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此人大笑,甚是欢颜。
就在这时,自官道那道突然出现了一名少年身影,只见对方坐在一匹没有套马鞍的马背上,正在用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控制着马儿前进,但凡是个骑马多次、经验丰富的人,都能够看出这少年明显不会骑马,动作相当的外行。
“纳闷了,这马术就真有这么难学?没人教我我还真搞不定一匹马?”秦月生扯着座下这匹马马脖子上的鬃毛,相当纳闷。
想他堂堂一位内力境五重的武者,就算是丢到中原也是高手一位,说出去自己不会骑马,倒是让人诧异,虽然秦月生自己赶路的速度远比骏马更快,但前往乌江的路上时,碰到了一会拦路打劫的盗匪,他便出手将其尽数斩杀,并夺来了他们头儿坐的那匹马。
这一路上,秦月生就在自学着如何骑马,待始终不得要领以后,他便将本就已经破破烂烂的马鞍拆卸,继续练习。
这不,正好就撞上了这会官兵在四处抓壮丁。
“大人,这小子身后背了三把兵器,看样子应该是位习武之人啊,若是能被我们带去参军,定是一把好手,可比普通百姓要来的强多了。”跟在八字胡男人身边的一名随从说道。
八字胡男人点点头,却是这个道理,习武之人因为常年锻炼的关系,气力、体魄、速度都要比常人厉害不少,可一个打多,如果是外锻武者,那就更不得了了,放到战场上那便是战场利器,一个打十打百都不成问题。
于是乎,此人直接驾马朝着秦月生走去,提前抱拳说道:“阁下请留步,我乃黑山城百夫长,黄珂。”
秦月生身体一沉,座下马儿顿时就不由自主的绷紧了四肢,从而原地停步下来。
“何事?”秦月生问道。
“我黑山城目前正在招兵买马,有能者高位居之,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十夫长便可分配十两纹银,一名美眷,一间屋宅,我看阁下年纪轻轻,功夫不俗,若是加入我黑山城,日后必可闯出一番伟业。”
秦月生皱眉:“黑山城可是受曹孟达的管辖?”
“阁下注意言辞,曹大人他身居高位,以后注定要成就一番霸业,我等此时若忠心跟随于他,日后前途难以估算,就算你是武林中人,这称谓也得放尊重些。”
江南有几个谁开始了造反起义,这个在民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对于刘吴曹这三人,秦月生在茶馆里喝茶几日,却是听说书人讲的明明白白。
听黄珂这话,秦月生不禁冷笑,起义开始都还没有半个月,这曹孟达的手下就已经开始做起春秋大梦来了。
正当秦月生准备绕过他继续前行,那边十多名官兵已押送着一些绑起来的百姓走来,见这些人脸上要么有伤口血流不止,要么鼻青脸肿,显然是刚刚反抗所导致的,看样子这些官兵下得手还真是不轻。
“爹爹!”几名小童看不得自己父亲被人带走,晃晃悠悠的就一路小跑了过来,哭嚎着抱住父亲大腿,说什么都不愿让他再往前走上一步。
一名官兵看的厌烦,立即骂骂咧咧的一脚踢出,直接将一五六岁大的小孩有如布偶般踹的高高飞起,当落地时这个孩子已是嘴里止不住的吐血。
“坏人!你们这些坏人!”一名带着长命锁的女娃娃皱着鼻子,猛地就对着一名官兵大腿咬下。
小孩虽然力气不大,但下嘴可是狠得,再加上两颗虎牙,咬下去当真是与恶犬没有什么区别,又疼又痛。
这官兵心里猛地腾起一股无名怒火,当即抽刀便是用力一挥,毫无留手之意。
噗嗤!
看着那女娃娃的身体应声倒地,脑袋却还紧紧咬在此人腿上,瞬时间周围人纷纷脸色一变,少数露出了笑容。
“丫头!”不远处一名正在跑来的妇人双眼一噔,顿时就无力的昏倒在了地上。
“你杀了我的女儿!我跟你拼了!”旁边被擒着的一位大汉双眼通红,直接甩开压着自己的官兵,举拳就对着那人打去。
但拳头哪有刀快,不等他打中目标,一把钢刀便已刺穿了他的胸膛。
“妈的,想死老子就成全你。”官兵扭着手中钢刀狰狞笑道。
黄珂面无表情,却是对于这种事情早已经看习惯了。
曹孟达负责管辖的黑山城本就没有扬州府富饶,这私养的军队兵力自然不会太多,比不上刘贤那边。
着急之下,他招兵买马自然是不顾太多,是个人就能招入军队,什么地痞流氓,地头蛇,山贼,像这种人的素质自然是别想能有多好,愤怒杀人纯属常见行为。
唰!
忽见剑光一闪,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不等几息,那杀人官兵的表情早已凝固,脖子上的一条血痕清晰可见。
砰!
当首级落地,他的身体却还微微有所动弹的站立于原地,疑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身死的事情。
黄珂难以置信的转头往剑光传来方向看去,就见秦月生一脸寒意的手持利剑,正盯着自己等人。
“你,你”
秦月生道:“杀人偿命,滚。”
黄珂虽然功夫不高,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秦月生这一剑的不凡来,真若是动起手来,只怕是自己这边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是秦月生的对手。
当即权衡利弊,黄珂直接拍马喊道:“都给我撤。”
言罢,他便率先驾马逃离了此地。
领头人一走,其余人又哪里敢逗留,纷纷舍弃自己抓到的壮丁,爬上自己的马匹就快速逃离,丝毫不敢在此地逗留。
秦月生看着他们的背影,直接将摄魂魔丢了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吃了他们,完事后在路上等我,我一会就到。”
在秦月生的气力之下,摄魂魔凌空飞跃,直接精准的黏在了一匹马的马屁股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
待这群官兵走后,那些镇民们才壮着胆子跑了过来,各自与自己的家人们互相搂抱在一起失声痛哭,感慨这次差点妻离子散。
而那被斩了脑袋的小娃娃,却是无法再享受家人团圆的幸福了。
秦月生表情凝重,他知道这种情况并非自己眼下所见的一例,仅仅只是缩影而已,自身没有实力,就是要给人随意欺负,毫无反抗之力。
“老朽是此镇镇长,多谢少侠相助。”一名戴着方帽的老汉走了过来,对秦月生躬身谢道。
秦月生眼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此人脖子上,正系着一条黄巾。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罢了。秦月生看了地上那具小娃娃的尸首,随即收回视线,继续控制着座下马儿朝前方走去。