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是第二只,第三只...直到全部。
黑压压一片的旱獭你挤我我踩你,不少旱獭没有死于敌人手下,却被同伴硬生生的踩成了血肉泥浆。
林愁这边没人动,黄大山闷声闷气的说,
“林子,要不咱还是走吧,这也忒味儿了!”
林愁捏着鼻子回,
“它们都进洞了?咱过去看看老巢,不把母獭王找出来干掉,它们回头还会折腾咱们的河——这河上游搞成这样,以后谁还敢吃我的鱼?”
山爷吭哧吭哧的说,
“本来也没人吃啊...”
林愁直翻白眼,
“桂花蝉呢,鱼酱酸呢?”
山爷转眼义正言辞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
“干掉!必须要全部干掉!”
几人到了山顶后,被眼前的阵势下了一跳:
远近处十几个连片的山包共同围出了一大片谷地,到处都是黑洞洞的两米多直径的旱獭洞,洞前黑色黄色的沙土如同矿坑前倒卸的废石料,压盖住大片的草地,还都是新开挖出来的,每个旱獭洞前堆起的土堆都覆盖数十甚至上百平米的面积,十几座山包千疮百孔,不用想也知道,脚下的山应该早就被掏空了,里面肯定到处是一团乱麻般的地洞。
这十几座山包,应该称之为獭山才更加合适。
林愁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良久才呼出一口气,
“这些玩意,必须要斩尽杀绝。”
山爷寒毛都竖起来了,
“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白蚁,个个身形都在五米多高的、密密麻麻的白蚁群。”
说着,山爷激灵一下,似乎脑海中幻想的场面令他不寒而栗。
林愁也没好多少,
“出来的那么多那都是成年的雄性旱獭,洞里肯定还有数以十倍百倍计的母旱獭小旱獭,原谅我实在想不出在自家旁边留这么一群邻居的好处。”
这玩意对密集恐惧症绝对是一种骇人听闻惨无人道的折磨,小有容都眼泪汪汪的了,
“师傅...我想回家...”
林愁一直在咬牙,就看地上的那些鱼骨头的厚度——
这才刚来啊,它们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指使水獭偷了这么多的鱼,要是再留着它们那还了得,养的膘肥体壮成群结队的去燕回山打劫么,就跟那群到现在还时不时冒出一只的白尾鼹鼠一样??
山爷喃喃,
“这特么的,不太好弄啊,咋个抓法?”
林愁看向滚滚,滚滚扫了一眼远近十几个山头,嗷呜嗷呜的表示超出了它的能力范围。
林愁也跟着头疼,该死的旱獭,你们特么在哪安家不好,非要跑这来折腾咱?
“嗷呜嗷呜啊~”
“嗷~”
林愁头也不回,不耐烦的说,
“滚滚别叫,正头疼呢,怎么办呢...”
滚滚,
“嗷呜!”
“嗷呜嗷呜汪!”
“呜汪~”
林愁回头,
“...”
“不是滚滚?”
山爷,
“不,不是...”
就在不远处,一个身披兽皮、魁梧至极的身影扬起手臂,开心的向林愁挥舞着。
在他的身后,成群结队的哈士奇仰天长啸,蓝幽幽的眼珠子充满了...食欲。
游荡魔很有气势的一挥手,漫山遍野的哈士奇几分钟之内就占领了同样漫山遍野的旱獭洞。
游荡魔几个纵跃到了众人面前,
“我的天,林老板,你怎么也在这!”
林愁楞楞的看着他,
“我还想问...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