绕绕,老小子,我听说你家里练书法的宣纸,都堆满了两间屋子了?”
温重酒淡淡一笑,
“一点爱好而已。”
赵二叔讨了个没趣,一巴掌拍在温重酒的肩膀上,留下一个油脂麻花的大手印子,
“卧槽,你他娘的从小就是这个酒罐子书呆子的鬼模样,还记得你爹因为这个事抽了你多少次不?”
温重酒脸黑成了锅底,
“咳咳,几十年的旧事,莫再提莫再提。”
赵二叔哪里能让他如愿,“唔,我家那老爷子和你家那老爷子还有冷家的老爷子,脾气真是出了奇的一毛一样啊哈哈哈,连他娘的打儿子的姿势都分毫不差。”
温重酒苦笑,“你忘了,还有秦.....家那货。”
赵二叔皱了皱眉,“那小子,太过阴沉,还不如你这书呆子。”
温重酒喝了一口酒,“什么叫太过阴沉,还不就是因为咱们四个人一起偷了月姨一副盔甲,最后让你顶的缸,你就记恨上老秦了。”
“口胡!”赵二叔如同受了莫大侮辱,“老子是那种人?开什么玩笑,我呸,老子宰相肚里能撑船,我.....”
“行了吧你,提到老秦,秦家那丫头,准备怎么办?”
赵二叔挠挠头,
“别说秦家的丫头,就是我家那....丫头,还不知怎么个说法呢,冷伯爵那小崽子倒是利落,这就先勾搭上了一个。”
温重酒瞄了一眼在烤架后忙碌的林愁,
“不错的选择。”
赵二叔呲了呲牙,“确实不错。”
“你说他俩,闷得蜜了没?”
温重酒一口啤酒喷了赵二叔满脸,“滚!”
赵二叔毫不在意,抹了把脸,
“唔,那就是还没有喽?啧啧,这么说我家那丫头,嘿嘿!”
“我怎么知道,神经病啊你....”
.......
林愁很满意这种场面,这才是生活,恩,末世的后现代生活。
一个人撸串,撸的是心情,两个人撸串,撸的是默契,一群人撸串,撸的是江湖。
撸串是门儿博大精深的艺术,啤酒与烧烤间永远夹着一盘花生毛豆拍黄瓜。
撸着串唠着嗑,拎瓶啤酒对嘴儿喝。
俗话说的好,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都在吃烧烤。
没有毛豆没有拍黄瓜并不要紧,但是。
“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林愁如是说。
盆栽看起来今天收获颇丰,笑的眉不见眼,闻言绕过正在给林愁打下手的大胸姐,贼兮兮的说,
“愁哥哥,少了音乐,撸串的时候,咋能没两个低音炮站出来接受表扬?”
“低音...炮,是个什么武器?听起来很危险的样子。”
盆栽嘿嘿一笑,
“愁哥哥,瞧好吧你就。”
盆栽在从不离身的百宝囊中一阵翻找,摸出四个人头大小方方正正的音箱来,摆在人群外围四个方向。
她眼睛一眯,咳嗽两声,严肃的对众人宣布道,
“咳咳,你们有耳福了哦,这个可是大灾变前真正的艺术瑰宝,最好听的歌曲,没有之一,当然啦,也是本姑奶奶最欣赏的歌手,哼哼,免费哦,不收你们的钱哦!便宜你们了!”
众人无言以对。
“当当当当,开始啦!”
音箱中如泉水叮咚一般流淌出清脆的节奏,随后,一个慵懒而柔美的女声唱道,
“Remembering me
discover and see
All over the orld
she's knon as a girl...”
热闹的场面像是被按下了停止键,
“这是什么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