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顾不了许多,立刻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墨凉夜。
墨凉夜听罢,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问道:“夫人,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我点点头,应道:“当然是真的,你是没看到,那天竺女人的脸和那粉红色细线上的肉结小脸几乎一模一样,别提有多诡异了!”
见我说得如此真切,墨凉夜叹了口气,说道:“也罢,若真如夫人所说,那现在我们只能赶紧离开这里!”
说着,墨凉夜便牵着我的手,缓缓走向耳室另一端的洞口。
但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明明记得之前那个洞口是在靠东边的一侧,但现在为什么却到了西边?
我有点不太确定,定睛看了一眼那个洞口,见跟我之前所见到的毫无区别。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可能是自己记错方向了。
毕竟,刚才我跟墨凉夜一起四下查看的时候,调转了几个不同的方向,可能导致最后东变成西也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我也没多想,立刻便跟着墨凉夜一起往耳室另一端的洞口走去。
眼看着那个洞口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心中那一直以来的慌乱才终于稍微镇定了一点点。
我暗暗在心中告诉自己,只要尽快离开这里,距离之前有粉红色细线的地方远一些,就能保证相对的安全。
只可惜,我到底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就在我们距离那个洞口只有不到一步距离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突然跳出一个黑影,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我的脸上。
对方打得很重,以至于我整个人都有些眼冒金星。
我晃了晃脑袋,定睛看过去,只见之前打我的那个黑影居然是墨凉夜!
他……他怎么会打我?
我对此感到很是不解。
但墨凉夜根本就没跟我解释,一把拉着我,快速后退了几步,然后焦急而愧疚的对我说道:“夫人,还好你没走过去,不然就完了!”
“完了?什么完了?就算我完了,你也不能动手打我吧?男人打女人,是非常不耻的行为,知道么?”我心中感到很是不爽。
墨凉夜叹了口气,应道:“夫人,你还是先看看前面再说吧!”
听到这话,我心中顿时更加不解,转头向之前我所站立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继续前进的洞口,而是之前我们所发现的那个粗壮的石柱。
不,不是石柱,那是……是一棵树!
它粗壮的树干上,此刻正在不断的往下掉厚重的石渣,并微微抖动,露出它粗糙而发黑的树皮。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不解的问道。
墨凉夜看了一眼那棵粗壮的树,应道:“我想,我已经知道之前我们所遇到的那些细线一样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
“是什么?”
“是树根,密密麻麻的树根!”
“树根?你的意思是我们眼前的这玩意是一个树精?”
墨凉夜摇摇头,应道:“不,不是树精,是比树精更恐怖的东西!”
听到这话,我震惊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愣愣的看着墨凉夜,等着他将话继续往下说。“这应该是树葬!树用活人的骨血来汲取养分,和活人长在一起,最后树便是人,人便是树。在古代,有一些帝王会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来进行陪葬,利用树葬的人来拱卫自己的坟墓,让从外面的人根本不可
能活着出去!”
说这些话的时候,墨凉夜的脸色极其的凝重,就像一抹久久不会散开的乌云一般。“刚才我本在旁边勘察地形,想弄清楚这个耳室里究竟藏有什么。等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却看到你不知怎么的,居然像中了邪一样,自言自语的在那里说着关于一张女人脸的事。不仅如此,你居然还自顾自
的往那棵怪树的方向走。”墨凉夜继续说道。
这话一出,我整个人都有点懵了。
“你说什么?刚才……刚才不是你拉着我往那个方向走的?”墨凉夜拧了拧眉,沉声道:“自从进了这耳室,我就没拉过你的手。而且我刚才看到的,是你自己做出了一个被什么东西拉着手的姿势,不住的往那棵树走。当时我不停的喊你的名字,你却根本没有半点反
应,就像完全没听到一样。眼看着你距离那棵怪树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我没办法,只能冲过去狠狠打了你一巴掌,将你给打醒。”
此时此刻,听了这些话,我全身几乎在瞬间冒出了一身冷汗。
很明显,刚才的我中了幻术。
若不是墨凉夜在关键时候将我打醒,可能现在的我已经被不远处的那棵怪树吸干血了。
如此邪恶的树,真的是以慈悲为怀的玄奘所种的么?
要真是如此,那他在这里种这棵树,究竟是为了给某个未知的人守陵,还是仅仅只为了保护晶魄石?
只可惜,不等我将这两个问题想明白,我们身处的这个耳室之中就突然响起了一阵妩媚而娇俏的笑声。
讲真,如果是在平时,这个笑声听起来倒是颇有几分动人。
可偏偏,它不是出现在平时,而是出现在我们正身处的这个跟殉葬沟相连的耳室之中,这就显得不仅一点不动人,反而还十分的诡异,让人头皮发麻了。
因为害怕再次着对方的道儿,我下意识勾住墨凉夜的手指。
之所以勾住他的手指,是因为他和我一样都戴了一只储物戒。
这世上,像这样的储物戒仅有2枚,并且都在我们的手上。
我就不信,那躲在暗处的东西就算再强,难不成还能假冒出一只一模一样的储物戒不成?
见我害怕得紧,墨凉夜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温声安慰道:“夫人,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