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愁看了看收获,
“再刷两波估计就够一顿的了,不能冻,冻了就没戏唱了。”
黄大山掰开一只蛸夹子的壳,
“哟,还有膏呢——不过这玩意就这么丁点儿大还都是壳,想吃饱一顿得费多大力气啊。”
“所以才要多抓啊,别忘了你们一个个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大胃王。”
等了一个多小时,经过多次“斥候”试探的蛸夹子大军重新聚集,再一次向马灯发起冲锋。
嗯,同时也给林愁的食材储备量翻了个翻,抓到的蛸夹子堪堪装满一个大麻袋。
黄大山忧伤道,
“那啥,其实老子现在就已经...饿了...”
司空微微一笑,
“你面前有现成的河,明光钓王同志,不准备露一手?其实在这里烤个鱼吃也是很不错的嘛~”
“那必须的啊”黄大山眼睛一亮,“学着点!”
说完,这货板斧在手气沉丹田,
“啪~”
堪比门板大小的斧面裹挟着本源力量横着拍在了水面上,山涧里瞬间就跟被扔了个鱼雷似的,轰然喷发,噼里啪啦的鱼虾螃蟹全都给炸了出来并惨遭分尸。
其中唯一一种比较完整的就是河蚌了。
当然,所谓的完整是指壳已经完全碎掉,白生生的河蚌肉比较完整。
黄大山挑挑拣拣弄出一堆勉强还算是囫囵个儿的,挑着眉毛得意极了,
“咋样?”
众人:“......”
合着你明光钓王的称号是这么来的啊,还踏马不如秦武勇那货呢!
林愁瞄了一眼,怒了,
“尼玛,这不都是我养的脆肉鲩么??”
于是乎,山爷逃也似的跑去捡柴禾了。
篝火很快升了起来,鱼被串在孜然味的铁线藤上,人手一条烤的兴致盎然。
篝火堆上支起了简陋的三脚架,上面晃晃悠悠的挂着一只更简陋的新鲜打磨出来的石锅。
石锅里炖着的是蚌肉蒲菜汤,还没开始沸腾汤汁就被河蚌肉和蒲菜将汤汁浸润成了奶白色,卖相诱人。
远处莽苍祖山中虫鸣兽吼,山涧在众人身边汩汩流淌,迷人的鱼肉焦香与跳跃的火苗一同升起——别说还真有那么点意境。
司空怕是这辈子都没有这种经历,倆眼睛盯着自己那条鱼都挪不开了,
“太棒了...这特么才是生活啊...没有任何佐料这鱼闻起来居然就可以这么香...”
还没等司空说完呢,林老板旁若无人的从衣服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这个捏出一点那个撒一点,给自己和冷涵的鱼完成了调味,最后又从马灯里倒出一点獭子油,为两条鱼来了个全身按摩。
“盐、辣椒、八角、小茴香、香茅草、桂皮...我特么念叨这个干啥...”
此刻司空的内心是崩溃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林!愁!”
“干啥?”
“你有调料为啥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之后少不了又是一番你挣我抢,那些奇奇怪怪的小瓶瓶拢共也没多大,装的调料肯定不够所有人用的,尤其是盐。
如果吴恪在场的话,他肯定能对这些瓶瓶罐罐如数家珍:试管、胶头滴管、广口瓶、锥形瓶......是的没错,其实它们原本就是属于吴恪吴科研员的。
“烫烫烫...鱼好了鱼好了...”
司空脸上的笑容挡都挡不住,抱着鱼就是一口啃上去。
弹弹韧韧的脆肉鲩肉质与普通鱼大不相同,咬下去好像会变成几个球在嘴里滚来滚去似的。
虽然韧性十足,但鱼肉却极细腻。
如果不是同时入口的鱼皮焦酥,充沛的水分和油脂甚至会让司空觉得这条鱼是被蒸熟的。
“可以说是我这辈吃过最666的烤鱼了,”司空翘起大拇指,“林子你以后再出门能带上我不??”
林愁默默叹气。
之前又是晾晒折腾又是红柳做签子的精致烤鱼别跟本帅说你丫没吃到,就没这么夸人的!
司空公子这辈子或许都没有在这样的环境里吃到这样一餐饭,一切都感觉特别新鲜特别值得期待——比自行脑补更致命的或许就是这种自我加持型选手了。
“我尝尝汤~”
众人用来喝汤的干脆就是河蚌的碎掉壳,稍微掰几下完全就可以当成汤匙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