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最近几天其实胃口不太行,有个汤最好,没有的话,喝粥也是极好的。”
冷涵——
算了,阿冷不用问,答案都已经固定了。
林愁掰着手指头算算:
首先熬粥要沙煲,然后蒸包子要开蒸锅,牛排用烤炉是必须的,瓦罐鸡的瓦罐也得准备好,猪肘子肥肠看样子得占个卤肉锅,最后铁锅炒菜...
mmp今儿这顿饭好难做。
至于黄亲王的什么鬼牛鞭汤就让他去死好了,万一再吃出个白素人,我不要面子的?
“唰~”
司空随意丢过一张卡。
林某人什么怨言都没有了,矫健的钻进厨房。
众人笑哈哈的感谢司空,气氛热烈。
司空没说话,只是瞟了一眼里边批卷子的沈大儒。
黄大山给了司空一个让人安宁的锃亮后脑勺,摩拳擦掌狞笑着走进屋里,
“沈大师,黄某突然有个问题想请教像您这样博学多才的存在。”
“......”
山爷胡搅蛮缠的功力当然不是盖的...
其实也没用别的招数,对付沈大儒这样古板的老学究只要在他擅长的方面恰到好处的、不露声色的恭维那么几句,get到他的g点,很快就能摒弃前嫌打成一片。
几分钟后,俩人就像八十多年没见过面的青梅竹马一样肩并肩手牵手的共同批改起卷子来。
再然后,沈大儒倒头就睡。
不睡不行,边上的两个清泉山坛子都被黄大山倒空了。
黄大山打了个浅浅的酒嗝,拍拍巴掌,
“嘁,这样婶的家伙我一个能忽悠七百多个——都看我干啥,基操勿6。”
...
林愁在厨房里忙活的非常起劲儿。
青稻米过一遍冰凉的井水,沥干之后用清油搓米,搓到米粒浸润油脂后直接下到滚开的鸡汤里。
林林总总的清鸡汤、浓鸡汤、榛鸡汤、老母鸡汤、高汤、上汤、卤汤在林愁的厨房里总会有成批量的备份,种类繁多随时方便做菜时取用。
米粒在巨大的沙煲中随着稍显淡黄色的老母鸡汤无止歇的翻滚着,他用的是圆底沙煲,最适合煲粥。
滚开的后越来越浓稠的米粥中心处沸腾着向沙煲边缘扑去,又因温度和推力随着圆润细腻的沙煲壁再次回到底部中心,如此周而复始。
切上些鲜嫩脆爽迟菜心备用,哦,以及为了照顾阿冷同学口味特地准备的薄到近乎透明的火腿片。
这些东西会在即将出锅的时候和盐一起加到粥里面去,如此简简单单的生滚粥最是百搭。
又起了一锅日常卤肉的卤水,黑山野猪的前肘、擂牛满是洁白肥油的干净大肠、几块敲碎的牛骨以及护心肉、膈膜等零碎肉丢进去,静待火候。
包子恒温箱里有早就备下的,上屉直接蒸就好,海石花椰奶冻也是如此。
只有瓦罐鸡需要费点功夫,这玩意得现做。
“上次的獭子肉就很肥嫩,嗯,游荡魔的狗群这么爱追这玩意,以后得留心让他给我存点货,獭子肉味道太棒了——还有那松露也不知道有信儿没有。”
“明天除了和鲍二商量‘外卖’的事还得让他去那个貌似什么都能养老大爷那弄几只岗巴羊回来,冷涵和青雨大姐都很喜欢帕耶的味道啊,就那么几只完全不够吃的,就是老爷子要价实在太狠了啊,想想都心疼,下次再遇见戈壁羊这种好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话说这羊给我送到哪去了,怎么还不到?”
瓦罐鸡老老实实的待在瓦罐里之后,林愁又到后面冷库搬了些熟成好的擂牛牛排回来——不是战斧,而是嫩肩和脖仁。
这两个被系统视为边角料的部分从牛排的划分上来说依然珍贵和美味。
比如嫩肩肉,它也叫牛牡蛎肉,是牛肩胛骨后面的两小条肉,因平时活动较少而油花格外丰富,无筋膜且肉质细嫩。
再比如脖仁,脖仁就是一个比较玄妙的称呼了。
古语有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呸,划掉划掉。)
脖仁,不是伯仁。
脖仁是指牛前肩上方隆起的部位,脖仁再下方叫做“匙仁”,因为都连着脖子,所以肉里会有细细的筋。
嫩肩厚煎最美,而脖仁匙仁林愁打算薄切大片与牛舌一道儿铁板烧。
从系统那要来一个厚达四寸的铸铁平盘——其实就是个浅平底锅。
锅先放在火上烤着预热,林愁心惊胆战的拿起一个黑紫色皮的洋葱。
别小瞧,它可是货真价实的一阶变异产品。
明光有能种植的,但除了药膳之外用到的不多。
一刀切下去——这玩意比赌石一刀穷一刀富可厉害多了,根本无视你的心理素质到底是个啥级别,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