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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0节

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极致体验
如果是放在正常情况下,你就很难用鱼货海鲜的那种鲜美去形容一种陆行生物的“鲜”,因为那几乎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鲜与鲜之间的差距甚至可以比人和狗的差距更大——如果这样说更容易理解以及更时髦的话。
然而今天的蝎狮尾显然就是打破常规的异类,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如果非要拿一种东西来进行类比的话,山爷觉得这口蝎狮尾巴肉与龙虾、之前吃的红壳壳大蜈蚣以及某些蝎子的肉质非常相似,只不过更加筋道、更有咬头。
那种汁水饱蘸在口腔中绽放的感觉就与陆行生物的肉质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如果这玩意不是被山爷亲手锤爆的狗头,黄大山甚至要怀疑它其实是一种巨型昆虫或者长着一身很有特色硬壳的海鲜了。
“或者说我下次可以整点大块头毒蝎子尝尝味儿?”
山爷目光在林愁案板上那些被处理下来的蝎狮尾壳和盘子里的肉质之间来来回回的游移——话说以山某人的浅见,他都是在饿到即将嗝屁朝凉的时机才不得不选择某些昆虫之类的东西作为食物来着。
就刚刚那么一瞬间的念头,某些早就确立好的“自尊”和“习惯”就像是被白蚁蛀空的房梁一样,顷刻崩成一地渣滓。
林愁是个异常坚定的传统主义者,打个比方吧,差不多就是把“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简单的烹饪巴拉巴拉”这种话贯彻到骨子里的那种人。
所以他的第一选择必然是那一小盘尾巴尖肉刺身。
蝎狮不是羊,尾巴从尖端到末尾,没有半丝肥油,晶莹剔透的肉质看不见沁出的油脂,但在处理时用指尖触摸时,则会有一层薄薄的经营油膜留在指头上。
并且,蝎狮尾巴的尖端构造可以用画风清奇来形容了,中部肉质与其他部分别无二样,而表面则覆盖着一层半厘米厚的、十分软韧的脆骨。
“所以这就是你把好好一条蝎狮尾巴切成橘子瓣的理由??”山爷一脸挑衅。
林愁:“...”
嗯,幸亏没直接切成圆环,不然黄大山这个狗东西垃圾话肯定更吉尔多。
林愁捻起一片同样烟熏过的蝎狮尾刺身放在口中,并且未蘸任何调料。
“刚刚我仔细的触碰过这些脆骨,发现它们并不像我认为的硬度那样高,这种切法,脆骨和肉汁的比例差不多可以控制在四比一左右,应该是一个相当适合刺身生食的比例...咔嚓...唔~”
脆骨在口腔中断裂时发出声声轻响,肉质部分中,生鲜的肉汁当真宛如橘子瓣中的果汁一样绵绵密密的浸润出来。
那种口感不像是汁水,反而更类似于油脂的厚重细腻,极致的鲜伴随着一点点酒味和烟熏过后的甜让林愁有了一种在与棉花糖进行深层次交流的感觉,是一种徜徉的放松,然而仅仅在一秒钟后,就变得令人神经紧绷...
“哦嚯,这鲜的,有点上头啊~”
“是吧!”黄大山说,“真有点海鲜那种鲜的尖锐鲜的透彻的意思。”
林愁一边点头,
“唔,甚至有点像在生嚼一大块肥美的扇贝柱一样的口感,鲜美的内容像是海潮一样,潮涨潮落常涨常消,冲刷着每一个味蕾。”
“啧,就特么你们酸话多,咱林大老板要不要现场写首诗?那个谁来着?曹植?人家煮个豆子走七步的功夫就能写首诗呢~”
林愁:???
虽然我特么不知道你这个典故用的对不对,但哥觉得你诅咒我的意思绝对是坐实了吧喂!
林愁用筷子指指刺身盘,
“山爷,你真该试试这个,立刻马上,嚯,全生的蝎狮尾巴有种很特别很神奇的鲜美,像奶油一样细腻的、有若实质的鲜美,唔,我实在没办法形容出来,我该怎么说呢,就像是小时在巷子口闻到的奶油爆米花的香味,就像是你人生中的第一串大排档,就像是搬了整天砖之后的那个大鸡腿,简直太奇妙了。”
山爷咕咚一声吞了一大口口水,
“话说林子,你这个形容明明应该挺美好的,咋我听起来就有那么一股子危险的味道在里面呢,话说你把那啥毒素真去除干净了哈?确定嘛?那玩意可是神经毒素和血液毒素的双重结合体昂!贼拉危险!”
我特么...
今儿要不是山爷带来的原材料,林愁说什么都要当场给这货一榔头,丫的太特么气人了!
“咳咳...”
黄大山说着说着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啥,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别瞎想...嗯...”
“滚!”
“我能端着盘子走么?”
“...”
不管如何,蝎狮尾的极致体验林老板怕是这辈子都没法忘掉了。
食物和味道不止是一种传承,也是最能让人铭刻进骨子里的一种深刻。
黄大山嘎嘣嘎嘣的嚼着脆骨,嘴里又开始“唔唔唔”个不停。
好歹这回没有很给面子的蹦出几个卧槽来,不然林愁都要觉得这个货的脾性很可能是狗哔系统幻化出实体来了。
“美啊~”
黄大山说,在他看到两个浅底盘子像被狗舔过一样干净之后,终于终于终于还是将垂涎和贪婪的视线投向了那一锅炖蝎狮尾。
一大片一大片的蝎狮尾宛如漂亮的蛋糕或者布丁一样躺在粘稠温吞的汤汁中,缓缓散发一缕缕丰腴的肉味。
“林子,你有没有发现生时和熟时,蝎狮尾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早发现了,看见这个汤色了,见不到一丝油星,但是这个肉的味道,光是闻一闻都觉得卡路里绝对爆炸,而且还不是黑火药,是TNT那种级别的爆炸。”
熟透的蝎狮尾不像是被汤汁缓缓浸染出的颜色,那种粉红新嫩的色泽反而像是从肉质中心一缕缕渗透出来的,甚至连渗透的痕迹都十分明显。
“还真是,你看,这颜色应该是从那种血管脉络一样的放射状的东西里面透出来的,痕迹在这儿,很明显。”
山爷听了又是一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