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实比奶油更有质感,就像是有些成熟过度的牛油果的果肉。
原本还未熟透的果肉中那种挥之不去的酸涩从根本上完成了华丽丽的蜕变,甜度没有增加,但是酸味却消失了绝大部分。
口腔里酸酸甜甜又带着极轻微品尝硫化物的刺痛的感觉非常奇妙,就像是在喝一口陈年的果味气泡酒,醇醇的,很刺激。
吴恪趁着大胸姐不注意,偷偷拿走一个烤木瓜,张口就咬,
“啊啊啊...好烫...”
“嘶...这玩意...有丶东西...”
“诶,谁啊?滚滚大人别抢,那不是还有么!”
“......”
火堆旁吃食绝对不少,到最后几个烤木瓜、烤土豆却差点让一群家伙打起来。
第一千章 羊角辫的口味
(一千章整撒花哈哈哈哈,有打赏没有!)
时间已经到了半夜,前面老赵和瞎眼老爷子的吆喝声依然能震得后山山涧跟着簌簌发抖,并且术士大爷不知道抽哪门子风,居然顶着老鸹哭丧的嗓子开始唱歌了,什么“一起喵喵喵”的兴致极高。
要不是打不过,林愁真能拿铲子把这几个家伙直接抽成傻哔。
吴恪拿胳膊肘戳着林愁,
“愁哥愁哥,术士大爷也会喝醉啊?!”
侧着耳朵仔细那么一听,林老板的肝尖尖都在颤悠,
“呃...光是这个声音的话...看样子会的吧...”
吴恪哦了一声,嘀咕道,
“你们说这鬼要是喝多了的话,会变成什么呢?”
苏有容丧萌丧萌的巨大白眼丢给吴恪,
“484傻,肯定是酒鬼呗!”
“......”
这会儿,用石头堆垒围起来的火堆渐渐由熊熊大火变成了晦暗的颜色,一根半焦糊的羊腿骨丢在上面,光滑无比没有一丝肉,偶尔呲啦呲啦的来上几声油脂响。
吴恪揉着肚子说,
“愁哥你这榛鸡好吃是好吃,我怎么琢磨着越吃反倒越饿了呢?”
刚刚那根羊腿大半都进了羊角辫的小肚子——呵呵,吴恪打不过人家。
林愁笑呵呵的说,
“这都后半夜了,咱这么多人总共才吃了这么点东西,能吃饱才怪了呢...火堆底下还埋了一条山鲶鱼,埋得挺深的,这会儿应该已经烤好了,挖吧。”
山鲶鱼是林愁在堆石头之前就埋进去的,上面盖着少说也有二三十公分厚的沙子、河泥,与其说是烤,还不如说是蒸熟的,挖出来之后包着鱼的芭蕉叶子还都是全绿的、挂着水珠儿。
苏有容疑惑的说,
“师傅,这条鱼...怎么和以前吃过的看起来不太一样?而且长得也太大了些...”
山鲶鱼在后山有好几种,都属于比较稀罕的大块头,这东西活性不高又偏偏喜欢在山涧小溪这样的浅水、冷水里待着,整个身体非常的扁,尤其是嘴巴,完全像两个簸箕拼起来似的。
至于说比较稀罕的原因么,实在只能归类于它们自己。
山鲶鱼的性情特别的凶悍,如果在某塘死水里出现了一条山鲶鱼,最后的结果往往是它将其它鱼类吃光,然后活活把自己给饿死。
这种凶悍同样表现在活水溪流中,如果这条溪流中的山鲶鱼数量超过某个限度,那山鲶鱼本身首当其冲就会察觉到,它们会立刻进入自我清理模式,大的山鲶鱼疯狂追杀小的山鲶鱼并将其咬死吞噬,直到它们觉得这条溪流里的其它“食物”足够与同族分享之后才会停下。
这种习性和食性如此激烈,以至于连燕回山后山山涧如此资源丰富的地方,也见不到太多的山鲶鱼。
这种特别的山鲶鱼身上有少许乌青色的花斑,在大灾变前几乎仅产于建三江流域的沼泽和外兴安岭部分地区,在当地的售价根据更细致的三到四种分类从80~120以及200~900元每斤不等,已经可以算作比较昂贵的鱼了。
它还有个比较奇葩的昵称,三江流域的某些地区的人似乎很愿意把它们叫做“路牙子”,原因是它们很喜欢待在沼泽中水草茂密的关键水道下方、边缘,逆着水流一动不动的等待小鱼小虾、哈什蚂等自己钻进嘴里。
扁扁的一条鱼汪在芭蕉叶片上汇聚的汤汁里,鱼身最宽的地方甚至超过二十厘米,厚厚的鱼皮沁透着晶亮的油脂,没有一丁点的土腥味。
用筷子划破鱼皮之后,鱼皮下又汩汩的继续涌出肉汁,细嫩洁白的鱼肉特别生动。
吴恪只吃了一口就心悦诚服了,
“我擦...这特么真是淡水鱼??”
林愁笑着说,
“当然是淡水鱼啊,听说以前这玩意多的时候能卖到和蝲蛄也就是东北黑鳌虾一个价位,古时候金人有一道挺厉害的菜,听说就是用这种青花山鲶鱼??出的鱼油来炸哈什蚂配肉糊糊?”
众人没法想象用鱼油炸出来的“蛤蟆”到底是个什么味道,不过并不影响大家伙儿的吃相。
芭蕉叶上流淌的鱼汤最受青睐,鱼肉还没叨几筷子呢,汤就先被盛完了。
鱼油的味道特殊,而且并不会太过油腻,反而稍显清爽,与芭蕉叶蒸出味道的鱼汤混合之后醇香甘冽,引得众人差点再一次吵起来。
林愁小口小口的喝着滚烫的鱼汤,
“咦,羊角辫你怎么不吃?”
林愁是亲眼见过羊角辫的饭量的,这点口粮根本就不够她填饱肚子,难道是因为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